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和我握手,而是抬頭高傲地看著天花板。
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我吃癟!我頓時火冒三丈,冷冷說道:“海蒂小姐真是見多識廣,難倒就不知道柯里昂這個姓,是華沙貴族的姓嗎?”
波蘭貴族那麼多,我胡編一下,這小妮子絕對看不出破綻,怎麼著我也不能在氣勢上輸給個娘們不是。
“唉,不過這也不能怪你,我祖父跟我說過,美國是個沒有歷史的國家,所以美國人對於人文歷史沒有多大興趣,腦袋裡只認著錢。”我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
對付高傲的美國人,一個屢試不爽的辦法就是和他們比歷史,而且在這個場合,像馬爾斯科洛夫、福克斯這些人,基本上都不是正宗的美國人,他們是移民,對美國這個國家沒有多少認同感,我這麼說,他們也不會生多大的氣,海蒂不一樣,她出生在美國,從骨子裡就認為自己是美國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海蒂被我氣得粉面失色卻又無法反駁我的話,只得大聲說道:“你,你不就是個破落貴族嗎,家族的歷史估計還沒有一百多年呢!”
我微微一笑:“您說得對,不是很長,也就七八百年而已,呵呵,破落嘛倒是真的,不然我也不會來拍電影呀。”
馬爾斯科洛夫等人聽了我這句自嘲的話哈哈大笑,笑聲讓原本就難堪的海蒂…萊默爾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恨恨地報復了這個囂張的小妮子,格蘭特把我拉倒了最後一個電影委員會的成員,那個穿著白西裝,一直對我翻白眼的年輕人跟前。
“安德烈,這是米特…科恩先生,他父親是哥倫比亞公司的約翰…科恩先生。”
哥倫比亞老闆的兒子,名副其實的闊少爺呀。
“你好,科恩先生。”我知道這小子肯定不會跟我握手,只是點頭示意。
米特只是哼了一下,沒有理我。
好不容易介紹完,格蘭特叫我領著大家參觀我們的拍攝場地。
馬爾斯科洛夫和福克斯對於我們井井有條的拍攝場地很是讚歎,而傑克…華納則對我們拍攝的題材感興趣,一個勁地向我要劇本看,在我婉言拒絕之後,只得悻悻地關注起茱麗起來。
“原來竟是個好色的傢伙。”看著他對茱麗垂涎欲滴的樣子,我才相信後世說他好色果然不假。
米特則不斷地指責我們的佈景是如何如何的土,攝影機是怎麼怎麼的破,他像狗皮膏藥一樣貼在海蒂周圍,誇耀哥倫比亞公司的拍片現場是多麼多麼的先進。
海蒂則對米特很是反感,但是對於他的死纏爛打又無可奈何,只是不加理睬罷了。
“柯里昂先生,你們繼續拍攝,我們想看看你們年輕人是怎麼拍片的。”馬爾斯科洛夫和福克斯對我的拍片方式很感興趣,扯了把椅子做到了我的身後。
“那好,全場注意,安靜,各就各位,燈火注意,攝影師注意,好,開拍!”
我一聲令下,片場一片寂靜,伯格坐在高高的移動架上,舉著攝影機對準餐廳的大門。
黛德麗和不什一前一後推門進來,從他們一進門開始,攝影機就從高處跟著他們,一直跟著他們穿過門廊繞過桌椅最後坐下,一個鏡頭,一氣呵成。
拍兩個人點菜時,我使用的是被好萊塢後世奉為金科玉律的180度軸線正反打原則,中間穿插著手指、嘴唇、眼角眉梢的特寫,是不是把鏡頭對準窗外的大雨(噴水車造的),把浪漫的氣氛和兩個人各自的心思展現地淋漓盡致。
“cut!”一系列的鏡頭順利完成,茱麗入戲很快,表演地十分到位,所有的鏡頭中,只有一個鏡頭拍了兩次,其他的全部都是一遍過,胖子把攝影機掌控得很好,基本上做到了我原先的要求。
“精彩!太精彩了!安德烈,我搞了這麼多年的電影,沒來沒有看到過有誰像你這麼拍電影的,手法新奇,場面排程能力一流,氣氛和節奏把握得恰到好處!好!”馬爾斯科洛夫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
“格蘭特,你這3000美元投對了對方!值!絕對值了!開始我還以為自己要浪費一個下午的時間了,可事實是,如果我錯失了這一個小時,會遺憾一輩子的!小夥子,你讓我們都覺得自己老了。”福克斯握著我的手,感慨萬千。
“馬爾斯科洛夫先生,福克斯先生,你們過獎了,我還年輕,哪敢和你們這些老前輩比呀,這部電影的成本還不到五萬,即使拍完了,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地方放呢。”我趁機打倒苦水。
馬爾斯科洛夫和福克斯相互看了一眼,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