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他一陣揪心,可他除了憑白感到焦急什麼都做不了。
利威爾咳了好一會才總算有所緩解。艾倫用口哨叫回受驚跑開的戰馬,扶著利威爾騎上馬背的時候,竟覺得對方從他手中借了極大的力量。
短短十天,如今的利威爾整個人都好像被生生抽空了,只剩下一具支離破碎毫無生氣的軀殼。艾倫強忍著心疼深吸了口氣,也攀上了馬背,縱馬以最和緩的步伐走著,生怕任何顛簸再給利威爾的傷口帶來更多的壓力。
利威爾確實太累了。與狼群一戰中,他在藥物的麻痺下過度透支了所剩無幾的體力,如今超越身體極限的疲勞變本加厲地返還到他的身上。起先他還能坐直身體,後來支撐不住,就輕輕向後靠在艾倫身上。艾倫略一僵直,然後變換了拉著韁繩的姿勢,把利威爾圈入懷中。
“兵長,休息一會吧。”
“……嗯。”這個單一的音節又帶起一陣虛弱的乾咳,利威爾閉上眼,把頭靠在艾倫的肩膀,艾倫能感覺到倚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又加重了一點。
他們最終停在墓園看守的小屋門前。
小屋中並沒有人,看起來已經荒廢了一段時間。艾倫扶著利威爾從馬背上下來進到室內,等他找來柴火點起壁爐時,利威爾坐在椅子上,好像睡著了。搖曳的火光下利威爾全身的血跡更顯得猙獰恐怖,在暗紅色的斑駁的血跡之下面頰卻慘白如紙。
小屋雖然廢棄,基本的生活用品都還在。艾倫從後院的井中打來清水燒熱,浸溼毛巾為利威爾輕輕擦去臉上的汙跡,洗淨頭髮。
木柴燒得很旺,房間裡漸漸暖和起來。艾倫解開利威爾的衣服,儘量輕柔地揭下被狼咬碎陷入傷口的布片,然而這個動作還是疼得利威爾猛抽了一口氣,驚醒過來。
“對不起,兵長……”艾倫顫抖著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