子開啟,裡頭包了幾樣東西,粗粗一看,都是給孩子準備的吉祥物。
夕鳶撿起一套如意鎖瞧了瞧,不禁淺笑道:“這玩意雖不算大,做工卻仔細的很,樣式也新穎,這樣的好東西,姐姐倒也真捨得送她,”
“聽說敦肅侯設宴,特意請了王爺前去,敦肅侯既然如此示好,咱們要送禮的,實在不好出手太過寒酸。”沈氏說罷,又連忙加了一句,“我可不是看她的面子才備下厚禮,只不過是怕損了王爺的顏面。”
夕鳶一哂,安撫似的拍了拍沈氏的手背道,“姐姐多慮了,我倒沒有那樣想過,姐姐備下的東西都是極好的,選個像樣的盒子一併送去就是。我不像姐姐那般心細,只讓人備了兩柄紫玉如意,給那孩子安枕用的。再加上瓔珞掐絲項圈兩串,還有一套金鑲玉平安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隨意給孩子玩兒罷。”
沈氏忙笑道:“王妃還說不是好東西,這隻聽起來,便知樣樣都是好的。只是……”她瞥了眼四下,頗為小心的問道,“聽說王妃的那位妹妹,對王妃似乎有些不恭敬之處,難為王妃如此大度,遇上什麼事兒都不曾薄待了她。”
“如你所言,還不都是為了王爺的顏面麼?若是為了她,那姐姐可是說到了我的心坎兒上,她哪裡值得我那樣費心呢。”夕鳶抿唇一笑,有意無意道,“今年這秋天如此反常,總覺得是不是要出什麼事情,心裡頭不大安穩啊。”
“能有什麼事情?這前一陣子的風波也平穩了下來,如今那一位被王爺厭棄,地位大大的不比從前,便是想要興風作浪,也有心無力了啊。”沈氏朝著窗外努了努嘴,唇角勾著幾分愜意笑容,“王妃還覺得不安呢,我倒是覺得啊,這段日子可說的上是入府以來,過的最平穩順遂的一段了。”
正說著話,恰巧宇文昊從門外進來,只同她二人笑道,“外頭烈日炎炎,你們倒是會在屋裡納涼躲懶,好不愜意。”
沈氏見了便連忙起身與宇文昊行禮問安,她素來知道宇文昊對夕鳶情意深重,也不願在這兒留著自討沒趣,便隨意尋了個由頭先行去了。宇文昊斜靠在塌旁,拿了那如意鎖隨意把玩道:“都到了這個時辰,你怎麼也不吩咐人備午膳,就不覺得餓麼?”
“如今這時節酷熱,做了也吃不下多少,我一個人用膳,隨意吃些也就罷了。”夕鳶斜睨了他一眼,笑著打趣道,“王爺難不成要在這兒蹭飯麼?若是王爺要用膳,那就不能隨意敷衍,我即刻吩咐他們去仔細做上一桌。”
“若我不在,你就隨意糊弄自個兒麼?那怎麼成,看來我還非要留下蹭這一頓飯了。”宇文昊微微一哂,半眯著眸子,“今兒個晚上是在西郊的莊子,還不知要幾時才能回來,這一去一回,實在折騰。”
夕鳶點頭道:“這敦肅候也真是不怕折騰,在自個兒府中擺上一頓飯不就得了,非要大老遠的跑去那種地方才行。好在這是在秋天生的,若是寒冬臘月,難不成要賓客挨著凍過去麼?”
“其實,敦肅候說了也可攜眷千萬,只不過……”
宇文昊話音未落,夕鳶便連忙擺手,“多謝他一番美意了,我可不去,就請王爺去好好吃上一頓,起碼將咱們送去賀禮的一半本錢吃回來罷。”
宇文昊撫掌笑道,“你可真是個財迷的,事事都忘不了算上一筆賬目,話說回來,你和你那位四妹不睦已久,我還以為你會尋些隨意東西打發了她,沒想到你倒是捨得。”
“這事兒,方才沈姐姐還與我說來著,並非是為了她,只不過是為了王府的臉面名聲罷了。”夕鳶提起夕鶯,唇角笑意便不禁有些泛冷,“她自有人千疼萬寵著,哪裡需要我去操心,彼此檯面上都下得去就得了。”
“你這話說的,怎麼讓我聽出了幾分自傷之意?”宇文昊眼眸中閃過幾分調侃之意,笑意盈然,“愛妃是覺得,為夫對你的呵護尤顯不足麼?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是為夫之過,讓愛妃心生自苦。”
夕鳶苦笑討饒,“王爺可快別說這笑話了,我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宇文昊仰首大笑,笑意暢快肆意,這笑聲仿若將外面的日頭也帶了進來,烤的人身上臉上,都隱隱有些發熱。
半晌之後他才斂了笑意,卻換上另一副神情,望著夕鳶的眸子道,“有一件事,我近日總是想問問你,卻又總是不得空閒,如今又想了起來。”
夕鳶不知他的意思,便輕輕點頭道:“你問就是了。”
“你從前,總說不信我待你的心意,我那會兒也說過,我會尊重你的意願,讓你明白我的用心。”宇文昊微笑注目於她,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