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嘯嘯!”赫連天然焦急的呼喊,仍舊換不回早已暈厥的赫連天嘯一點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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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出了客棧,我的理智和魂魄,早就飛離軀體不知去向。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淚水順著臉頰流了變幹,幹了又流下。從黑夜走到白天,又從白天走到黑夜。我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身體完全沒有疲憊的感覺,只是覺得那個曾經叫心的地方,空蕩蕩的找不回靈魂。
終於,我累到不行,雙眼一黑就暈了過去。記憶的最後一秒,覺得自己落進一個白色的懷抱,他身上若有似無淡淡的玉蘭花香那樣熟悉。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自己家中。躺在*;上呆呆的睜著不會眨的眼睛,似乎看到很多人,卻沒有一個人能映進我的心底。我感覺不到畢紅綾給我喂的藥有多苦,感覺不到小惡魔偷偷塞到我嘴裡的糖有多甜。感覺不到娘低落在我手上的淚水,也感覺不到花青雲一直緊握不敢放開的手。感覺不到水凌澈的焦急,更感覺不到百里千耀的更加忙碌得疲憊。
我的世界開始變成黑白的,沒有顏色與陽光,沒有過去和未來,空蕩蕩的只有我一個人,不知疲倦的飄來飄去。
“娘,這樣下去不行。不如我們把祁真人請進來,給婉韻做做法,招魂吧!”第七天,花青雲再也熬不下去,啞著嗓子徵求孃的意見。
這七天,畢紅綾每日都會來為我把一次脈,各種藥湯換來換去也沒見我有一點起色。本就六神無主,聽了花青雲的話這才恍然大悟,連連點頭。“也只有這樣了!幸好祁真人送韻兒回來還沒走,快去請他來!”
沒一會兒,祁殊言就被請到房間來,聽了花青雲的解釋,清雅俊顏一愣,無奈的開口。“人雖然有三魂七魄,卻不會在未死之時離體。心病,還需心藥醫。”
“心藥?”花青雲越急越聽不懂,只好轉頭看娘。
娘雖然明白祁殊言的話,卻不知道我的心結到底在哪裡,無奈的回望花青雲;同樣無解的搖頭。
祁殊言見大家都沒明白,輕聲解釋。“我在小湯山遇見施姑娘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這副渾渾噩噩的樣子。她應該是自京都方向而來,到底之前發生過什麼,我就不得而知。想救她,還需先找到病因才可以。”
水凌澈一直低頭深思著祁殊言的話,他是屋裡唯一知道即墨夜非之事的人。雖然我說過要放棄,雖然不知道我去京都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的直覺卻告訴他,這件事肯定與即墨夜非脫不了干係。
只是,這件事發展到現在,他根本不能去找即墨夜非。無論為了姐姐還是為了他自己,亦或是為了我,斷了我和即墨夜非的情,是對大家最好的選擇。或許,痛過這一次,我就能夠面對即成的事實,堅強的面對人生的聚與散。
打定主意,水凌澈才慢慢開口。“娘,正君哥哥。齊真人說的對,夫人這是心病,撤了藥石吧!至於心藥……我有辦法找到。”
屋內三人皆看向水凌澈,唯獨娘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知道韻兒為什麼會這樣?”
水凌澈搖搖頭,看著*;上痴傻的我,輕言。“娘,我雖然不知道夫人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我瞭解夫人。知道夫人一直藏在心中不能說出口的愛、恨、痴、戀,或許這就是夫人的心結。”
花青雲一點都沒聽懂,不解的看向娘,娘卻是一直盯著水凌澈深思。半晌後,吩咐道。“既然你有辦法,就放手試一試吧!”
“是!”水凌澈俯身行禮,規規矩矩的回答。
娘這才轉過頭對花青雲說。“青雲,凌澈既然有辦法救韻兒,就讓他試一試。不過,他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你也別閒著,留在這裡幫幫忙。”
孃的話,明著是要花青雲給水凌澈打下手,暗地裡的意思,就是讓花青雲看著水凌澈,不能讓水凌澈趁機獻媚,將這個小侍做成有名有實。她一直偏心花青雲,現在說的又這麼明顯,花青雲自然聽得明白。
在明白水凌澈的話是什麼意思以後,花青雲緊握我的手更加用力,一雙烏溜溜的美目現出一絲淡然,輕聲回答。“只要婉韻沒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娘深深嘆氣,事到如今,她真得管不了太多。現在,她只求我平安無事。
最近幾日一直在下雨,無論白天還是黑夜,天空黑的就像木炭燒了很久的鍋底,佈滿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