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個男人身上還有著莫名的憂鬱。
他沉思的時候就像陷入了某種深不見底的憂傷中,那黑沉沉的眸子這時愈發的暗沉,似乎他在想什麼事情,也許是在思念什麼人。
悲傷的情緒就如同能夠看到的霧氣一般籠罩在他的四周,引得人總是不自覺的想要去呵護他,憐惜他。即使他強大得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一般。
回到自己的公寓中,眼前還想得起來她赤腳向自己走來的情形,還想的起來她糾纏自己的嬌態,還想得起來她發狠的咬著自己肩頭痛哭的摸樣。不自覺地伸手去摸那留下的淺淺疤痕,心裡一陣陣的抽痛。
寧藍,當心裡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痛得彎下腰扶住牆壁,手掌緊緊的壓住胸口。寧藍,你怎麼能如此絕情。
他不知道悔恨也能讓一個人痛到無言,如果他當時沒有放她自己跑出去,她不會對自己失望。現在回想起來,不知當時出於一種什麼思維狀態中,即使不出事,也不能在那麼晚的時候,放她一個女人肚子跑出去。
現在,他不喝咖啡,因為那會讓他想起她穿著絲綢的睡袍站在廚房的臺旁,慢慢的給自己磨出一杯咖啡的溫馨。現在,他不喝茶水,他會想起她蔥白的手指捏著自己最喜 歡'炫。書。網'的龍井,故意問自己要放多少的調皮。現在,他不看電影,他回想起她窩在自己懷裡,抱著冰激凌吃得不亦樂乎的笑顏。現在。。。
莫不是,我們的緣分就這麼淺。。。。
週日裡,有時他是不去公司的,只是拖了椅子放在陽臺,他幾乎整日的坐在上面,一根又一根的吸菸。
從白日到夜晚,他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看著窗外的樹上有幾隻麻雀跳來跳去,看著清冷的月亮漸漸升到當空,還有那淡的看不清的星星。大概唯一的感覺,就是心中那絲絲縷縷,延綿不斷的疼痛,他有時將手放在胸口,想著這就是相思吧。
父母看著他日漸一日的沉默,心裡都擔心不已,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敢問,自己兒子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