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墀下的兩列品級臺,看來雖然只不過是平平常常的幾十塊石頭,可是想到大朝賀時,文武百官分列左右,垂首肅立,等著天子傳呼時的景象。世上的奇才異士,英雄好漢,絞盡腦汁,費盡心血,有的甚至不惜拼了性命,為的也只不過是想到這品級臺上來站一站。
姜小幽想像群臣山呼萬歲的景象,也不禁覺得身子裡的血在發熱,什麼叫君臨天下,萬民臣服?這才是真正的男兒!
寶兒望著姜小幽,只見他臉色紅暈,不禁微微奇怪,急忙捏了捏他的手。姜小幽猛然醒悟,對著她笑了一下,卻將手輕輕地抽了出來。他的笑容在這紫禁城中的陽光照耀下,竟是那般爽朗!寶兒呆呆望著,不覺竟已痴了。
丹墀後的太和殿,更是氣象莊嚴,抬頭望去,閃閃生光的殿脊,彷彿矗立在雲端。太和殿乃是皇帝議事的地方,只見門上掛的一塊白柚木牌,上面竟赫然寫著四個觸目驚心的大字:“妄入者斬!”
四名太監手握浮塵,立於太和殿大門左右,對幾人時若不見,一副冷冰冰的摸樣。卻見方尚彬摸出一錠銀子悄悄塞入一個太監手中,笑道:“慶公公,煩你稟報陛下,方尚彬帶著姜小幽求見!”
那太監掂了一下銀子,似乎覺得分量不輕,本來冷冰冰的臉上,頓時滿是笑意:“侯爺稍等,雜家這就去通報。”
方尚彬見寶兒一雙妙目瞪得老大,望著自己,苦笑道:“錢能通神,哪兒都一樣。”
片刻之後,一個太監尖聲叫道:“皇帝陛下有旨,傳逍遙侯方尚彬,從四品揚威都尉姜小幽覲見!”
話音剛落,一個錦衣大漢,忽然從裡面三兩步奔了出來,也不理會方尚彬,搶上前去一把攥住姜小幽的手,笑道:“好兄弟,你終於來啦!”
姜小幽愣了一下,急忙看去,卻是那日在酒肆之中認識的七爺劉猛!他一臉詫異,心道:“這個粗人怎麼也在這裡?
卻聽方尚彬在一旁恭聲說道:“尚彬參見勇親王!”
劉猛大手一揮,笑道:“不必多禮,皇兄在裡面還等著咱們呢!”
姜小幽呆了半響,雖然早就猜到劉猛能和國師拓跋易混在一起,身份定然不低,卻也沒有料到他竟是當今皇帝的七弟勇親王,這身份未免也太駭人了些吧!
方尚彬小聲說道:“寶兒,你在這裡稍候片刻,莫要亂走!”
寶兒點了點頭,望著姜小幽的背影消失,心中忽然有些失落起來。
方尚彬與姜小幽跟在劉猛身後進入大殿。一踏入大殿,姜小幽頓覺這大殿之中的一股無形壓力撲面而至,幾乎令人難以呼吸。這種氣勢與面對修道高手時所感受的氣勢完全不同,是一種君臨天下,生殺予奪的王霸之氣!走了數步,只見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只站著一個人,一個高處不勝寒的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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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袍色明黃,領袖俱石青片金緣,繡文金龍九,列十二章,間以五色雲,領前後正龍各一,左右及交襟處行龍各一,袖端正龍各一,下幅八寶立水裙左右分開,這正是皇帝之裝束!此人便萬物萬民之上,絕不容任何人僭越的當朝皇帝!
皇帝
丹墀下的兩列品級臺,看來雖然只不過是平平常常的幾十塊石頭,可是想到大朝賀時,文武百官分列左右,垂首肅立,等著天子傳呼時的景象。世上的奇才異士,英雄好漢,絞盡腦汁,費盡心血,有的甚至不惜拼了性命,為的也只不過是想到這品級臺上來站一站。
姜小幽想像群臣山呼萬歲的景象,也不禁覺得身子裡的血在發熱,什麼叫君臨天下,萬民臣服?這才是真正的男兒!
寶兒望著姜小幽,只見他臉色紅暈,不禁微微奇怪,急忙捏了捏他的手。姜小幽猛然醒悟,對著她笑了一下,卻將手輕輕地抽了出來。他的笑容在這紫禁城中的陽光照耀下,竟是那般爽朗!寶兒呆呆望著,不覺竟已痴了。
丹墀後的太和殿,更是氣象莊嚴,抬頭望去,閃閃生光的殿脊,彷彿矗立在雲端。太和殿乃是皇帝議事的地方,只見門上掛的一塊白柚木牌,上面竟赫然寫著四個觸目驚心的大字:“妄入者斬!”
四名太監手握浮塵,立於太和殿大門左右,對幾人時若不見,一副冷冰冰的摸樣。卻見方尚彬摸出一錠銀子悄悄塞入一個太監手中,笑道:“慶公公,煩你稟報陛下,方尚彬帶著姜小幽求見!”
那太監掂了一下銀子,似乎覺得分量不輕,本來冷冰冰的臉上,頓時滿是笑意:“侯爺稍等,雜家這就去通報。”
方尚彬見寶兒一雙妙目瞪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