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親眼看到的。他現在已上公堂,定是會將昨夜的實情稟報。你不讓我們好過,我們同樣也不會讓你好過。就算死,也會拉你去墊背!”我是真的怒急了,口不擇言說的都是不吉利的話。
果然,我的話說完,柯夢琪老臉馬上現出一絲驚慌,卻是隨即掩飾過去,皺著眉毛完全忘記留下來是想諷刺我的,說道。“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反正你酒館鬧出人命也不是第一次,後果是怎樣的還需要我告訴你嗎?我要是你,馬上就會逃命去!聽說新任郡守這幾日便會到,到那時候,死的可就不止即墨夜非一個人。唉!真是可惜了那個如花似玉的小美男啊!”
惡狠狠的瞪向柯夢琪,厲聲問道。“這就是你作案的動機嗎?若說幾年前的那次,是因為夜非的爺爺給你帶來競爭的壓力,所以你才用詭計陷害他。這一次,就是因為你個老不修愛上夜非,而夜非根本不理你,所以你才故技重施,害了夜非對不對?柯夢琪,你好歹毒的心!”
柯夢琪陰森的眸子看著我,反駁。“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明明是你們害死人命,無端往我身上扯什麼?施婉韻,我告訴你!這次,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即墨夜非,更救不了你。”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就不信,你真的可以把事情做到天衣無縫無跡可尋。柯夢琪,你等著為你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吧!”廢話不想多說,連推帶搡把她弄出門,將門板上好,開始在屋內尋找一切有可能救即墨夜非的線索。
這一鬧,酒館中僅有的兩個旅客也離去。我沒有心思管其他的,只是在大廳與廚房間來回認真找尋,把可能發生意外的地方全部搜尋一遍。結果,除了我那隻專用碗以外,再無其他線索。
小心拿布裝好那隻碗,此刻除了坐等畢紅綾的訊息外,發現自己居然什麼都不能做。
頹廢的坐在空蕩雜亂的大廳裡,淚水不知不覺間便肆意流淌在雙頰。剛才被人打中的部位火辣辣的疼,身體其他部位卻是感覺從未有過的溫暖。那是什麼?是即墨夜非的體溫,是那個喜歡和我撒潑耍賴逗悶子的男子體溫。而此時的他,到底在承受什麼樣的痛苦?
呆愣愣的坐在大廳裡,一直到夜幕低垂,畢紅綾才回來。那張絕色的臉上滿是凝重,也沒了平日裡嫌東嫌西的傲慢,連看都沒看坐到我身旁滿是菜湯的椅子上,輕聲說。“下午遊街,現在……已被壓入死囚獄。”
心頭猛然一顫,抬眼看向畢紅綾。不復之前的衝動,理智正在慢慢復甦,我不能慌不能亂,那樣根本救不了即墨夜非,更不能懲罰壞人,我現在需要的是冷靜。
抹乾兩頰的淚痕,我問。“新任郡守還沒到,怎麼會被拉去遊街?誰有這個權利,連審都沒審,就把他送進死囚獄?”
畢紅綾未語先嘆,這結果確實也是她沒想到的。想她畢家世代生活在郡城,祖輩行醫醫術高超,在郡城誰會不給她小神醫畢紅綾一些面子?她與沈傲霜也不是沒有往來,可是今日……卻是連一句話都沒有為即墨夜非說上。
“郡城是堯侯的封地。以前有郡守,侯爺可以不過問,現在郡守未到,自然是侯爺沈傲霜來管理。不知道夜非到底哪裡得罪侯爺,平日善良寬仁的侯爺只是聽到他的名字,連見都沒見便做出這樣的判決,更被說給他申辯的機會。”
沈傲霜!我早就該猜到。
“喂!你去哪裡?”看到我猛然站起向外跑,畢紅綾接下來的話就改成高聲的呼喚。
“當然是去救夜非!酒館交給你了。”此時的我已經跑到門外,多餘的話不能對她說,心底的懊悔和痛更不能對她說。
“喂!夜非這屬於二進宮,侯爺這樣的判決其實也不過分,你還是……”因為急速奔跑,畢紅綾的話我只聽到這些。
不過分嗎?是啊!知道沈傲霜為什麼要這樣對付即墨夜非的人,這個世上除了我,恐怕只有許世清斐和許世清離。所以,在所有人的眼裡,沈傲霜都是為百姓負責,即使用最殘忍的手段虐殺即墨夜非也不為過。沒有人知道即墨夜非被遊行,未審直接關於死囚獄到底是為什麼。那麼,除了我,也就沒有人可以救他。
瘋了一般的跑過半個郡城,直到累的自己似乎連喘氣都不會才停止。抱著膝蓋蹲在地上,我才驚覺自己又太過沖動。我已經害即墨夜非一次,絕對不能再害他第二次。
許世清斐明明非常討厭我,恨不得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我這個人。可是,為了許世清離,她仍舊不會殺死我,哪怕我把她罵死氣死,她也要留我這條命。所以,她想盡一切辦法要將我驅逐出郡城,不惜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