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清琅知道韋倫還是很瞭解自己的,而且他現在向自己表明這個態度就表明他對這個海棠是一點心思也沒有的。所以,清琅便笑著調侃道:“依我看這個海棠比那個芙蓉長得還好看,你就一點也不動心?”
“動心也沒用,誰讓我家裡有一隻很兇的母老虎呢!”韋倫開玩笑道。
“討厭!你說誰是母老虎啊?”清琅氣惱的打著韋倫的肩膀。
韋倫一把抱住清琅的腰身,眼眸有些邪魅的盯著她道:“不過我就喜歡母老虎!”
感覺到他手上的力度,清琅抿嘴一笑,撒嬌的說:“明日一早咱們就要啟程了,我可不想明日起不來。咱們今晚就消停了吧,我還有幾樣東西要好好收拾收拾呢!”
聽到這話,韋倫便只好道:“那今晚就放過你!咱們明日出了京城就走水路,得在船上走上十幾日才能到福建,反正這十幾日咱們在船上也沒有別的樂子,不如咱們就研究那本小人書吧?”
“又沒個正經!不理你了。”清琅轉身去收拾東西了。韋倫在她身後一笑。
翌日一早,鄭國公府的主子們都在門口送行。連江氏也撐著病體來了,她和韋玻母子兩個難捨難分,讓人看了好不難受!海棠果真讓丫頭們提著好幾個包袱也加入了隨行的隊伍,清琅把她安排在最後面的一輛馬車上。這次清琅只帶了霜葉,春燕和春英隨行。鐵生和秀紅留在了京城幫她打理雲霞閣的生意。不過她和韋倫走了之後,也不讓鐵生和秀紅住在鄭國公府了,只讓他們到鋪子裡去住。周媽和晴兒以及以前伺候韋倫的隨從,粗使丫頭婆子們這次都帶著去福建。出了京城的南大門,便有俞仲年和俞叔年以及輝哥等人送行,還有韋倫在朝廷裡的許多至交好友和同僚們,就連長平郡王也親自來了。總之,招呼完這些送行的大概都到了中午了,韋倫在前面騎馬帶著後面的一排馬車往水路登船的碼頭奔去。
十幾輛馬車連人帶東西,韋倫一共租了三條船,一條大船,兩條小船。韋倫和清琅以及韋璋還有奶媽以及晴兒霜葉等自然是在大船上,清琅怕韋玻年紀小別有什麼意外,所以讓韋玻和臘梅也在大船上。剩下的兩條小船一條執行李和馬匹,一條坐下人。
本來都安排好了,可是海棠不願意了,因為韋青把她安排在了下人的那條小船上。她就直接到大船上來找韋倫和清琅了。海棠進來後先行了禮,然後便對坐在一旁的韋倫說:“三爺,老夫人是派海棠來伺候您和三奶奶的,可是韋青卻是把奴婢安排在了下人船上,這船一走就是十幾天,奴婢可怎麼伺候您和三奶奶呢?還是讓奴婢跟您和三奶奶坐一條船吧?”
聽了海棠的話,清琅坐在一旁不言語,她倒是要看看韋倫該怎麼打發她。韋倫卻是連個眼皮都不抬的道:“首先你得弄清楚你現在已經不是老夫人的人了,老夫人既然把你給了我和你三奶奶,以後我和你三奶奶就是你的主子,所以以後不用有什麼事都搬出老夫人來!再者,主子既然安排你坐那條船就有主子的道理,哪裡有奴才都來找主子理論的?要是都像你這樣挨個的來問我,那咱們這一行幾十個人都問完了也不用走了。我念你這次是初犯,你又老夫人給我的,這次我就不罰你了,不過以後再犯我可是不會輕饒的!”
海棠大概也沒想到韋倫會這麼不給自己面子,本來她還想搬出老夫人來,現在看來是一點也沒用了,所以只有悻悻的回來了,只是心裡還是不怎麼服氣!但是也只好將就在小船上和下人們在一起。那些坐小船的下人們都在暗地裡嘲笑海棠。因為他們自然知道三奶奶可是把三爺拿得死死的,她這是上門來找不自在的,以前的芙蓉和扶柳都是例子,不過她自己卻是還不明白!
大船很平穩,在船上每日裡不是睡覺,吃飯就是欣賞兩岸的風景,要不然就是逗弄孩子,有時候還會教導韋玻讀書,夜深人靜的時候韋倫和清琅自然也是卿卿我我,纏綿悱惻。這樣的日子倒是還挺愜意的!但是清琅知道一到了福建,韋倫就任了閩浙總督就再也不會有這麼悠哉的日子了。因為現在福建沿海還在鬧倭寇,韋倫到了那裡估計就得去忙剿滅倭寇的事,而且接任總督的位置那人和事可是多了,有的韋倫去忙了!所以清琅很珍惜在船上的這些日子。
下了船之後又換了馬車走旱路,直到正月底的時候,韋倫等一行才到了閩浙總督府的所在地福州。還沒進福州自然就有許多官員在路上迎接,那陣勢雖然不及王公但是也能看出這總督確實是當地的土皇帝。入駐了閩浙總督府後,清琅看到這座總督府佔地廣大,除了前面的衙門辦公之類的建築以外,後院也是層層疊疊,光花園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