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瞭然,只是斜了新掌櫃一眼。
新掌櫃馬上微微點頭,就開始向人群裡擠。而這時已經有人給冰雕男抬來椅子和案几,連熱氣騰騰新衝的茶杯都送了過去。
丫的!這冰雕男是不是有病啊?只要在哪裡站一會兒都需要人送椅子和茶水,一會兒不坐不喝,丫的能死是不?
靠!想看戲?我今天就讓你好好看一次。
新掌櫃終於擠進人群,直接用手中紙扇挑住我亂翻的手腕,那力道在旁人看來根本不算什麼,可我卻感覺怎麼都動不了。他,居然會武功?
瞪著眼睛看向新掌櫃,他卻不溫不火的開口,比上一個蠢材真是強太多。“姑娘,赫連米莊別說在全國,只是郡城分號就已經開了百年,從未出現過米內摻有沙的情況。您若有懷疑,這也沒關係,在下這就命人拿大盆,當眾一倒便知。”
說罷,一使眼色,馬上就有夥計跑下去取大盆。
我挑挑眉表示同意,想收回手的時候仍舊被那把扇子控制的不得動彈,只得冷聲問。“男女授受不親,你抓著我的手不放是何意?莫不是想以此賴定我吧?”
新掌櫃仍舊拿著扇子,看著我似乎憨憨一笑,卻明顯是成竹在胸的輕言。“姑娘是第一個發現大米內有沙子的人,又是唯一接觸過大米之人。在下這樣做,當然是為證姑娘清白。更何況,在下只是用紙扇輕觸姑娘的手腕,何來授受不親的說法呢?”
在看看他那雙鄙視的小眼睛,丫的!根本就是在嘲笑我配不上他。
我抿了抿唇角低下頭,卻是為掩蓋唇畔的笑意。冰雕男啊冰雕男!你說你挺大挺賺錢的店鋪,怎麼請的每個掌櫃都是弱智呢?
大盆馬上就到了,夥計將大米倒入,明顯就感覺到石子打在鐵質大盆的響聲,那樣清晰到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新掌櫃唇畔勾出諷刺的笑容,紙扇一挑我原本平放的手面向大家,修長的五指,透明的長指甲,哪怕是指紋都被大家看的一清二楚。
而這個傢伙還不自知,滿臉得意掩蓋剛才的沉穩,看也不看就對大家說。“請大家看看她的指甲縫,抓過乾燥沙土的手可以不留痕跡,但指甲縫中卻會留有灰土。”
有很多好奇的人真就聽話湊近我的手掌,好幾雙眼睛盯著我的手指看呀看。最後卻都搖搖頭,大家齊齊的看向新掌櫃。
新掌櫃對上大家不再友善的目光,這才覺得不對,回過頭來仔細看我的手指,臉色瞬間變得青黑。我的確留著長長的指甲,因為我喜歡。
但我的手指縫裡,根本沒有一點灰土的痕跡,就連翻攪過大米後,都沒有留下一丁點的大米粉渣。仍舊透明光潔,形狀完好中透著秀美。
他的臉越來越黑,我的笑容就越來越燦爛。轉過頭看了看冰雕男,人家端著茶杯仍舊面不改色,冷冷冰冰的態度卻讓我看出與上次的不同。他上次猜出我要做什麼,而這次應該也是疑惑的吧?
嘿嘿!完勝!耶!
我沒說話,冰雕男沒說話,新掌櫃也沒說話。而前來買米的眾人卻是不幹了,隨著第一個聲音,大家全部附和一起嚷。
“赫連米莊這是店大欺客呀!憑什麼我們花了這麼多銀子,買到的卻是被他們故意摻了沙子的大米?今日赫連家主若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全都不走了。”
一時間呼喊聲四起,震得整個米莊似乎都晃動起來。這就是人心吶!事不關己可以高高掛起,若是事情攤到每個人身上,大家的心就是空前的齊。
就像上次花青雲被辱,明明誰的心裡都清楚,卻不會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忙。那麼,這次我就把利益掛在每一個人身上,就不信他們不出頭。
眾人的質問聲一次高過一次,新掌櫃的臉從紅到綠,再從綠到黑,就是沒變過一次正常人的顏色。而從眾人的目光中,我也清楚的看到,他們所說的赫連家主,一定就是冰雕男。
冰雕男在第三聲質問後終是站起身,一步步穩當的走向……呃?他居然走向我?
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這丫的不會是看出我的把戲,來拆穿我的吧?若是被他看出,別說見官,就是私了,我也沒那麼多錢賠那麼多大米呀?不要啊!
“咕嚕。”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看著那一步步逼近我,就從來沒有任何表情的如瓷俊臉。這麼近距離的看他,他他他……他的臉好蒼白,是不是被我氣的?那我是不是會死的很慘?
還有三步、兩步、一步。他竟和我正對站在一起,比我高出一個半頭的高大身子,寒冷如冰霜的氣勢直接凍結我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