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您看看我寫的。”劉詩詩眨眨眼遞過一根雪糕道,“邊吃邊看。”
司馬圓品品雪糕道:“嗯。涼爽絲滑,形神高雅。”
“哈哈!哈哈!真的嗎?”劉詩詩歡天喜地問。
“大師說的是雪糕。”雲行天一盆冷水潑下。
“哼,你就是嫉妒我。”劉詩詩拉著大師道,“大師,聽說你經常到外面農田的大石上去發呆……”司馬圓咳嗽兩聲道:“不是發呆是悟道,在自然中才能理解天地奧妙。”
“在自然中才能理解天地奧妙。”雲行天重複一遍若有所悟。
第二天早早,雲行天穿上長袖衣褲拎著一大桶水出門去了。
端坐在冰冷大石上,雲行天皺眉強忍。恍惚的地氣在驕陽的照射下蒸騰揮發。
“少年,下來走走彆著涼。”一位農夫荷鋤道。
“我在感受自然不會著涼的。”
“扯淡!看你細皮嫩肉的,肯定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就算你屁股把石頭坐穿了,也體會不著什麼道理。”農夫放下鋤頭訓斥道,“好高騖遠是你們這代人的通病。來,下來幫我鋤草。鋤著鋤著你也就懂了。”雲行天縱身躍下拾起鋤頭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說完,揚起鋤頭落在雜草之上。
“直起腰。你腰彎得公雞似得不累嗎?”
“直起腰,做人脊樑不能彎。”
雲行天一怒除掉一顆好苗子。
“看準點。不要分心。”
“做事情要眼到手到,不能三心二意心猿意馬。”
雲行天挺直腰桿連續幾下明顯省力不少。
“斬草除根。”
“防微杜漸。”
雲行天揮汗如雨道:“你什麼學歷?出口成章好不煩人。”
農夫笑道:“堅持下去你就能悟道。凡事必須親身經歷,否者只能臨淵羨魚而已。”
天空日照濃烈,田間熱浪襲人。雲行天放下鋤頭擦擦汗,掏出視訊呼叫劉詩詩。
“喂,你還沒起來嗎?”
光幕之上劉詩詩抱著枕頭道:“大哥,你幹什麼?現在才幾點?”
“懶蟲。你給我拿點水來吧。”
劉詩詩睡眼惺忪地說:“你昨天不是預備了一大桶嗎?怎麼還不夠?”
“一言難盡。好了,你繼續睡吧。”
農夫將空桶還給雲行天道:“走回去。”
“回去?”雲行天不解地問,“你不是說要把這片地修理完嗎?”
“痴呆涅傻麼你。沒看見太陽毒得厲害嗎?”農夫拾起鋤頭扛在肩上道,“君子適時而動。下午四點你再過來幫忙吧。”
“雖然我很討厭你說話的語氣,但是不得不說你的話都很有道理。”雲行天拎著空桶道,“你叫什麼名字?”
“雖然我是很討厭你這性格,但是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的年輕人中最有心眼的一個。”農夫看著青苗道,“等我心情好的時候再告訴你。”
吃過午飯,雲行天破天荒地打著呼嚕說著夢話。
“沒,我沒彎腰。”……
傍晚時分,神清氣爽的雲行天扛著鋤頭回到住處。司馬圓有應酬還沒有回來,劉詩詩端出菜飯道:“直通巴格達五十元,粒粒皆辛苦五十元。”
坐在椅子上的雲行天驚叫道:“什麼啊!這不是就是大蔥炒雞蛋嗎?”
“蔥是不是直筒的?”
“是啊!”
“雞下蛋的時候是不是個咯咯噠咯咯噠地叫?”
“是啊!”
劉詩詩一副我吃定你的表情說道:“這就對了。這盤菜叫直通巴格達有什麼問題麼?”
“停!”雲行天告饒道,“我說不過你,付款還不行嗎?”
收拾完碗筷,劉詩詩跑到樓上看偶像劇去了。雲行天走到院子裡打了一遍太極拳。
銀河橫斜,織女牛郎;仰望窗花,秀髮端莊。
雲行天盯著二樓劉詩詩窗前的背影微笑道:“要是能這樣一直端莊下去該有多好。”
感慨男走到書桌前,放鬆神經提筆落字。“遠”字寫了不下三百遍,唯獨今天寫得自己都不認識。那走字旁猶如一把上上下下鋤頭生動無比。寫完之後掰了掰手腕,雲行天也早早睡去。
翌日,雲行天下床洗漱正遇見司馬圓。
“大師。”
司馬圓笑著說道:“昨晚那個字寫有點意思。繼續努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