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連點頭。“毫!”
他挑挑眉,笑容有些壞壞的。“那再來一次怎麼樣?”
用力點頭。“毫!”
我的話音剛落,三個地保就已經追到我們面前,舉刀就砍的一瞬間。即墨夜非突然揚手,讓懷裡的我躲過大刀,卻是在下一秒直接將我從高高的二樓樓梯拋飛,直直向上的力道就仿若我真的長了翅膀一般。
前世我是沒有做過飛機,所以我不知道飛機起飛是什麼感覺。可是,我有蕩過鞦韆。那種突然飛起離開地心的感覺,是空落落的恐懼,與盪漾的刺激。
眯著眼看越來越近的天花板,兩隻手想要抓住什麼而四處劃拉,什麼也沒摸到,我竟然也忘記害怕,高聲對即墨夜非喊。“偶灰啦!偶灰啦!紙吸圍生碼舔恐步吸爛德兒死總蛇的?(我飛了!我飛了!只是為什麼天空不是藍的而是棕色的?)”
耳邊是‘乒乒乓乓’和‘哎呦媽呀’以及怎麼也想不明白的髒話聲。
就在我鼻尖即將用力撞上天花板的時候,向上的力道終於止住。緊接著,就是一個更強大的引力,將我已更快的速度拉向地面。這次換成四肢亂刨,就算我醉著,仍舊明白自己這是在以什麼速度跌向哪裡。
“啊啊啊!噎肥!交先憂懂,憂哥懂!偶貂精選精了!誇賴九九偶!(腳下有洞,有個洞!我掉進陷阱了!快來救救我!)”邊喊邊劃拉,嚇得心臟似乎都不會跳了。
眼前的景物突然變得清晰,從牆壁上陳舊的細微裂痕,再到乾淨的圍欄,然後是高低錯落的木樓梯,最後到木色的桌子。我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要以急速和地板接吻了!
“啊……”緊緊的閉上眼睛,我開始演練著地後的痛苦嚎叫。
結果,再次落入那個熟悉的懷抱。抱著我的人卻是非常不滿,空出一隻手捂上我的嘴巴,還不忘數落我。“你這提前量打的也太早了。疼了是該喊,但你也要先疼,才能喊。對不對?”
我揪著他的衣襟,嚇得小心肝現在才知道‘撲騰撲騰’亂跳。腦子隨著他的話思考,覺得有理,所以點頭。
即墨夜非勾著唇瓣惑人一笑,接著開口。“這次,你可以叫了。”
我不解的聚焦看他。“什……啊!”
該死的,即墨夜非說完話竟然抬起手指用力的掐在我的臉頰上。疼死我了!
酒沒被打醒,沒被嚇醒,居然被他捏醒大半。雙目因為疼痛圓睜,我在他懷中坐正,反手就掐在他胸前,怒道。“姓寂寞的,你找死啊?居然敢掐我?”
“呃……”即墨夜非發出一聲低吟,俊顏紅了個徹底。
如此近距離,他臉上的每個細微表情,我都可以看個清楚。可是,為什麼這麼近的距離,我就沒明白他剛才發出的聲音代表什麼呢?有點像驚呼,還有點像……呻;吟?暈!看來我的酒醉還很深,居然能YY到那麼奇怪的地方去了。
就是這樣的怔愣,手仍舊掐在他的胸前。
他突然一把將我丟下,白了我一眼朝樓上走去。邊走邊念,抱怨氣十足。“你個惹禍精,連地保都敢得罪,我看你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麼大的麻煩。反正,你惹的禍自己收拾,我可不管你。”
說完,他消失在樓梯盡頭。
我揉著被他丟下摔得快成八瓣的屁股,齜牙咧嘴很久都沒緩過勁兒罵他。丫的!沒事就抽風,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把我丟下來了?這可倒好,酒是徹底被疼醒了。
好半天,我才緩過勁兒從地上站起來。看看滿地打鬥的狼藉,還有那三個東倒西歪早就暈過去的醜女地保,只能無語的望天。神吶!誰來告訴我接下去怎麼辦啊?
可是,頭疼歸頭疼,事情該怎麼辦就得怎麼辦。衙門的人可不是那麼好得罪的,特別是我們這種小商鋪。一個不留神,人家把營業執照扣了,我們是絕對沒有辦法開下去的。
連地上的碎碗碟都來不及心疼,我趕忙跑到街頭請來大夫,把這三個醜女地保抬進一直都沒人住的客房,在大夫確認她們根本就沒事,只是給即墨夜非點暈之後,我才鬆一口氣。緊接著卻是笑了,看來即墨夜非根本就沒醉,下手的時候還知道輕重,根本就是故意沒傷害她們,留給我想辦法的。
把樓下清理乾淨,心裡暗暗盤算損失,來不及心疼肉疼加蛋疼。樓上的三個姑奶奶就醒了!
我顛顛顛的端茶上去,三個人怔愣著看我,六隻手都在暗暗戒備,怕我再度酒勁兒上頭,給她們來個蠻勁輪掃把。
她們不接茶,我只好將茶放回到桌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