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逼問。“滕衣!滕衣!你的心裡只有容城滕衣!那你為什麼還要愛我?為什麼還要給我?為什麼不愛她到底?夜非,這份三角戀中,明明我們才是相愛的,為什麼傷害和痛苦的還是我們?你這樣殘忍的對待自己和我,就是為了對不再愛的容城滕衣沒有虧欠嗎?你知不知道,你好混蛋!”
即墨夜非用力嚥下唇中的苦澀,抹乾臉頰的淚水。睜開眼睛看到我可憐兮兮蹲在地上,伸手想拉起我。
可是,他白希的手還未到我面前,就猶豫的頓住。我看著他賽過蓮藕漂亮的手指,那不再蓄長短短的指甲,心底抽痛如刀割。
他又將手慢慢收回,用力的閉上眼睛隱忍淚水,搖頭說道。“這一世,是我欠你的。如果還有來生,我一定會還給你。管家婆,我一直都欠你一句未說完的話。這三個字是我唯一能對你做的補償。我……”
不待他說完,我就捂住耳朵,邊用力搖頭邊喊。“我不要聽,我不要聽!這種補償我不要!如果你知道自己虧欠我,就把一輩子的相守還給我,我不要那三個字,我不要!”
“管家婆……”即墨夜非無奈的呢喃,此刻他的心痛比我更多。但他只能咬著唇瓣兒隱忍,將剩餘的話全部變成淚滴,一顆顆順著他光潔的臉頰滑下,落到地面摔成無數份兒,像極了他破碎的心。
突然,即墨夜非一愣,忙將臉上的淚水抹乾,抬手將我從地上拉起來,小聲告知我。“古楷昊來了。”
即墨夜非忙低頭繼續看著燉盅,我抬頭看向門外。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捏著手帕搖曳生姿的樣子,典型的女尊王朝大家閨男。但是放到此時的我眼中,那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噁心。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看把即墨公子說的,兩眼睛都說紅了。本就不是正常人的眼睛,現在可趕上金魚啦!嘖嘖嘖!”古楷昊走進,看著即墨夜非和我,心知肚明的諷刺道。
即墨夜非拿扇子故意把爐子裡的煙扇向他,引得古楷昊只得拿手帕捂住口鼻,免不了咳了幾聲,皺起眉頭瞪向即墨夜非。
“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了什麼。古正君,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夫人這次為什麼病,只怕你的心中最有數。你有閒工夫跑來關心別人的事,還不如多留點心思顧顧自己!”即墨夜非邊扇邊漫不經心的說著。
聽了他的話,我驚訝的看著古楷昊。即墨夜非的意思是,容城滕衣在本不該有事的孕期,突然身體不舒服的原因是古楷昊做的手腳?古楷昊是看不得容城滕衣懷了‘別人’的孩子,對妻主下藥想打掉容城滕衣的孩子?
老天爺啊!你怎麼能這麼捉弄人?容城滕衣肚子裡的,明明是古楷昊自己的孩子啊!這玩笑開大了!
古楷昊看著即墨夜非的眼神,瞬間顯出一絲狠戾。那*,與我們一樣喝多的他,錯將五次的量一次下在酒壺中,也因為醉酒,他一時不察,被服侍的小廝錯拿,給全桌人都倒了。除了那時已經醉倒的水凌澈,其他四人都飲下摻了藥的酒。
因為藥量過大,對於那*,他是完全沒有記憶的。若不是後來他發現自己丟了紅貞,隱約有一絲破碎的記憶,他都想不到自己在那*成功了。可是,他百般試探的結果,都是否定的。不僅容城滕衣堅信那*的人是即墨夜非,就連容城滕衣確定在那*後懷孕,即墨夜非都是萬般欣喜守護著這個孩子。
他用了無數的辦法,都無法得到確切的證據。他幾乎都要放棄,另找奪了他身子的人時。他無意中看到即墨夜非在花園裡埋指甲,聯想起我和水凌澈被迫成婚的訊息,他隱約覺得事情不對,才命人將這包指甲和信送給我。為的,就是試探一下虛實,要我們自亂手腳。
此時,看到即墨夜非紅紅的眼睛,他就更加懷疑。
“即墨夜非,你以為你可以父憑女貴,有了孩子就可以嫁給夫人嗎?我告訴你,你別痴心妄想啦!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你瞞得了一時,卻瞞不過一朝分娩。待孩兒落地的那一刻,我看你還有什麼招數能繼續。你想進門?真是笑話!沒有我這個正夫同意,你死都不可能進容城家!”
即墨夜非是會武功的,他的抵抗力在我們四人當中是最好的。所以他懷疑,那*唯一清醒有能力設下這個圈套的人,就是即墨夜非。古楷昊此時的話就像他不斷使用的手段一樣,純粹就是為了詐即墨夜非。
只是,他將即墨夜非的動機猜錯,以為即墨夜非早就跟了容城滕衣,容城滕衣顧及古楷昊的婆家,才遲遲不肯給即墨夜非名分。即墨夜非隱忍承認這個孩子,就是為了朝容城滕衣要名分而已。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