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要起飛了,我關機了,有事給楊墨打電話。
寧藍的嘴角不可抑制的翹了起來,心裡也一下子踏實了,趕忙給他回了資訊:我正要回去,你多注意身體,多喝水。看看,又把多喝水幾個字給刪了。想想自己糾結的行為不由得鄙視自己,結婚也不短時間了,怎麼還咬文嚼字的斟酌字眼呢。
回到家中一開啟房門,屋中的燈亮著,寧藍一喜,難道他沒走?疾走兩步推開臥室的門,沒人!寫字檯上搖搖晃晃的太陽花便籤夾著一張字條:寧藍,別失望,怕你回家自己害怕,給你留的燈。寧藍眼睛一下子溼了,鼻子也有點酸,拿著那字條怔怔的看上半天。討厭的李默宸,讓自己空歡喜一場;討厭的李默宸,為自己花這樣的心思。默宸,我現在就有點想你了。
踢掉鞋子,換上舒服的拖鞋,換了衣服去浴室洗漱,清清爽爽的出來坐在電腦前,卻有些茫然的不知要做些什麼。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上上網,看看電影,淘淘寶,也覺得挺有意思的,怎麼現在做什麼都感覺索然無味,提不起興趣來呢。連續點開了幾部電影,都只是看看開頭,就再也看不下去了。走到旁邊的書架上找出李默宸最喜 歡'炫。書。網'的唱片播放,躺倒床上聽著,就像有時李默宸在旁邊忙碌的工作,而她悠閒的或收拾家務,或靜靜的聽音樂犯困一般。
百無聊賴的想起自己在天津買的房子已經裝修的差不多了,自己和李默宸一起設計的,牆紙是兩人喜 歡'炫。書。網'的,灶具、家電是寧藍選的,傢俱、擺設是李默宸安排的,這是他們不寬敞卻溫暖的小窩。等默宸回來就可以考慮搬過去了,公司的房子不住了還要和總務科打個招呼。
想著想著,加上悠揚淡雅的音樂,寧藍慢慢的有了睡意。磨磨蹭蹭起來取出唱片,也關上電腦,拉過被子窩在床上,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這一次,李默宸走的時間不短,已經兩個多星期了。不過無論有多忙,他每天會給寧藍打過電話來,這讓寧藍踏實了不少。上次李默宸失蹤的事情是真的嚇到她了,他身上的槍傷更是讓她心驚肉跳。寧藍雖然不逼著他問,可是,她很明白,如果他只是一個集團的老總,不至於會遭遇這樣的事情。他那樣的家庭也不會允許他受到那樣的襲擊,瞧瞧他哥哥和他父親身上的那種不怒自威氣勢,很容易想象他們的地位,雖然說是隻是普通的部長級幹部。那次去李默宸的家裡,他哥哥對他說辛苦了,甚至流了眼淚,那麼,李默宸的老總身份只是掩護麼?他要做些什麼事情才讓他會受槍傷,會讓李默宇那樣強硬的漢子心疼流淚。寧藍不會問,她隱隱的知道這些事是不能問,不能知道的,這可能對她和李默宸都好。
事實上,寧藍猜的雖不中亦不遠矣。
就在李默宸走的這段時間裡,寧藍和江懷君的關係更親近了。有時一起去吃兩人都愛的燒烤,有時一起去逛街買買東西,更多的是一起去離兩家都不太遠的場地去打羽毛球,江懷君的球技很好,人也非 常(炫…書…網)的有耐心,不斷的鼓勵寧藍,在她的教導之下,寧藍的球技有了很大的進步。
週六下午,兩人打完球在場地那兒洗了澡,找了地方準備一起吃晚飯。江懷君拉著她來到一家幽靜的咖啡館,點了店員推薦的招牌餐,一邊慢慢品著咖啡,一邊聊著天。
“這家的咖啡可真不錯,濃香醇郁,喝一口,有種唇齒留香的感覺。”寧藍喝了幾口,讚歎道。
“這好咖啡啊,就跟好男人一樣,越品越有味道。”江懷君神思有些恍惚的說道。
寧藍不知道她想起了什麼人,可這時她一向柔和雅緻的臉上竟流露出濃得化不開的思念,眼神也漂移的有些迷離,這樣慵懶帶著點點憂鬱的江懷君美得讓人心動。連端著餐盤過來的俊秀服務生也痴痴的瞧著她,似乎完全忘記自己是來送餐的了。直至寧藍好笑的清咳一聲,才驚醒了有些發呆的兩人。江懷君微微笑了端起咖啡喝口,再輕輕放下。服務生急忙擺好餐盤和餐具,匆匆退了出去。
“江姐姐,你實在太美了,瞧瞧你把人家小夥子迷的,你這麼優秀的人作單身,實在是太可惜了,絕對的暴殄天物。”寧藍不由自主的調侃。
江懷君輕輕瞟了她一眼,指指她眼前的盤子:“哪那麼多話,快吃吧,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寧藍很有深意的笑笑,也不再追問了。
兩人吃了飯讓人把桌子收拾了,又叫了咖啡慢慢的喝著。
江懷君喝了一口咖啡,緩緩將杯子放在精緻的托盤上,抬起頭看看寧藍,輕聲問道:“寧藍,你生活幸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