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滿山眾修行人都是一驚,嚯!這小姑娘真夠潑辣的,長得這麼漂亮,當著那麼多人,還什麼話都敢說!更口口聲聲對著尊長說要扇他耳光。在場的即便是一些任性自在慣了的散修也不禁覺得有些吃驚,這可真夠無禮了,竟然還是冷仙子塵凝榭的弟子,當下紛紛低聲議論了起來。
在場的修行人原本就詫異這無端冒出來的古怪老頭是誰,聽得塵凝榭稱呼這老頭為“無極師兄”,心中不由暗暗驚訝,原來這老頭也是道門中人,怎麼這天欲花都盡選道門中人作為宿主?
其中有見識廣博的修行人則已經猜著了這老頭的真實身份,就是風宗宗主隨無距的三師弟風無極。見他居然在此,頓時聯想到剛才淵無咎安排了道門五山五位長老暗中出手傷了忘我老人。現在又見了這等風宗高人混跡眾人之中,不知道還有其他的道門人物藏在其他暗處沒有現身?
也有修行人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道門人物層出不窮啊,為了此次天意花降世,淵無咎不知安排了多少手段?但從這一路看下來,似乎淵無咎之意並不在花,倒好像是藉著這一次天意花降世,而給這些妖物邪修做下了一個陷阱,專門就是為了將他們吸引過來,然後消滅在這率意山啊!
想到此,看著虛空之中的忘我老人和那些妖物,想起他們現身之後似乎總有些彆扭,剛才也好像始終不敢出全力爭奪天欲花。說不定就是看穿了淵無咎的陷阱,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一念及此,倒是越想越對,對眼前的情勢彷彿豁然開朗了,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這些修行人這麼想當然也有幾分道理,但是卻不是全部的事實。而且這麼想的也不只是修行人,與此同時,虛空之中的忘我老人也正發覺老瘋子修為不俗,正懷疑淵無咎應該是別有手段,想要對付自己。
這時候,身後的獅駝暗中傳來神識道:“真君,現在剩下四朵天欲花,開陽那邊的那朵是一定搶不到了;那小姑娘躲在大夏龍圖身邊,已經煉化了一半,只怕也有些困難。至於石臺上的那朵,好像氣息跟之前的天欲花有些不同,說不定是淵無咎故意引誘我們過去的陷阱。倒是這老頭身邊只有兩個修為低微的修行人,看來沒什麼異樣,可以出手一爭!要是您不出手,只怕風母也會出手,到時候可就是她的了!”這獅駝口中的風母正是那躲入虛空不見蹤影的女邪修。
“風母?”忘我老人哼了一聲,淡淡回應道:“要不是她不肯與我聯手,事情豈會到這個地步?再說了,按照計劃,我們前來只需要鬧出些混亂就好,不必為了區區一朵天欲花小題大做。時機不到。現在不必輕舉妄動,還是等你們那位到了再說吧,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
獅駝聽他這麼說,只好退了回來。回頭跟鸞鳥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意思。天欲花對他有什麼用處,他們心知肚明,豈是什麼小題大作之事。顯然這忘我老人受了傷,已經不願意再冒險了!不過主人早有命令。一切行動要聽從他,於是當下暗中示意身後群妖暫時不得妄動,且看先看清楚情況再說。
這麼一來,一時間,原本劍拔弩張爭奪天欲花各方,倒是一起將目光盯住了老瘋子和苦魚。
聽得眾人喧譁,雲臺之上的淵無咎一皺眉,喝道:“苦魚!放肆!你真是好大膽,我道門規矩就完全不被你放在眼裡嗎,在你眼前的可是你的長輩……”
“哈哈哈哈哈哈哈!”
苦魚有些怕淵無咎。被他一喝,接下去的話不敢再說下去,淵無咎正要呵斥一番,再令她交出天欲花,沒想到老瘋子卻突然莫名其妙發出了一陣大笑,打斷了他。
“好凶的小姑娘,還想抽我老人家的耳光,有志氣!” 老瘋子居然無視淵無咎的呵斥,也毫不在意苦魚的無禮,反而衝他豎起大拇指。言語之中滿是讚賞之意,又轉而衝著雲臺之上道:“嘿嘿,塵凝榭,你徒弟的脾氣跟你當年是一模一樣啊。難怪你這樣喜歡她。”
塵凝榭淡淡回應道:“塵凝榭的徒弟,如果只是像我,那也只能算是沒出息的!”
老瘋子笑道:“要比你更青出於藍嗎?那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老瘋子看著小姑娘肯定能行。”對著苦魚道:“嗯,你叫小魚是吧,你說要抽我老人家的耳光?行啊!老夫從來不喜歡以大壓小。要是你能憑自己的本事抽到老夫的耳光,那就是你的能耐!而且我老人家捱了耳光只會自己躲到角落裡去揉揉,心裡頭反而覺得你了不起,可不會去找你的師父告狀。
既然你說出了這個話,老夫也不能不接著,否則別人還以為老夫我怕了你這個小丫頭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