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甚至會不見。
蘇離為自己辯解的時候,杏兒看著蘇離的臉已經想了很多很多。
“杏兒,你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東西?”蘇離奇怪道,順手摸了摸臉,很不自然地摸到那凹凸不平的疤痕,心中不免有些不舒服。為了離開安家時不會拖泥帶水,她才把自己的臉弄得這麼難看,真是受罪。
“呃,夫人,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少爺認識那麼多人,一定有能人可以讓您的臉恢復原來的樣子的。”杏兒如是說道。
“我的臉?算了,我先在沒打算。”蘇離吶吶說道。
是啊,還要多久才能有把握離開安府呢,最好能光明正大地離開,蘇離心中想到。
“哎喲,你們還要說多久啊,我好餓啊。”沈子墨表示他不能接受被忽視,於是摸著肚皮喊起來。
“你還餓,還餓,剛剛的牛肉是誰一個人吃了,嗯?”蘇離低著頭數落著他,沈子墨眼見形勢不對,兩隻小眼睛軲轆軲轆直轉,只見他仰起小臉,可憐兮兮地拉著蘇離的衣角說:“孃親,我餓嘛,子墨真的很餓嘛。”
啊,又來了,蘇離拍拍額頭,當初就是看到他這副萌樣才一時心軟帶他回來的,誰知現在不知道他是誰家的了,只能自己先養著。
“冰兒,杏兒,過來幫忙吧,有個小祖宗餓了。”蘇離笑道。
“好。”
“好。”
二人同時答道。
“孃親,我也來幫忙好吧。”沈子墨覺得自己是個男子漢,這個時候應該做點什麼,就挽起袖子準備開幹。
“子墨,你手怎麼了?”蘇離眼尖,看見沈子墨挽起的手臂上有兩道淤青,一把將他拉過來,嚴肅地問道。
“嗯,是這樣的,今天上午,孃親和冰兒姑姑出門的時候,玲瓏姑姑和巧兒姑姑來了,然後就和杏兒姑姑不知怎麼爭吵起來,後來玲瓏姑姑就打杏兒姑姑,子墨就去幫忙,然後子墨的手就這樣了。”沈子墨雖然年紀小,但是把事情說得大家都聽得明白,“嗯,杏兒姑姑好像還要比子墨痛一點。”沈子墨補充道。
杏兒捱打(二)
“杏兒,我看看。”蘇離聽到沈子墨這樣說,急忙去牽杏兒的手,怎料杏兒始終把手背在身後,連連後退:“夫人,沒什麼的,只是皮外傷,又不痛。”
蘇離見杏兒想息事寧人的態度,不禁怒道:“什麼不痛,你還想要護著玲瓏嗎?還想要她再來打你一次?打得斷手斷腳才叫痛?”蘇離越說越氣,伸手卷起杏兒的袖子。
“嘶……”冰兒一見,不禁倒抽一口冷氣,隨即眼淚跟著流了出來:“怎麼下這麼狠的手,她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啊,我的天吶……”
杏兒的手臂上是用類似用尖銳的利器拉出來的一條連著一條的暗紅的血痕,還有用手擰出來的淤青。這些傷痕不僅手臂上有,後背到腰間也有,一大片血紅色,觸目驚心。打傷杏兒的人極其惡毒,專門朝隱蔽地方打,如果不注意看,是看不出她身上有傷的,而杏兒為了不讓蘇離她們擔心,已經將外衫換掉,穿了一件平時極少穿的深色衣裳,從外觀看根本看不出來,如果不是沈子墨說出來,可能杏兒這個傻丫頭會瞞到傷好。
杏兒極其不想給蘇離惹麻煩,所以想著自己抗了,並換了衣服,做出一副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可蘇離掀開衣服一看,裡面白色的褻衣已經被血染紅,變成了暗紅色,並且還和傷口粘在一起,稍微一撕就痛。
冰兒流著淚,出去打了一盆溫水進來給杏兒清洗。
“嘶……”
杏兒呲牙,凝固的血液將面板和褻衣粘到一起,饒是冰兒輕輕擦拭,仍不免撕扯到傷口,忍耐力極好的杏兒也忍不住呻吟出聲。
蘇離見狀,不由得怒了。
她本就不是一個良善之人,做事情全憑心性,但自從到北齊國之後,她儘量斂盡鋒芒,她不想在羽翼未豐之時暴露自己,所以一直忍讓,可曾想,有人打主意打到她身邊的人身上,杏兒老實,可不代表她蘇離就是軟弱之輩。
蘇離想了想,進裡間拿了她自己配置的傷藥,交給杏兒:“清洗好傷口之後,塗於患處,每日換兩次藥,明日便會結痂,可能傷口有些酥癢,是正常的,你不要去撓。”
“謝謝夫人。”杏兒低頭輕輕道謝,她心中深深地責怪自己,又給夫人添了麻煩。
冰兒見杏兒傷成這樣,不由惱怒道:“那玲瓏巧兒和你發生什麼矛盾了,要這樣對你?”
杏兒抬眼看了看蘇離,又看了看沈子墨,頓了一頓,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