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開啟,裡面滿是文物。
我卻對其他的東西不感興趣,大步來到角落的一個貨架跟前。
貨架殺光面,四個頭顱一字排開,在昏暗的光線裡面,它們的目光彷彿來自許多年前,許多年前的那場搶劫,許多年前的那場大火。
頭顱下面的劇口還清晰可見。當年它們被人野蠻地鋸下來,中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苦難,流落到這個地方,然後出現在我地眼前。
我和它們之間的距離,只有幾十厘米。
這幾十厘米,卻橫亙一段亙古的時空。
圓明園的那場大火早已熄滅,物是人非。斗轉星移,不變的。是它們的臉。
那表情,雲淡風輕,早已看透了紅塵的繁雜喧鬧。
我就這麼站在它們跟前,久久不語。
“漂亮。真是漂亮,我從那個俄國人手裡面買來地時候,抱在懷裡面不讓任何人接手。太美了。”讓。杜邦。貝爾蒙多在我身邊,也感嘆了起來。
“杜邦先生。你買這四個頭顱,花了多少錢?”我轉臉問道。
讓。杜邦。貝爾蒙多微微一笑:“也不是很多,這四個頭,1500萬。”
“1500萬?!這個俄國人是不是很缺錢呀。”我苦笑了起來。
讓。杜邦。貝爾蒙多笑道:“倒不是他缺錢,是因為那傢伙的公司倒閉了,求我幫他一把,然後就把這東西轉讓給了我,那傢伙也愛得要命。這東西,誰見了都會被迷住。”
“5000萬,我給你5000萬。你賣給我,行不行?”我看著讓。杜邦。貝爾曼多,認真地說道。
讓。杜邦。貝爾蒙多愣了一下,道:“安德烈,你真地想要?”
“當然了!不然誰大半夜地跑到你這裡來!?我莊園裡面已經集齊了六個,加上你這裡的四個,就差兩個。集齊了十二生肖的頭顱,我的一個心願就算是了了。”我笑著說道。
“這倒不是錢的問題。”讓。杜邦。貝爾蒙多沉吟了一下。道:“你知道,我也被這東西迷上了。”
一邊說,讓。杜邦。貝爾蒙多衝我擠吧了一下眼睛。
我從進地窖的時候,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局。
讓。杜邦。貝爾蒙多是不可能痛痛快快地把這四個生肖頭顱轉給我地,如果我猜得不錯。他肯定有另外的目的。
與此同時。我的腦袋裡突然震了一下,彷彿想通了什麼。
讓。杜邦。貝爾蒙多請柯立芝到他的莊園裡喝酒。帶他進地窖,讓他看到生肖頭顱,恐怕都是實現設計好的。
他的目的,是引我前來。這老頭知道這些生肖頭顱對我來說意味什麼,知道安德烈。柯里昂就是花多大的代價都不會放過這些生肖頭顱的。
那他到底有什麼把戲呢?
事情一想通,我心裡就亮堂了。
“杜邦先生,有什麼要求你儘可以提。如果可以地話,我會答應的。”我伸手撫摸著那些頭顱,閉上了眼睛。
從我的手掌,傳來的青銅的涼。
耳朵裡,卻充滿了喊殺聲。
“安德烈,我有一個要求,這個要求如果你答應我了,我可以把這四個生肖頭顱送給你,如果你不答應,那對不起,即便我們是親戚,我也不會轉讓的。”讓。杜邦。貝爾蒙多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樣,留著後手。
“說吧。”我一字一頓地說道。
讓。杜邦。貝爾蒙多很滿意我的表現,道:“那我就說了,其實我地這個要求很簡單。你們洛克特克電視臺現在不是正在轟轟烈烈地處於擴張時期嗎,我對電視這東西十分的有興趣,想摻和進去玩一玩,杜邦財團會拿出50億美元,投資到你們的全國電視塔的擴建當中,你們呢,把電視集團的百分之十地股份給我們,怎麼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讓。杜邦。貝爾蒙多話音未落,旁邊地柯立芝就叫了起來:“不可能!老杜邦,你就死了這份心吧!洛克特克電視臺是夢工廠的命根子,我們是不可能讓外人插手地!”
柯立芝看著電視臺從無到有,電視臺中有他的心血,對於他來說,洛克特克電視臺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他是不可能讓人染指的。
而讓。杜邦。貝爾蒙多卻好不顧率柯立芝的叫喊,他看著我。臉上帶著一絲得意地微笑看著我。
“安德烈,如今的洛克特克電視臺,總資產也沒有五十億,我們杜邦財團拿出50億隻不過買下你們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們可是佔了不少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