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輩子卻不能再見沈傲霜一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覺得,你能逃到哪裡去?”沈傲霜看著我的眼神輕蔑,根本不可能同意這種要求。她的心裡雖然一直都是沈逸仙那個兒子在第一位,但那不代表她不喜歡許世清離。如果不喜歡,她就不會娶一個嫁過人的男子回來。但是這些年,她還是和許世清離有心結的。所以,她折磨許世清離,總是要他證明他對她的愛。歸根結底說下來,就是因為她太愛許世清離,才會需要他的一再證明。明知道我對許世清離的恨,她怎麼可能把許世清離交給我呢?
“不交嗎?那很好!我這就壓著你去堯侯府去抓許世清離,我就不信,有你這張王牌在,許世清離還能跑出我的手掌心!”沈傲霜的毫不猶豫,倒是出乎我所料。就我從前看到的,我一直以為沈傲霜對許世清離也不過如此,沒想到,她現在居然堅決不肯同意交換。
“我不會讓你傷害小離!”無論祁殊言的武器逼近沈傲霜的脖肉有多深,沈傲霜就是站在那裡不肯走,任由尖銳的武器劃破她細嫩的面板,她仍舊堅持這種態度。男女有別,祁殊言不可能上手去拉她,所以只要她不邁步,祁殊言就奈何不了她。
“別傷害夫人……咳咳……我在這裡。要殺要剮……咳咳……隨便你!”就在大廳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口方向突然傳來一個微弱的男聲。那不再吸引人,帶著蒼老和虛弱的聲音,在一隊武功高強的暗衛護送下,竟然穿過府內的‘戰區’,這樣毫無聲息的穿進大廳。
我驚訝的轉頭,正看見毫無血色,幾乎可以被一陣風吹倒的許世清離,站在眾人之中。現下時日已近春節,寒冷的程度就算我這個健康的人,都需要著大麾或皮裘才能出門。而他竟然只著單衣和披風而來,明顯就是太過著急,在匆匆忙忙間才會是這副打扮。
見許世清離這種裝扮而來,屋內除了我這個震驚之人,顫抖得卻是另外兩個女人。娘恍惚一下差點暈倒,被花青雲扶住的身子顫抖不已,那份心疼就算她不說,瞭解內情的人又有誰能不知道?而沈傲霜則更為直接,命令道。“誰準你們伺候侯君出門的?趕快帶他回去!”
許世清離認人攙扶著,對沈傲霜和那些無法進退的暗衛擺擺手。省下的力氣卻是轉頭看向娘,眼神中仍舊是輕蔑和恨意,最後終於斂了惡毒的目光,再對上我之時明顯壓抑下過於明顯的情緒。
“你我早已不是父女,自然無需手下留情。可是,我知道你自始自終恨的都是拋棄妻女的我。既然是這樣,你放了夫人和仙兒,我隨意你處置!”
勉強說完這段話,許世清離來不及聽我回答,就猛咳不止。他見情況不好,趕緊掏出袖口素白的手帕,結果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就染紅那塊白淨的錦緞。既然隱藏不住,許世清離也就不打算隱瞞。將開滿紅花的錦帕丟在地上,勉強定住心神繼續說道。
“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你想折磨我,就儘快做出決定。否則的話,你過去那麼多努力,也就白費了!咳咳咳……”緊接著,許世清離又是一頓猛咳。那似乎要把心肺都裂開的咳嗽聲,響徹整個寂靜的大廳。
“好!我換!”根本不管那邊沈傲霜在喊什麼,我示意百里千耀過到許世清離身邊,將許世清離帶過來之後,祁殊言才讓青藍梭飛回自己手中,隨後走到我身邊。
“如果不想許世清離現在就死,帶著你的人滾離我的宅子!”看著幾乎想玉石俱焚的沈傲霜,我挑眉冷聲故作狠戾說道。小惡魔既然把自己的封地選在郡城旁,就說明他馬上就會來尋我。所以,我只要扣押許世清離到他來,一切困難就可以迎刃而解。沈傲霜不是說我刺殺侯君嗎?那我現在就給她來個真正的刺殺。反正這個帽子已下,是不是真的做了又有什麼關係?
“你若敢動小離一根汗毛,我會讓整個施府陪葬!”沈傲霜在離開前,冷冷丟下這句話。她這樣乾脆的走,自然有乾脆的原因。我懶得去想,只是安排人去辦另外的事。
沈傲霜的兵退了,因為打鬥施府也被毀的幾乎沒有一處完整。讓小廝收拾出一處院落,我就帶著娘以及許世清離去了那裡。這近二十年的恩怨,也該就此了結了!
關閉了房門,屋內雖然燃著燭火,在這冬日裡也沒有多少用。微微有些陰暗的房間裡,許世清離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咳嗽,也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他的病情,此時的他怎麼控制都控制不住,全身猶如篩糠一般規律的抖著。
娘站在門口,之前同樣
不是很好的身體,此時和許世清離比起來,卻健康許多。辛勞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