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漣掰著指頭說:“還有一味檀香,一味零陵香,一味白芷。”我詫異道:“白芷不是藥麼?”秀娥笑回道:“是藥,但白芷也可以作香料。”我“唔”了一聲,又聞得花漣支支吾吾道:“每逢月事來了……小腹陣痛時……便可以煎服白芷止痛。”
我愣了一會兒,月經啊?她這麼一說,我才發覺穿越成一個小姑娘也是有點好處的,至少這幾年未受痛經之苦。想當初每每行經之時,便中藥西藥大把大把的喝,不過還是沒什麼太大效果,反而時間久了搞的月經不調了。正回憶中,眼前這兩個女人忽然都看著我,張口欲言。我心中暗笑,漫不經心的道:“別看我,我還沒來。”
花漣自言自語道:“這個年齡應該早來了啊。”我不接話,想著顏歌宛還不是上了初二才來了初潮。當時看著別人一個個都“長大”了,還曾擔心過自己是不是有毛病。到真來的時候,又被它折磨的生不如死。
“歌兒姐姐。”烏祿和孛迭一同出現在門口,花漣將香囊系在我身上,朝門口笑道:“這倆小爺應該是找小娘子去城郊騎馬。”我看著他們笑道:“什麼事讓你們樂呵呵的。”孛迭今日穿的很是帥氣,一身白蟒箭袖騎裝,腰上繪著海東青的玉帶格外搶眼。烏祿倒和平時沒什麼兩樣,走的是儒雅風格,不過也是最適合他的。
孛迭一把將我從座上拉起,口裡笑道:“今兒粘罕和烏祿他爹帶兵去郊外狩獵,說同意帶上我們,快走吧!”
狩獵?完顏宗翰沒跟我說啊。
正納悶,孛迭撇撇嘴補了一句:“那個姓秦的也去。”說完示意花漣將我的面紗拿來,我不禁笑道:“你倒機靈。”烏祿眨著眼好奇道:“歌兒姐姐這樣美,為何要把臉遮起來呢?”孛迭翻了一個白眼,道:“就是長得太美,才不能讓別人看到,你傻不傻啊?你願意看著那些男人們色迷迷的盯著她麼?”
我當即無語,這孛迭是愈發人小鬼大了,想著他和兀朮這一對父子都曾偷親過我,難道這是基因的遺傳問題麼?忽地腦中一閃,我抓著孛迭問道:“你剛才是說那個秦檜也去麼?”
他點頭不解道:“是啊,你做什麼這麼激動。”我係好面紗拍拍他的頭笑道:“沒什麼,只是人越多越好玩罷了。”心中熱血沸騰,嘴角漫起一縷狡詭的笑意,我必須,得做點什麼。
春日裡的燕京放眼望去一片生機明媚,綠柳吐絲,芳草茵茵。獵場外圍竟栽植了一排排西府海棠,紅粉相間,花開似錦,遠遠望去如曉天明霞,香豔奪目,美不勝收,不知是何人栽植。畢竟西府海棠是海棠中的上品,頗為名貴,一般都是種在富貴人家的庭院裡。像這樣大片大片的種在郊外,還真是稀奇了。
下了馬車,便有幾名侍衛過來帶我們進去。完顏宗翰和幾位將軍早已在裡面,此時正在馬廄裡對著六七匹駿馬評頭論足。秦檜果真也在,仍舊是一臉的謙順,與完顏宗翰談笑甚歡。我不禁皺了皺眉,孛迭拉著我快步而行,興奮道:“顏歌你快點,我們挑匹好馬。”我笑斥道:“誰允許你直呼我名字了,沒大沒小。”他輕哼一聲道:“你管我,以後我都這麼叫。”說著已飛奔至馬廄。
我看了眼身後的烏祿,牽過他的手嘻嘻笑道:“還是烏祿最乖,最喜歡烏祿了。”他害羞一笑,低著頭不敢看我,卻緊緊的回握住我的手。
“你來了。”完顏宗翰笑著招呼我過去,但轉眼間笑容又消失殆盡,目光落在我和烏祿相握的手上。我無奈一笑,真是個醋罈子,於是彎著腰對烏祿笑說:“快去跟孛迭挑匹小馬吧,別被他把好的搶走了。”他笑應一聲,鬆開手朝孛迭跑過去了。
待走近後,我伸出手指悄悄戳了戳完顏宗翰的肚子,嗔他一眼低聲道:“大英雄可要海量喔。”他狹眸微眯,臉上出現一抹笑意,鼻翼輕輕一動,想來是聞到我身上的香味了。接著拉過我朝答離吩咐道:“把‘赤影’牽出來。”我看了一眼,是匹鬃毛紅黑的馬,貌似病怏怏的,沒一點精神氣,嚷道:“騎這匹肯定沒意思,看著就慢騰騰的。”
完顏宗輔聽見後淡笑,“你可別小瞧了這匹馬,你義父可是花重金從党項人手中買來的,日行千里,速度極快,疾馳起來如同影子般從眼前掠過。所謂人不可貌相,觀馬亦如是。”
我一向敬畏他,特別是硬闖議事廳後,更是能躲就躲。如今他忽然主動開口,不免有些驚詫,忙笑呵呵的點頭應是。見他挑了匹馬悠悠跑開後,才微微舒了口氣。
完顏宗翰看了我一眼,道:“赤影雖快,性子倒是很溫和,你放心騎吧。”說完便欲伸手抱我上去,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