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此接近赫連天嘯那是再簡單不過。
把自己關鍵在房間裡,穿好男子的衣服,又把長髮高高梳起成男子髮髻。用厚厚的米粉把自己的臉塗黑,畫了粗粗的眉毛,粘上一瞥小八字鬍,在下巴上點了一顆大大的痣。最後穿上男士靴子,再在手中附庸風雅拿了一把摺扇。
對著鏡子照了照,現在別說我娘,就連我自己都已經不認識自己了。相當滿意的從屋內走出去,直接撞見等在門外的祁殊言緒。
“怎麼樣?連你都不認識我了吧?”我驕傲的揚了揚下巴,看著祁殊言一臉得意的笑。
祁殊言不到一歲就被智慧真人抱上天培山,自幼在仙山長大,早就養成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淡定。但是,在我開啟們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清雅的俊顏怎麼樣都忍不住顫抖,就連眼角和眉梢都跳得仿若抽筋。
祁殊言從來不笑,自從跟我在一起後,也是偶爾能微微展露唇瓣兒上翹的弧度。祁殊言從來也不哭,但是這一次,我是真真看出來,那向來無波的桃花眼抖了抖,似乎有越來越多凝聚水汽的意思。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趕緊湊到他的身旁,踮腳抬頭仔細看著他清雅的俊顏。就算我變化再大,也不至於把自己老公嚇哭了吧?
祁殊言終於忍住過度的驚訝,挺拔的胸膛微微起伏,似乎是無奈的嘆氣。下一秒,牽著我的手再度走回房間,沒有回答我一個字,伸手進水盆陰溼毛巾,再抬手間就要把我好容易化上的易容狀給毀掉。
用力握住祁殊言的手腕,停止他欲毀掉我心血的行為,相當不滿的瞪著他,問道。“這可是我一上午的傑作!不許你毀掉!患”
祁殊言似乎有些無奈我的執著,只得簡單解釋。“太醜!”
“醜點有什麼關係?只要別人認不出來我就好啊!我又不是去相親,搞那麼漂亮幹什麼?”對於這一點,我完全沒有依據否認。所以,我很直接也很誠實的回答。
祁殊言終於忍不住,搖了搖頭。“韻,如果讓赫連公子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他會寧願留在赫連家。”
“我有那麼不堪入目嗎?”雖然承認祁殊言說的實話,但是這麼丟人的事兒我怎麼可能承認呢?化妝可是女人的事業,現在有人敢鄙視我的事業,我能不抵抗嗎?
“醜成這樣,別人想不注意你都難!”說完,祁殊言有些嫌惡的將我另一手的扇子丟掉。不由分說把我特意花畫的臉,很仔細的擦乾淨。
接下來的五分鐘裡,祁殊言拉著我回到化妝臺,在我相當不確定的目光中,親自為我化起妝來。因為是面對他,所以我無法偷看看自己到底給,從來都沒碰過化妝品的祁殊言,到底化成什麼樣子。但是就衝他專注的神情,我也沒有抗拒的理由。
祁殊言的手指很乾淨,白白淨淨的五根手指,拿著桌上的化妝品,開始一點點塗抹在我的臉頰。我雖然看不到祁殊言到底都拿了什麼,但是我敢肯定,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化妝品,否則的話,他就不會把這些東西先後順序顛倒,似乎是想起什麼,就拿什麼開始在我的臉上亂畫。
但是,看到他專注的神情,和極其認真的勾勒描畫,我就什麼想法都沒有,幸福的坐在這裡等待他用心的結果。畫得不好有什麼關係?就當夫妻情趣,慢慢練習吧!
想到這裡,我的目光就變得有些炙熱,嗅著祁殊言最近薰染的檀香,那股明明很清新的香味,到了我的鼻端都變得有些AI昧。
祁殊言的俊顏就在我的咫尺,放大到我面前的臉頰,晶瑩白XI到似乎連毛孔都沒有,淡淡的紅潤顯示著他的健康。形狀完美的眉毛不描而黑,大大的桃花眼無波無瀾,卻是一湖動人的秋水。高高挺巧的鼻樑,山巒起伏毫無瑕疵。那薄薄櫻紅色的唇瓣兒,輕輕叩合水潤豔麗。
“神仙哥哥,你好美!”不知自己到底看呆了多久,這句話在不知不覺間就帶著微微的顫,自動從我的唇瓣兒溢了出來。
為我淡掃蛾眉的手微微一頓,祁殊言轉眸看向滿臉呆愣的我。在看到我無比痴戀的目光之時,櫻紅色的唇瓣兒不自覺點點上翹,那漂亮的弧度加深,完成他極其少見相當相當豔麗絕色的笑容。
“你也很美,在我的心裡。”祁殊言的聲音很平淡,卻帶著他深深的眷戀與情感。他不是個會表達自己感情的人,也不是個會說甜言蜜語的男子。然而,就是這樣基本沒有聲調做陪襯,簡單的兩句話,卻比說什麼甜言蜜語,都讓我心動。
心底被甜蜜佔滿,眼窩有些微微的溼潤。我和祁殊言的感情,來得是那般意外,意外到恢復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