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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有想法;只看他抹搭的眼皮,和那張在火光的映照下,變得陰晴不定的老臉就可以確定了。

此時老懷特身上的臭氣,當然已經被去掉了。只是由於清醒藥劑本身並不是毒藥,也就沒有所謂的“解藥”——誰見過解“解藥”的解藥?因此除臭氣的方法,實在有些出乎老懷特的意料之外。

對方,竟直接把他身上那件修士袍給扒了……

深秋的夜晚,還是很有些寒意的;尤其是在海邊。那海風吹在臉上,老包感覺是舒服無比,但對於一個身體羸弱,也不知有沒有風溼的老人來說,可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雖然牧師的二級神術中,有抵抗寒冷這麼一說,但老懷特怕引起誤會,硬是沒敢當著老包的面施術。

倒是包光光知道體貼老人家,見老懷特只著單衣內襯,蒼白的頭髮在風中顫巍巍的有些可憐,於是就著那叢灌木生了堆火——但這樣已經是他能做的極限了,要他脫衣服給一個老男人披上,打死他都幹不出來。

畢竟那又不是他爹。

見老懷特默然不語,包光光知道碼加的差不多了,再說下去,只怕會適得其反,到時候兩家聯合起來,他雖然不懼,但總也是一場麻煩。於是轉移話題道:“還有那小姑娘的事。

傲獅抓她,還不就是為了吉安盧卡嗎?不用找了,實話告訴你們,吉安盧卡現在是我的兄弟。雖然不像以前那麼有權勢,但每天忙忙叨叨的,日子也算是有個奔頭,總比在他傲獅手下時要好得多。”

說著話,老包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抬頭仰望。在那裡,有一片很乾淨的天空,就好像天鵝絨的幕布:黑得很深,藍得很純,一層一層的涇渭分明。

星星嵌在上面,就好像展示燈下的寶石。

包光光舒服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當年人在他手底下的時候,他不知道珍惜;人走了這麼多年,他才想起來追、追!靠,早幹什麼去了?如今後悔……晚了!哪怕他傲獅,心裡面還有一絲兄弟的情分在,就不該阻人前程。你是老前輩,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其實在老包眼裡,對方從來就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主教,而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街道老頭;夏天拎著蒲扇竹椅出來納涼,冬天呢,則裹著棉襖,笑眯眯地夾著馬紮出來曬太陽。

只是這街道老頭雖然和氣,說話卻十分謹慎。只見老懷特縮了縮脖子,斟酌著說:“大人沒有惡意,只是有些擔心他過得好不好。你知道,就像一個嚴厲的兄長,擔心年幼的弟弟一樣。”

“也許吧。”老包心有慼慼地說,“等以後有機會,我試試看安排他們兩個見上一面……當然了,得是在吉安盧卡本人同意的情況下。”

……

……

當小懷特循著火光找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怪異的景象:一小時以前還生死相搏的兩人,如今卻彷彿老友一般,圍坐在火堆邊,口中隨意地談談說說。

如果兩人手裡再多上一杯熱飲,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支和諧的冒險小隊呢。

只是父親對面的人,此時已摘下了那形似豬臉的面具,換上了一個銀光閃閃的——對這個面具,小懷特自然不會陌生,因為一天前,他本人就是傷在這個人的手裡。白天的時候,他還現查了一下此人入城時的資料,於是得到了一個“銀先生”的名字。

剛開始,小懷特還納悶他那被人擄走的父親,怎麼會落到這個人手裡,但仔細一看此人的穿著打扮,才知道原來今天晚上的豬臉惡魔,與昨天的“銀先生”根本是同一個人。

想到自己父子二人,居然接連兩天栽在同一個人手裡,小懷特心裡是百感交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剛換了面具,心情大好的包光光可不會被這種事困擾,見要等的人到了,很是自來熟地隨手指了一下週圍的地面。口中道:“來了?坐吧!”

老包換了面具是有原因的。

要知道,防毒面具本身的透氣性很差,再加上塞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在裡面,聞著總有那麼一股子外味,能不戴的話,包光光才不會沒事遭那個罪。既然老懷特已經認出了他就是昨天的那條“倒黴龍”,因此這個“銀先生”的身份,也就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了。

小懷特深深地看了老包一眼,抬腿往老懷特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邊脫下了身上的外袍。老懷特一開始本想拒絕的,但被兒子有力的手臂搭在肩上後,這老頭便笑了。

“感謝閣下對我父子的照顧,”小懷特說,“如果閣下沒有別的指教,我想,我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