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我就知道很適合你。”
手掌還牢牢抓著令彥的手腕,不讓他脫下來。
他拉著令彥朝食品區走近,拿過來那一小袋巧克力,用牙齒撕開包裝,捏出一顆小小的巧克力球就塞進了令彥的嘴裡。
這一連串動作實在太自然,也太迅疾,令彥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
甜意在口腔裡融化氾濫,他想吐出來也已經來不及了,僵硬的含了幾秒後嚼碎了,嚥下去,冷著臉說出來的話還有些含糊不清。
“我不喜歡吃巧克力。”
他只是在一瞬間,恍惚的想起來了那個夜晚,鄭殳找到他的門前,將巧克力塞給他。
心頭風浪翻湧不止,無盡的澀意蔓延,舌尖都有些發苦。
日子過得太快了,人也變化的太快了。
鄭殳顯然也還記得,也看得出來他的心思,但他什麼都沒回憶,只將剩下的小袋子塞進他的口袋裡,半哄半逼的笑著說。
“我記得你愛吃,別把它們扔了。”
令彥又開始討厭他如今的掌控了,一言不發的偏過頭,要逃離他的視線似的,往倉庫別的方向走去了。
鄭殳注視著他筆直瘦削的背影,沒讓他離開太遠,大步跟了過去。
倉庫並不大,令彥轉到了角落,看到倉庫牆壁上另一道更為堅固的門,那裡面放的是基地的武器。
他看著那道緊閉的門,不自覺蜷了蜷掌心,忽然出聲道。
“我想學槍。”
身後的鄭殳一愣,沒說話。
令彥回頭看向他,看著他的表情,鴉黑的眼眸微微一動,然後走近了。
他站在鄭殳面前,如同寒玉般的面容軟化成了一種並不太熟練的,示弱的柔和,甚至稱得上是哀求。
垂下眼,細白的手指去勾鄭殳的手掌,猶猶豫豫的主動走進了他強悍的桎梏裡。
“我想學槍,想學會怎麼殺喪屍,我不想再被他們說是什麼都沒有用的廢人了。”
鄭殳看著他簌簌抖著的眼睫,那雙漂亮有神的眼睛根本就不敢跟自己對視,薄紅的嘴唇也有些緊繃的抿在了一起。
呼吸聲有些快,放輕了很多,似乎在觀察著自己的反應。
這是令彥很罕見的討好,大部分情況下,他面對鄭殳的時候都是帶著尖刺的,目光也是冷冰冰的。
鄭殳已經很習慣於他的排斥了,可令彥換了一副模樣,用他很清楚的說謊卻柔順的模樣提出要求時,鄭殳還是感覺到了一股疼痛。
像是在冰天雪地裡待久了,凍僵的身體突然浸泡到了熱水裡,首先傳來的感覺不是舒服,而是針扎般密密麻麻的鈍痛。
鄭殳沉默的時間有些太久,讓令彥有些慌張。
他還低著頭,看著鄭殳寬大的手掌。
掌心裡有道圓圓的疤痕,是不小心按在菸頭上燙出來的痕跡。
那一點深色的疤痕也猛地刺痛了令彥的心,試圖營造出來的虛假示好裡也滲進去了那麼一絲不是滋味的心軟。
他移開目光,手臂抱住了鄭殳,埋在他的懷裡。
“鄭殳,你教我用槍,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清清楚楚的交易,將他們的關係劃分在兩個對立面。
鄭殳的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笑容,手掌慢慢扣住他的後腦,似乎並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神情。
低沉的聲音聽起來淡淡的。
“我會教你的,但不需要條件,你的所有已經是我的了。”
事實上,鄭殳很樂意教令彥學槍。
他知道令彥心軟,還掛念著留在紅燈區的夜鶯,所以趁自己不在的時候總會跑回紅燈區,可他那副長相,任誰到了紅燈區都會對他念念不忘。
他不想讓令彥去紅燈區,最好和夜鶯永遠斷絕聯絡,令彥當然不願意。
每次說起這件事他們都會鬧的不愉快,鄭殳既想對他強硬一些,又實在不願把關係搞得越來越糟糕,所以一直都很頭疼。
但是現在令彥沉迷於學槍,就沒什麼時間去紅燈區了,這一點令鄭殳很滿意。
只除了,他選擇性的不去想為什麼令彥突然要學槍。
另一個讓鄭殳樂意教令彥學槍的原因是,在這個時候親密令彥,是不會被討厭的。
藉著糾正姿勢的名義從身後抱著他,握著他的手,貼著他的面頰,眼睫都能撥動著鄭殳的面板,癢癢的,酥酥的。
更重要的是,令彥並不會懷疑他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