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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徒格蘭仕、地之使徒東赫,他們兩個都死了。”

整個房間裡安靜了下來,麒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陪著銀塵坐著。

“所以我現在依然是七度王爵,沒有成為一度,就足夠證明,吉爾伽美什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雖然我找不到他……我找了他整整三年了……”

銀塵站起來,一言不發地朝門外走去。

“你真的沒有繼承三倍的魂路嗎?會不會是你新的七度王爵的魂路壓抑了之前的魂路,所以你繼承了,你也沒有感受呢?”麒零看著銀塵的背影,小聲地問。

銀塵的腳步停下來,他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線下,僵硬了起來,過了很久,他低沉而又緩慢地說:“我說了,吉爾伽美什還活著。”

【西之亞斯藍·天格內部】

空曠的殿堂裡面,沒有任何的窗戶。

只有周圍成百上千支蠟燭,發出金黃色的光芒,招搖著黑暗的空間,讓一切都變得朦朧而又詭異。

貼著大理石地面的空氣裡,流動著冰涼的霧氣。不知道這些霧氣來自何方。

大殿的上方,有幾十級白色的臺階,臺階上的寬大寶座臺上,此刻正躺著兩個人。

四周垂下來的帷幔,彷彿巨大的幕簾,拉開一聲精彩的殺戮大戲。

“你是說,白銀祭司同時下達了對銀塵、漆拉、鬼山縫魂、鬼山蓮泉、麒零、天束幽花門個人的殺戮【紅訊】?”幽冥看著斜躺在自己對面的四度女爵插蕾婭,邪氣地笑著,“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這種事情,誰會開玩笑呢?”特蕾婭望著幽冥,“而且,如果你不相信,你也可以直接去【心臟】問白銀祭司啊,只要你不怕他們不開心的話。如果不是他們下達的指令,我傳達給你錯了,回頭他們就會直接讓你來殺我了呀。呵呵呵。”

“就算是真的,這件事,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幽冥眯起眼,狹長的眼眶在幽幽的燭光下充滿了野性的魅力,“首先是銀塵,作為上一代天之使徒路西法,他的魂力級別,你應該最清楚了。如果他賜印給麒零的,是上一代一度王爵的魂路的話,那麼,等同於我在同時挑戰兩個天之使徒,這就有點頭痛了。”

特蕾婭看著幽冥不說話,只是輕輕的笑著。她瞭解幽冥。她太瞭解幽冥,所以她知道,他並沒有反這個放在心上。

“更何況,銀塵不僅僅是上一代大天使路西法,而且也是這一代的七度王爵,更何況,我們誰都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已經是另一個意義上的【一度王爵】了。你也知道,吉爾伽美什是什麼概念,除了修川地藏能直接和他對抗之外,別的人,他連眼皮都不用抬吧?”

特蕾婭依然微笑地看著幽冥,她並沒有絲毫的擔心。她清楚幽冥的實力。

“哦,忘記了呢,最重要的一點,”幽冥的笑一點一點的收斂起來,最後化成他眉門籠罩眼眶的濃郁黑暗,“【紅訊】同時也針對漆拉,對二他,你不頭痛,我不頭痛呢。當年他和吉爾伽美什打得天翻地覆的時候,我們兩個,應該連第一隻魂獸都還沒捉過吧。”

幽冥看著特蕾婭漸漸蒼白起來的臉,輕蔑地一笑:“你自己想辦法吧。”

爵跡(8)

【西之亞斯藍帝國·深淵迴廊】

溱黑的夜空裡,漫天魄寶石般的星辰。整個住宿被秋天略帶寒意的風吹得又高又空曠,整個宇宙浩渺無垠。

星辰與滿月,投射下的潔白光芒,把深淵迴廊籠罩在一片迷幻的氣息裡。

夜幕上萬簌俱寂,只是偶爾有“刷、刷”短促而又迅疾的劃破空氣的氣流聲,輕輕地擦過耳際。瞳孔的視線中,是黑暗樹叢裡,彷彿閃電般交錯的金色光影。

面前一片巨大而茂密的荊棘叢裡,是無數伺機而動的【電狐】。

鹿覺像一匹年輕而矯健的黑色獵豹一樣蹲在黑夜裡,他的五根手指輕輕地放在地面上,彷彿男子撫摸年輕女子的肌膚一般溫柔而多情。

鹿覺的眼瞼低垂著,濃密而柔軟的睫毛覆蓋著他藍色海洋一般的瞳孔,他的嘴角因為緊張而輕輕地向下抿起。周圍是無數短促的金色閃電,在黏稠的黑暗裡面閃即逝。他突然抬起眼睛,修長而有力的五根手指上突然纏繞起幾根銀白色的電流,然後飛快地沿著他的手指躥進泥土裡,彷彿細小的魄閃電劈進大地。

“嗡——”

一聲巨大的絃音撕破風聲,地面上突然旋轉著擴大出一個銀色發亮的【陣】,無數氣旋從地面上翻湧著上躥,把鹿覺漆黑的戰袍吹得獵獵作響,而下一個瞬間,空氣裡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