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雙手自然的垂在身後相握,我仍舊不走尋常路一蹦一跳回答。“那是自然。一輩子就一個娘,我不對她好,對誰好呢?”
即墨夜非沒有回答我的話,嘴角的笑容卻瞬間變得僵硬,目光不再看我而轉向他處。雖然他已經儘量掩飾情緒,可我仍舊感受到突然愣下來的氣氛。收了所有動作,規矩的與他並排走在一起。
他不喜歡我問他的私事,早在第一面的時候我就知道。心裡仍舊免不掉猜疑的,‘娘’這個字不應該是每個人心底最溫暖的字眼嗎?為什麼他聽後會是這個神情?還是,只是我多心了?
一路無話,經過長途跋涉終是在天黑前趕到石村。可是,就是因為這點夕陽的餘暉,也給我惹來不少的麻煩。問我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即墨夜非那張妖孽的臉。
村裡人見過的第一美男,自然是‘一枝花’花青雲。卻沒想到我剛在婚禮上被花青雲甩了,才進城沒兩天就又帶回來一個更是漂亮的男子。這能不轟動全村嗎?
我頭疼的瞪了即墨夜非一眼,這誤會,怕是結大了。
即墨夜非則什麼都不知道,對每個盯著他看的人回以一個傾城又酥骨至極的微笑,眯得那雙紫色眼瞳都看不到了。丫的!他果然就是一個稱職的風;騷老闆,到哪裡都不忘勾人。我暈!
還未進家門便看到煙囪裡的嫋嫋青煙,剛踏進院子就聞到米粥的香氣。
撩開簾子進屋,果然看見張寡夫在灶臺前做飯。一切和我預計的都差不多,雖然其中原由萬千,他卻是個負責的男人。
他見我這麼快回來先是一愣,轉瞬笑了笑,道。“快開飯了,洗手進屋吧。”
聽到屋內有男人的聲音,原本在我身後的即墨夜非忍不住好奇,快步進屋來也沒看是誰,就拍著我的肩膀調笑。“喂!你不老實,不是說親沒娶成嗎?怎的家、裡……”
說到一半兒轉頭看到三十幾歲的張寡夫,頓時漂亮的小嘴長成不可思議的弧度,看看他再看看我,完全呆愣住。
照他的頭狠敲一個爆慄,順帶送他一個白眼,解釋道。“瞎說什麼吶?這是張叔,我請來照顧孃的。張叔,這是我朋友,你叫他夜非就行。”
張寡夫對即墨夜非點頭笑笑,也沒說什麼。只是騰出地方讓我們進屋,反倒是即墨夜非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張寡夫,片刻後才猶猶豫豫邁步。
剛到外屋的時候,他就迫不及待的小聲問我。“怎麼請個男人照顧你娘啊?這多不方便?”
我搖搖頭,真是不想說那麼多話解釋。“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有時間再告訴你吧。”
我們在廚房說話時娘就聽到,此時剛剛坐起靠在*頭。我趕忙走過去墊枕頭,她坐正後沒看我,反而是直直的看著即墨夜非。也對!那麼個大美男,和我放在一起,誰都會先看到他。
眯起眼睛笑了笑,我開始介紹。“娘,這是我朋友——即墨夜非,我們準備合夥開間酒館,幾日後便要開業。”
娘本就滿臉病容,此刻完全沒有笑意的盯著即墨夜非看,更是有些慎人。連我這個和她相處幾月的人都不習慣,更何況是初見的即墨夜非呢?
可是,當我轉頭看即墨夜非的時候,他居然一點負面的情緒都沒有。俊臉仍舊是泰然的笑意,雙手提著禮物沒放下,就那麼站定任由娘打量。
半晌,娘才淡淡一笑,說了一句。“走了這麼遠的山路,快坐下休息休息。”
我家裡屋除了一張*以外就什麼都沒有,所以他又轉身將禮物放到外屋*;上,再走回來靜靜的坐在*沿,對娘笑了笑算打招呼。
人的第六感都是天生,不止女人有,男人當然也有。孃的敵意,除了我,即墨夜非當然也感覺到。所以,他才沒說一句話老實待著,不想惹娘不痛快。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對他笑笑,八成就是因為他那張漂亮的臉,讓娘想起曾經不愉快的事吧。“娘,咱們周圍可有小酒坊?產量小點沒關係,酒館剛開業,也用不了多少。主要是酒好、價格便宜就行。”
娘想了想,不太確定的回答。“我記得,二十里外的河村就有一個小作坊,酒釀的不錯,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生產。明日趕早,你們去那裡看看吧。”
我和即墨夜非相視一笑,沒想到得來這麼容易。
入夜,仍舊是老規矩,我和娘睡在裡屋,只是外間的人從花青雲變成了即墨夜非。他這個人倒是有幾分隨遇而安的性子,就算我家簡陋的比他家茅房還差,他仍舊是倒頭就睡,絲毫都沒受到印象。
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