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的事情。
劇組立刻被恩塞納達人包圍住了。他們替劇組搬執行禮,很多人把雞蛋之類的東西塞到我們的衣服裡。恩塞納達鎮很窮,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禮物,但是他們地一顆顆熱情的心。讓劇組裡的人個個泣不成聲。
我悄悄地叫斯蒂勒把一張十五萬美元地支票塞給了鎮裡的幾個管事的,雖然上次已經給了他們二十萬美元,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夠。
自從到恩塞納達鎮之後,我們整個劇組幾乎就沒有花什麼錢,吃他們的喝他們的,他們的人來幫忙也不願意要報酬,而且我們還把人家的鎮政府給炸了,把人家後面的山崖給炸了,這些東西。遠遠是這些錢買不到的。
但是除了給他們支票,我還真地不知道能給他們什麼。
鎮裡的人百般推辭,之後甘斯還是把支票塞給了他們。劇組裡的東西被裝上了汽車,車隊緩緩前行,恩塞納達人就跟著我們。一步步地走向恩塞納達市的火車站。
一路上。他們扶老攜幼。拉著我們的手邀請我們再來。我則答應他們,一旦電影首映。一定專門送一分複製到恩塞納達鎮裡來。
上午十點半。恩塞納達市地火車站。那輛紅色地列車緩緩停靠在了月臺上。夢工廠劇組地東西被迅速地搬運上去,但是劇組裡的人卻遲遲不願上車。
到處都是恩塞納達人和夢工廠人握著手依依惜別地畫面。
“老闆。如果這也能拍成一部電影地話,將是多麼的真摯感人。”看著眼前地這些人,斯蒂勒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我們都深以為是的話。
十一點整,列車拉響了汽笛。
汽笛一聲肝腸斷。這句話用來形容劇組裡每個人的心情最恰當不過。很多恩塞納達人在月臺上追逐著火車跑,而劇組裡的人則從車窗伸出身體使勁地揮手,一邊揮手一邊大聲抽泣。
列車駛離了恩塞納達,這個“墨西哥的耶路撒冷”,看著窗外那一片片連綿起伏的山坡、在陽光下發出白光的缺少植被的戈壁還有那一片片的黑乎乎的樹林,我站在窗戶旁邊發起愣來。
我不知道自己一生還會不會再來這個小鎮,這個墨西哥的普通小鎮,但是我知道,這個小鎮會永遠留在我的記憶裡,因為在這裡拍攝的這部電影,也因為這裡人們的熱情。
一路上大家的話很少,都坐在位子上做各自的事情,車廂裡安靜得只能聽到車輪撞擊鐵軌是發出的聲響。
夜裡十點多,列車緩緩地停在洛杉磯火車站。
那個時候,我正在睡覺。但是列車停靠的時候,我卻被外面的聲音震醒了。
彷彿一陣陣海浪衝擊海崖的聲音,雖然聽不清楚是什麼但是你能知道這肯定是有人群在喊口號。
我一骨碌爬了起來,揉了揉蓬鬆的眼睛把斯蒂勒叫了過來。
“斯蒂勒,怎麼回事?”我緊張地問道。
斯蒂勒和茂瑙也緊張了起來。照理說這個時候應該是城市裡最安靜的時候,人們早就應該躺在床上睡覺了,怎麼會有人出來大聲喊著口號呢。
“我也不知道,好像火車站的外面有很多人。老闆,這些人不會是為了我們而來的吧?”斯蒂勒臉色鐵青地回答道。
《耶受難記》早在開拍之前就成為了洛杉磯的焦點,不同的人對這部電影有不同的態度,但是尤特烏斯。克雷旗下的一幫人對這部電影是恨得牙根都癢癢,是不是他們聽到了我們殺青歸來的風聲過來搗亂的呢?
“老闆,這會不會是尤特烏斯。克雷的那幫人來找我們的麻煩?”茂瑙也和我想到了一塊。
“怕不是。如果是的話,甘斯早就應該通知我們了。”斯蒂勒的話讓我點了點頭。
他說得沒錯,如果有任何的意外的話,甘斯肯定不會什麼招呼都不跟我們打。
“老闆,那我們怎麼辦?”茂瑙問道。
我沉吟了一下,道:“茂瑙,你帶領著一批人,保護著膠片從火車站的後門出去,然後直接到傑克的快餐店裡讓他把你們安全地送回公司。記住,不管發生什麼情況。一定要保護好咱們的膠片。這可是我們幾個月來用汗水和鮮血換的。”
“老闆,這個我懂,放心吧。就是他們把我的命拿去我也不會讓他們碰膠片的。”茂瑙點了點頭,然後帶著詹姆斯
、瓦倫特等人保護著膠片下車走向了火車站地後面。
“老闆,那我們呢?”斯蒂勒看著我道。
我指了指火車站的正門,笑著說道:“我們當然從那裡出去了,我倒要見識見識,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