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適合養老,我師父徐子默年輕的時候也是個人物,年老了來個大隱隱於市,在鳳凰城開了間小小的酒肆,成天就是和街坊鄰居搓麻將。
可憐我這個他新收的店小二,不但要忙生意還要照看他後院新栽的鳳凰花。
大老遠的都能聽見我師父中氣十足的吼:“槓上花清一色自摸!”
我很丟臉,低頭抹桌子,結果不到一刻就看見我師父一臉不耐煩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師父?”我丟了抹布,端椅子送茶倒水。
老人家明顯脾氣不好,吹了吹鬍子,瞥了眼酒肆門口。
我回頭,居然看到了熟人。
賽猛黑著一張臉站在那裡,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嘴裡只重複一句話:“還請大師無論如何,救救我家主子。”
第五章
清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戴上人皮面具,雖然小八的技術更加信得過,不過師父的人皮也不賴,這麼久我也沒被那人識出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阿白已經起來了,蹲在後院的石椅子上舔著自己的毛髮,那人也真是,趕這麼遠的路還要帶上貓,可憐我家阿白原來圓鼓鼓的身子活脫脫變得窈窕了。
把昨晚新剔的魚放在貓盆裡,我上前敲了敲客房的門,裡面照樣沒出聲,我等了一會推門走了進去。
荊川還在睡,眉目清朗,倒是安詳,我掀開被子看了看,傷口已經癒合不少,不枉我看了半個月的鳳凰花一朝全採沒了就為了給他弄藥。
想來師父剛看到他傷口時忒是搞笑,私下偷偷的和我嚼耳朵根:“四啊,要不我們不救吧,你看阿大下的這招多狠,那得是多恨這人啊,既然是阿大的仇人,我們給救了總是不好吧。”
我哭笑不得,拿了老人家的藥方擺擺手:“師父不救好了,我救一樣,阿大要是怪起來,我幫師父頂著。”
也不知荊川這一路過來吃了多少苦,肯定被小六的人追的慘了,連賽猛都是一身的傷,要是再拖段時間,荊川沒死他倒可以先去見閻王了。
還好,養了幾日便能下地,順便陪著師父老人家在門口搓麻將了。
徐子默雖然是我們師父,也教出了像齊漠涯,堯菱韶這樣的武學奇才,但他最擅長的其實是醫術,活死人,醫白骨,在我師父手裡也就是動動手就能完成的事。
我師父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這門手藝沒徒弟能學,沒辦法,抓鬮的時候少了張紙,要不然我肯定學醫不學舞。
給荊川換上藥,點了安神的寧香,我順手拿了痰盂帶上門,伺候的丫鬟早就等在了外面,見我出去朝我點了點頭。
就算是丫鬟功夫也不錯,兩隻手上能託這麼多東西,走路還忒穩,佩服佩服。
師父坐在門口的橫欄上抽著大煙,看到我衝我招了招手:“四啊,過來陪我坐坐。”
我應了一聲,坐過去,師父的煙桿兒還是銅的,我念叨著,想要不要給他換一根。
師父倒是一點都不在乎,菸頭在地上敲了敲,眯著眼睛道:“在乎這些做什麼,有煙抽就是快活的事兒,人活在世上別老給自己找麻煩,你們這幾個孩子當中,就你和小七還比較像我,你六妹呀,我最是擔心。”
我想了想,安慰道:“小六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的。”
師父搖搖頭,吐出一口煙:“你不瞭解她,我是看著她長大的,這孩子命格過硬,心性狠毒,我怕她窮其一生卻不得善終啊。”
我不說話,給老人家捏了會兒腿,師父抽掉了一杆煙,站起來看著我道:“那人的傷口如何了?”
“好多了。”我笑,危險期過了就分外的輕鬆。
師父眯著眼睛頗有深意的看著我,調笑道:“難得看你對什麼人這麼上心,怎麼,這次都不怕得罪阿大和小六了?”
我撓了撓頭,嘿嘿笑著,推了推他肩膀:“師父搓麻將啊,今天我陪你一起玩玩。”
齊漠涯來的時候我剛給師父點了炮,輸得精光,看到他更是沒好臉色,師父倒是心情不錯,笑呵呵的問道:“阿大回來了啊,要喝酒麼?你四弟剛來時埋的梅子,現在應該是能喝點了,要不要嚐嚐?”
齊漠涯沒說話,只是看著我,淡淡道:“荊川呢?”
我頭也不抬繼續壘城牆:“什麼荊川,他不在荊門麼,跑這兒來幹什麼。”
齊漠涯冷笑:“四弟,你對著我撒謊是不是太不夠格了,小六有多想殺他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你要讓我們這麼久的心血都白費?難道一個外人還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