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默宸眼裡。如同被晴天霹靂擊中一般,他僵立在當場,全身冰冷,幾乎不能動彈。
“唔。。。默宸。。。”寧藍拼命掙扎著,想要李默宸過來把這個混蛋狠狠的打死。
可是,他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他們,如同看最厭惡的事物一般,面無表情,眼睛冷得像是結了冰。
寧藍忽然覺得有股透心的涼意從心臟蔓延至全身的每條經絡,連血液也被凍住了一般。漸漸的她停止了掙扎,只是睜著眼,靜靜的看著他。
趙信慢慢抬起身來,彷彿沒看見李默宸一般,無比溫柔的撫著寧藍的臉龐,極其深情的傾訴一般:“跟我走吧,寧藍,跟我走吧。”
寧藍沒有看他,甚至她沒有聽見他的話,她只是靜靜的側頭看著站在遠處冷冷瞧著她的李默宸,心裡荒蕪的空蕩蕩的。
這就是我們的結局麼?這就是他曾說過的,磕長頭擁抱塵埃,不為朝佛,只為貼著自己的溫暖?這就是他說過的翻遍十萬大山,不為修來世,只為路中能與自己相遇?這就是他說過的飛昇成仙,不為長生,只為佑自己的平安喜樂?
寧藍忽然覺得,追問曾經的誓言,是多傻多傻的一件事。
趙信看著寧藍魂魄皆不在的神情,慢慢站起身來,他做好了要與李默宸狠狠打一架的準備,但李默宸只是冷冷的看了他們一會兒,然後轉身出門走了。
寧藍覺得胸口像被開了個大洞,冷風呼呼的灌進來,她呵呵低笑著,原來還有更疼的。他的漠視,他的無所謂,他的不在乎,竟比尖刀還要鋒銳。
慢慢拿起茶几上精緻的水果刀,她微笑著看著趙信,然後慢慢的把刀開啟。
她詭異的笑容嚇了趙信一跳,他猛地後退了一步,指著寧藍,說道:“你小心一點,不要傷了自己。”
寧藍用手指輕輕撫著鋒利的刀刃,輕輕笑了說,“你不是問我為什麼不跟你走麼?如果是李默宸看到我拿刀子比劃,他會直接奪過去,即使刀刃會割破他的手,因為他怕會划著我。而你,遠遠的躲開,怕我會傷到你,卻還說讓我不要傷到自己。”
說著,她慢慢站起來,一步步靠近趙信,刀尖衝著他,她依然輕輕笑著說:“如果是對著他,那麼我寧可傷了我自己;但如果是你,那麼,我寧願傷了你!”話音未落,她手起刀落,猛地扎向趙信的胸口。
趙信驚惶的躲開,“嘿!你,殺人是犯法的!”
“呵呵,殺人我都不怕,還會怕犯法麼?”寧藍笑得不以為意,繼續向他逼近。
趙信遠遠的躲開,站到門口處,不耐煩的說:“我當初怎麼會看上你!”說著,大力的關上門,遠遠的走了。
而寧藍軟軟的跪坐在地上,目光呆滯著看著不知名的遠處,慢慢的眼淚滑了下來。
。
趙信剛一走出樓裡,李默宸一腳狠狠的踢在他身上,把他踹得仰面朝天摔出去。不等他爬起身來,接二連三踢了過去,知道趙信口中慢慢溢位血沫。李默宸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低低地說:“再有下次,我不會動手,但是你全家都會遭受比這點小菜豐盛得多的大餐。滾,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趙信躺在地上,看著橫眉怒目的李默宸,又看看自己,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懷君,好妹妹,我已經替你報仇了。趙信,你這個笨蛋,禍害姻緣,註定你要孤苦一生。
越想越悲,越想越笑,牽扯了傷口,他忍不住地拼命咳嗽起來。
李默宸低頭冷冷的看著他,眼睛裡閃爍的光芒讓趙信也不禁哆嗦一下。
這時的李默宸猶如受傷的野獸一般,睜開嗜血的雙目,張開血盆大口,隨時要把擋在自己眼前的一切生物吞噬。他沒有說話,而周身暴戾的氣息已經瀰漫在他的四周,濃烈得幾乎讓人不能喘息。
半響,李默宸從懷裡拿出幾張照片扔在趙信的臉上,轉頭走了。
趙信全身疼得不可動彈一般,強撐著伸伸胳膊,撿起照片一看,是自己年邁的父母,是自己高齡的祖母,而他們的身後站著一個面容模糊的男子,男子的嘴角那平淡從容的微笑顯而易見,他手裡拿了把小巧的匕首,直直的對著奶奶的頭頂,而父母奶奶毫無所覺的笑得高興。
明晃晃的尖刀,燦爛慈祥的笑容,那景象無比的詭異,趙信覺得自己後背絲絲的冒著涼氣,李默宸的威脅不言而喻。
原來 自'炫*書*網'己還在琢磨別人的同時,別人已經摸到了自己的窩裡。原來 自'炫*書*網'己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