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只要和他們談好萊塢,談夢工廠,談現在好萊塢的局勢。
他們三個人聽得很是認真,對好萊塢的發展和夢工廠一系列的影片很是感興趣,我邀請他們參觀夢工廠,他們都高興答應了邀請。
但是當我談到好萊塢目前面臨威脅的時候,三個老頭就有點坐不住了。
“安德烈,我聽說洛克菲勒財團可是你們美國最大財團之一,你們夢工廠能鬥得過他們嗎?”梅里愛緊張問道。
我苦笑了一下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為了好萊塢,為了電影,鬥不過也得鬥。”
梅里愛直勾勾盯著我,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沉聲問道:“安德烈,那你豈不是很需要錢?”
“是呀,沒有錢是鬥不過他們的。”我呵呵笑道。
然後我看見梅里愛顫顫巍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看著我,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那個獎盃,伸出枯樹皮一般右手在那個金光燦燦的獎盃上擦了一把,然後把他的獎盃遞給了我。
“梅里愛先生,你這是幹什麼?”看著梅里愛的舉動,我有點弄不清楚他是什麼意思。
梅里愛笑了一下,臉上的皺紋舒展了開來,對我說道:“安德烈,我這個老頭,留著這個獎盃也沒有什麼用,這獎盃如果拿出去賣掉,應該還能換點錢,你就收下,算我對你對好萊塢電影的一點支援吧。”
看著梅里愛笑容,看著他手中那個顫巍巍獎盃,我的淚水奪眶而出!
對於任何人來說,這個金羽獎盃可不單單是個獎盃那麼簡單!這可是一生榮譽象徵!對生活已經窮困潦倒的梅里愛而言
獎盃就更加重要了!可以說,這是現在他最重要的東
但是現在,他竟然把自己的獎盃給我!目的卻是為他根本就不曾工作過的好萊塢貢獻一份力量!
他沒有錢,甚至出席這麼隆重的頒獎典禮也穿著破舊發皺的西裝,但是,他擁有一顆金子一樣的心呀!
這麼可敬的老人,又怎麼可能不讓我落淚呢!
站在我旁邊的甘斯,眼眶也紅了,他偷偷轉過臉去,抹去了眼角了淚水。
“梅里愛先生,我替好萊塢人感謝你。但是我不能收下你的獎盃,這個獎盃,是你一生光輝榮譽的象徵,不是幾個錢就能買到的,再說,我們會有辦法對付洛克菲勒財團的。”我把梅里愛的獎盃推了回去,然後扶著他坐了下來。
接下來,我趕緊轉移了話題。和他們談起了歐洲電影。
這倒勾起了盧米埃爾兄弟和梅里愛的興趣,他們雖然早已經不從事電影,但是對歐洲電影的發展情況還是有所瞭解。
“安德烈,聽說你們夢工廠要在嘎納建立分廠了,現在進行得怎麼樣了?”路易。盧米埃爾興致勃勃問我道。
我笑著把嘎納分廠的情況給他們詳細說了一遍,並說明透過分廠的努力,歐洲也將開始有聲電影的時代。
這讓盧米埃爾兄弟和梅里愛很是高興。
談完了這些,我們又聊到了他們各自的生活。
盧米埃爾兄弟提起現在的生活,倒也滿足:“我們倆在巴黎市外有一小片農場,生活雖然不富裕。但是也還算安逸,而且現在孩子們都大了。各自有了事業,我們也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而梅里愛談到自己的生活時。臉上卻多了一份自嘲的平靜:“我現在生活得挺好,挺平靜。早上六點起床,揹著裝著玩具的大木盒到市場去,在那裡呆上一天。陪著孩子們玩,他們的父母如果能買上幾個,我一天生活費就算有著落了,晚上我再揹著木盒回家去,路上可以坐在當初我拍攝電影的方喝一杯咖啡,那裡現在是個不小電影公司。拍出的電影也還不錯。前幾年買玩具這活我還能幹得了。不過最近一兩年有點不行了。背起那個大木盒有點困難,街道里人準備過一段時間把我送到養老院去。在那裡我就不用幹活了。”
梅里愛說這些話的時候,一臉的微笑,臉上沒有絲毫的哀怨神色,但是他說這些話,像是刀子一般割著我的心!
誰都知道那些廉價養老院裡老人們過著的都是什麼樣的生活!吃著變質的硬麵包,十幾個幾十個人呆在骯髒破舊的臭氣熏天房間裡,沒有人關心他們健康,等他們死時候,會有人像託牲口一樣把他們拖到車上,然後在野外隨便找一個方賣掉!
這,難道就是電影之父生命的結局!?
不!
看著梅里愛,我強忍住淚水,笑著說道:“梅里愛先生,你現在才60多歲就想躲到養老院裡偷懶,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