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呂高開心地翹起長木板凳,“小龍,你去坐到你冷哥哥那邊。”
“為什麼?”龍玉靈氣憤地說。
呂高擠眉弄眼道:“這熊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你想暑假補課嗎?”
“拿著雞毛當令箭,早晚讓你拉清單。”龍玉靈嘟囔著坐到冷刻舟旁邊。
富貴女子禮貌地給三人倒酒。“三位客官是外地人吧。”
“是啊,姐姐你怎麼知道的?”
“去,小孩子別搭訕,一邊吃鴿子去。”呂高將乳鴿塞給龍玉靈道,“姑娘,實不相瞞。我們都是行天鏢局的。”
“哦。”富貴女子平靜地說,“行天鏢局。”
“姑娘,你就一點也不感到意外麼?”呂高不習慣地問。
富貴女子指了指路上的行人道:“到我這裡吃霸王餐的有很多都自稱是行天鏢局的人。這不,今天早上剛剛收拾掉兩個冷刻舟。”
小龍、呂高同時看向神態清冷的藍白衫劍客。
富貴女子自始自終觀察著冷刻舟的反應。這個冰山劍客除了呼吸偶爾有停滯之外,沒有露出武者的任何一種情緒。高手不可怕,冷靜的高手卻十分可怕。
“你們兩個吃完了麼?”冷刻舟站起身放下一錠銀子道。
周圍的空氣一冷,呂高、小龍不敢逗留,抹抹嘴跟了上去。
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富貴女子面露難色地說:“居然是他?”
後廚裡從出一個黑和尚道:“怎麼樣?”
“不怎麼樣?這趟混水我們還是不要攙和的好。”女子轉身撕掉人皮面具,真容在陽光一閃就藏在了青紗斗笠之下。
黑和尚怒道:“你們怎麼都怕成這樣?難不成那冷刻舟三頭六臂不成?”
斗笠女子收拾妥當道:“走,帶你去看冷刻舟。”
“哈哈,好。”黑和尚和斗笠女子橫穿鬧市直奔斷龍鎮。
行天鏢局三人牽著馬離開沛縣。
“沒勁、無聊、鬱悶……早知道就不來徐州了。”呂高抱怨道。
小龍打著飽嗝道:“過了斷龍鎮就是五省通衢的徐州了。”
呂高挑撥離間道:“小龍啊,你是和雲大哥一起高興,還是和冷大哥一起快樂?”
“當然是冷大哥。雲大哥雖然風趣幽默,可每次到一個地方都讓我去‘化緣’。那像冷大哥這般出手闊綽。”小龍獻媚道。
冷刻舟翻身上馬道:“消化的差不多了,小龍抓緊趕路。”
“混小子!”呂高飛身上馬去追冷刻舟。
小龍趕超呂高得意地道:“這個‘親媽新娘落水’的問題難不倒我的。哈哈……”
“你小子!”呂高笑追趕。
半晚十分的斷龍鎮,月光朗照古樸的板石街道。三匹駿馬踏著清輝,馬蹄鐵和板石碰撞出清脆的響聲。三人牽馬徐徐而行,長短不一的影子訴說著夜太美。
“樓上樓下的姑娘們出來迎客拉。”呂高惡作劇地高喊道。
冷清的街道上只有馬蹄聲回應。
“是我們來晚了嗎?”小龍東張西望。
冷刻舟拔出背後的青冥劍道:“你們上馬?”
“上馬?”兩人詫異地問。
“馬上。”冷刻舟的口氣刻不容緩。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連串的笑聲從街道兩邊傳來,每一間臨街的店鋪裡都有陰煞教的人闖出。
“這麼多人?”
“沒有八百也有六百。”
呂高、龍玉靈各自取出兵,三人背靠背互為依靠。
“哈哈哈……冷刻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笑聲中,又有兩隊錦衣衛持著盾牌從街道首尾靠攏過來。
“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好像是衝著你冷大哥來的。”
冷刻舟轉身道:“呂高,你帶小龍先走。”
“好。小龍,我們先走。”呂高拉上小龍欲上馬。
嗖的一支冷箭從馬的兩隻眼睛中穿過,以陳坤為首的朝廷鷹犬笑著登場。
“哈哈,事到如今,你們休想活著離開此地。”蟒服陳坤一揮手,眾人齊聲大喝。
“喝——”一聲驚雷,讓斷龍鎮的夜晚不再寂寞。
一身黑色短打的杜天明出來叫囂道:“冷刻舟,上次在太學院我們幾位長老招呼不周,這次我把陰煞教的虎組都帶來給你殺。怎麼樣,我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