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即墨夜非的臉,臭啊!
一頓飯吃下來,他擺著的臭臉都沒變過,明明白菜裡沒有放醋,他的臉卻跟喝了一整壇醋精一樣,紅豔豔的菱唇都快撅上了天。
所以吃飯時我一句話都沒說,更是不理他,只管低頭吃飯,完全將他變成空氣視若無睹。飯後照例刷碗,然後抓過筆紙開始和他討論開業需要用的東西,以及事項。
酒館二樓有十間客房,一間主臥,一間雜役屋。他當然還是住在主臥,然而卻故意難為,要我住在雜役屋。不過這沒關係,就算是這裡的茅房,都要比我家那茅屋好上不止十倍,所以我不吵不鬧沒多說一句,住宿問題就解決。
接下來是分工,這個基本沒有什麼爭議。他負責買菜燒菜,我負責迎客上菜刷碗,至於掌櫃之職,收錢歸一直在前臺的我,算賬則是兩個人共同分擔。
再之後,就是開業面臨的最大問題——啟動資金。即墨夜非對於自己和這家酒館的過去隻字不提,只說他在這裡沒有親朋,所以借不到一分錢;要我這個最大的股東想辦法。
可我又能去哪裡借呢?答案肯定是哪裡都借不來。於是,我倆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看向門外。
他圓圓的荔枝眼一眯,笑的三分狡詐,七分得意,道。“看來……”
我雖有些小小的愧疚,卻迫於無奈點頭應聲。“只有……”
然後,兩個人四目相對,眼中火星噼裡啪啦的燃燒,心照不宣又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入夜,白日繁華的街道變得極端安靜,偶有幾個晚歸之人也是匆匆而過,直奔自家熱炕頭衝去。尤其是酒館並非處在市中心,所以來往人員更少也更安靜。
突然,酒館房間內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後便是一聲嬌滴滴的男子輕喚。“嗯~~~韻韻,你輕點,輕點,人家……人家好疼。”
我冷哼。“滾!現在知道疼啦?要不是你那麼衝動,我會這麼急嗎?疼也給我忍著,閉嘴!不許叫。”
即墨夜非雙眸含淚,咬了咬唇瓣兒,半天才敢小聲說。“韻韻……我真的好疼。要不,咱明天做吧?緩一天,就一天,好不好?”
我露出狼女本性,咬著下唇瓣兒裝痞子,堅決搖頭,手仍舊油走在他僅著內衫的背上。絲毫都沒有餘地商量,肯定的回答。“不好!主意是你出的,開頭也是你挑的,現在反悔可不成。別說一天,一刻鐘我都等不了了,你給我上!”
他雙臂環在胸前背對著我,委屈的就像個受虐待的小媳婦兒。呃!不是像,根本就是。
只見,即墨夜非長髮披散未做任何修飾,一天未飲酒白希的俊臉被我亂畫的五顏六色,平日一身銀衣也被我換上順手牽來不知誰的白衫。
就因為我是順手牽來,所以這衣服相當不合適。他換衣本來應該是自己的,可是因為不合身,他穿的著急,結果幾下就將衣服扯破。我好不容易補好,卻發現這比之前還瘦,他就更穿不下。
嘿嘿!然後我順理成章的進屋幫他穿,本是想欣賞欣賞他那男模身材。但在看到他那張被我隨意塗鴉過後的臉便什麼興趣都沒有,就連耐性最後都磨光,所以就有了之上那一幕。
終於,他再也忍受不了我的‘*’,迅速彈開我的手,馬上轉身坐在椅子上,哀嘆道。“我說管家婆,一件白衣才多少錢啊?你至於摳到這個地步嗎?”
我抬眸剛要還嘴,卻在看見他此刻的樣子之時頓住。迅速將眼睛轉到別處,低聲提醒他。“錢還沒賺來別想花,你趕緊想辦法把衣服穿好,我出外等你。”
說完,轉身就走。
額滴神吶!我是相當知道他身材好的,但也不需要這麼近距離,再透過那薄薄的內衫去看欣賞吧?還好我色一直是在心裡,這要是色上頭再多看兩眼,還不得噴他一身鼻血啊?
夜風涼涼,吹散滿心的澎湃。即墨夜非就是磨磨蹭蹭不肯出來,直到我將剛才忙活出來的一身汗都吹乾,他仍舊躲在屋內不知道做什麼。
再也等不下去,不轉身卻是回腳用力踹一下木門,大聲吼道。“姓寂寞的,你到底出不出來啦?”
半晌,我耐不住要踹第二腳,主臥的門卻‘吱呀’一聲開啟。我剛想再嘮叨他幾句,卻在看到屋內飄出來的人影時,嚇了一大跳。
“啊!”忍不住驚叫出聲,盯著身披白被單,渾身散發陰氣的即墨夜非,直覺額角都被他嚇出冷汗。
他攏了攏額前散落的長髮,露出那雙隱著笑意的眸子,對我嬌滴滴的說道。“居然連你都能嚇到,我就不信咱們今夜搞不到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