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芙蓉鴨,李大人是不遺餘力地滿足她,但是不知道有用沒有。如果……一百兩金子,挺大的一份收入啊,蘇離賊賊地想到,如果能把這一百兩金子賺到手,以後做事情會更方便一點。正當蘇離想得入神的時候,冰兒回來了。
“夫人,我打聽到了。”冰兒拉著樓梯的扶手,氣喘吁吁地說:“今兒一大早,芙蓉樓的謝師傅就到了李府,但是至今為止,似乎李小姐也沒有動過筷子,看來,這芙蓉鴨也不對她的胃口,於是李大人又在府門口掛著懸賞呢。”
“是嗎,那我們就去瞧瞧。”蘇離抬手,示意冰兒過來坐下。
“公子,奴婢不敢。”
“坐。”蘇離抬眼看著冰兒,沒有多餘的話。
“是,公子。”
兩個人大快朵頤,不一會兒就消滅了所點的菜,結了賬就往李府走去。
進李府
李府坐落在平陽城的東南角,是一座古香古色的宅子。兩人來到門前,就看見門外站著一群人圍著一張懸賞榜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蘇離走進前去,伸手就將那張懸賞揭了下來,捲起來,塞到冰兒手中。
“公子,這……”冰兒不知所措。
“拿著,隨我進府。”仍然是酷酷的一句話。
沒有任何懸念,兩人被請進了府內。
花廳裡,站著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眉目清明的人,此刻他的眼裡寫滿了擔憂,正在花廳裡踱來踱去,時不時發出嘆息,這便是吏部尚書李正罡李大人。李正罡育有一子一女,大兒子李勇勝隨將軍在邊關駐守,小女兒李書瑤待字閨中,適逢女兒到了待嫁的年齡,怎料她半年前突然患病,對任何食物都食之不咽,每日只以喝湯水維繫生命。醫生也請了不下百人,但仍然找不出原因,除了御醫沒有請以外。御醫,御醫可不是他們這種官職的人能隨便請得動的。
正當他用手揉著已經擰得疼痛的眉心時,忽然聽得外間有小廝來報:“報告大人,剛剛已有人揭了門外的懸賞,現在已經邀進府來。”
“哦,哦,是嗎,快請,快請。”他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有些期盼又有些害怕,說不清這是第幾次有人揭榜了。每次有人揭榜,他都會很高興,因為女兒的病有希望了,但是最後的結局都是讓他很失望,因為沒有一個人能治好他女兒的病,慢慢地,他對這個城裡的大夫越來越沒有信心了,也越來越失去信心了。
在管家的帶領下,蘇離兩人已經來到花廳。
李大人眼見著前面站著兩位公子,一位公子身著青綠色衣衫,容顏俊俏,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起來很機靈。一位公子則一身白衣,以銀色面具蒙面,只露出一雙眼,朗若晨星,顧盼之間,整個人似乎有一種未可知的靈動之氣蔓延。李大人何等眼色,只瞧一眼,便知道這一身白衣的才是正主。
“請問大夫如何稱呼?”
“我姓蘇。”蘇離冷冷的聲音響起。
“蘇?敢問是否是蘇府的公子?”
蘇離抬眼看了一眼李大人,未置可否。
“蘇大夫,您既然已經揭了榜,應該知道我女兒的病情了吧,還望大夫救救小女。”李大人說著似乎就要掉淚。
“治不治得好我不敢保證,先看看李小姐的病情再說吧。”蘇離說得很簡單也很客觀,“看病不都得要有個望聞問切,人都還沒見著呢,這就要問我能不能治,我可沒那個本事。”說完,就看著旁邊帶她們進來的管家,等著旁邊候著的管家帶路。
李正罡先聽得這位公子說治不治得好還另一說,心中就不免有了嫌隙,心想:是不是個人就來揭榜,簡直浪費時間。但是李大人好歹是官場上混了數載的老油條,心中想法絕不會表露出來,後來又聽得蘇離說要得望聞問切,心中又想,這公子說得是,是我太著急了,這位公子風度翩翩,應該是大戶人家子弟,也不在乎我這一白兩金子,只管讓他去看,若是能治好病那便更好,若是治不好,那也只有看書瑤的造化了。於是只管一邊笑著一邊伸手指路:“蘇大夫,是在下心急了,李管家,帶蘇大夫去小姐的梅園。”
“好,請大夫跟我來。”管家答應得倒快,話沒說完人影就已經在前面三尺遠了。
看病
蘇離一行人穿過曲曲折折的迴廊,再走過一座庭院,就來到李小姐的“梅園”。
李小姐素愛梅,因此梅園中種著各種各樣的梅花,此間已然是春天,梅花已經凋謝,只剩下一些光禿禿的樹枝還在將它們的枝椏伸向天空,看起來多了一絲清冷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