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趕緊趴起來往樓下趕。
站在樓梯向下看,門板已經關閉,就連那個暈倒的狂熱粉也走了。客人留下的狼藉,只有一半兒已經清理乾淨。即墨夜非正一手拿著碗盆收拾殘羹,一手掃著滿是雜物的地面。那姿勢優雅中透著怪異,看來一心二用在練武人身上,也不是那麼好實施的。
趕忙一溜小跑趕去搶過他手中的碗盆和掃把,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想來想去,竟然把自己想睡著在屋了。完全忘記這裡只有你一個人,累壞了吧?快停手去歇歇,剩下的我來就好。”
他直起腰,一頭如水的秀髮就滑過我的臉頰,撓的我心裡一個癢癢,手軟的我差點沒將碗盆掉地上去。心裡這個後怕,卻是沒敢吭一聲。
他揉著小蠻腰,嬌嗔道。“我還以為你躲清靜出去了呢!樓下這麼吵,你居然能睡著,也真是服了你的睡功啦!”
我‘嘿嘿’傻笑,鼻端除了他髮間一縷幽香,竟然聞不到滿桌剩菜的油膩味。
他挑了一張乾淨椅子坐下,雙手環胸看著我,一副順帶‘欣賞’我將剩餘工作做完的架勢。
我不滿的皺眉,看著他冷哼。“姓寂寞的,我客氣客氣而已,你竟然當真啦?這麼多活,你當真丟給我一個人做嗎?”
狼狽去為奸
聽了我的話,即墨夜非馬上起身,將袖子挽起,一副大凜然的樣子。卻在我剛舒展眉頭之時,一溜煙的跑上樓去,站在拐角消失之處,抱歉一笑。“我去算算第一天營業到底賺了多少,你先忙著哈!待你忙好,就來找我。我,會很想念你的。”
說完,這傢伙居然對我拋了一個電力十足的媚眼,之後就徹底消失在二樓盡頭。
無語的狠狠白了早已經沒有人影的拐角,開始用心收拾恐怖的大廳。
三更梆子響過後很久,我才將洗碗水倒掉,感覺全身都累到散架。真是許久沒做過這麼多活兒,累死啦!看看天色,即墨夜非肯定睡了。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盈利這種事兒明日再找他談也不遲。
偌大的酒館吹滅燭火變得更加幽暗,突然感覺一陣冷風吹過後背,不自然的一個哆嗦,抬腿就往自己房間跑去。明知道鬼怪之說都是假的,但我還是有些害怕了。畢竟連穿越這種事都會發生,人有靈魂變成鬼的說法自然就是成立的。以前不想還覺得沒事,最近老是被酒館被人詛咒鬧鬼的事煩著,竟然變得膽小。
腳步越跑越快往光亮的雜役屋跑去,根本就沒多想,開門就進。然後雙手向後將門栓弄好,低著頭長長出了一口氣。
‘呼~~~’真是嚇死我了!
“你這是怎麼了?”突然,房間內傳來一個聲音。
“啊!”我嚇得一聲尖叫。
抬頭,卻是對上不解的即墨夜非。輕輕拍拍左胸,安撫受驚不小脆弱的小心臟。抬頭,滿是奇怪的問。“你怎麼在我房間裡啊?”
他端著熱氣騰騰的麵碗示意。“中飯都沒吃,又忙了這麼久能不餓嗎?我算完賬就去廚房給你做面,路過大廳的時候看你做的認真,所以也沒打擾你。快來,麵糊掉就不能吃了。”
他不說我還不覺得,一說馬上就覺得胃在喧囂的打鼓。自然不會客氣,走過去捧住麵碗就先吸流一口麵湯,隨後吧唧吧唧嘴,讚歎道。“夜非,你的手藝真好。”
他勾唇一笑,還不忘損我。“吃沒個吃相,喝湯怎麼可以發出這麼大的聲音?”
拿筷子挑了滿滿一口麵條,幾口嚼碎嚥下肚,這才有心思和他鬥嘴。“沒吃相怎麼啦?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幹嘛要做樣子給你看啊?做樣子的人又不是沒有,你動心啦?”
即墨夜非對我眨眨他異色的眼瞳,先是用力嗅了嗅空氣,似笑而非的問。“吃醋了?”
用力翻了一個白眼,夠過麵條含糊不清的回答。“我認識你這麼久,你見我哪頓飯吃過醋?我這個人就這點好,不喜歡的東西絕對不動,堅持寧缺毋濫,肯定不會亂動不該碰的東西。”
他笑。“所以我才敢與你合夥,我們本就是同一種人。”
我點頭,其實早就知道他對那個畢紅綾沒有興趣。
稀里嘩啦將一碗麵條吞下,肚子飽了腦子就開始正常運作,迫不及待的問。“今天賺了多少?”
他將早放在我*;上的賬本拿過來,認真回答。“去掉今日成本,盈利九兩四錢。”
比預期少了很多,我納悶的翻了翻賬本。一看之下只有嘆氣,沒想到自己費心費力竟然只賺了這麼一點。“唉!請畢紅綾那一頓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