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回避的側過頭,但聽到她口中吟出的悽美絕倫的詩句卻深深的吸引了他,他的心都被揪緊了。
十多年來,他不知道自己的第六個女兒已經出落得如此的標緻,看著她眉間的憂鬱、神情的哀傷,還有那氣質……她真的太像宜妃了。
倏地,他發現自己實在虧欠她太多了。
在七女兒要開始之前,乾隆以一個手勢阻止道:「朕先打個岔,方才朕忘了說,今天的勝利者,皇阿瑪將任由她開出一個條件當作是朕的獎賞,繼續吧!」
這是他給意映的補償,比賽尚未結束,但他心中的優勝人選已經出來了。他沒有特別偏袒她,只是她的詩感動了他,作詩除了用字遣詞之外,最重要的是感情,而意映那首詩中的感情真的很教人動容。
那種感受不是一般備受寵愛的其他格格們所能體會到的心情。
乾隆現在知道,為何孛烈和瑞祺貝勒爭相要她了,因為她儀容端莊、氣質高雅,更因為她無慾無求……
他答應任由她開出一個條件,為的就是想聽聽她的意見,他相信意映和她的額娘一樣,一定很有主見,所以,若是她不喜歡他為她安排的婚事,只要她開口,一切都可以再商量。
他不要再讓一個女人哭泣了,乾隆在心中下定決心。
第五章 失身
夜黑如漆,天陰欲雨,雷聲隱約,電光閃爍。
意映才吹熄燭火上床,馬上就感覺到一陣強風襲來,然後,她已被一個重物壓住了。
「礙…」在她尖叫出聲的同時,窗外劈過一道亮光,天際打了一聲雷,雨轟隆的落下。
「別叫!」一個聲音噴在她的鼻間,她的雙手被高舉過頭制住,嘴巴也被捂住了。
「是誰?」意映抗拒的搖晃著頭,模糊的出聲詢問。
()
「連你未來夫婿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孛烈的眼神倏地沉了下來。
「你……」她掙扎著要說話。
「我現在去點燈,你會安分下來嗎?用點頭還是搖頭來示,不過,你該明白與我作對會有什麼下常」孛烈惡狠狠的警告道。
意映不敢與他正面起衝突,連忙點頭答應。
孛烈鬆了手,站起身就著月光燃亮了燭臺。
「你要幹什麼?」由於他背對著她,意映很自然的問他。
「這麼急著想知道我要幹什麼?」孛烈緊眯的眼瞳中跳躍著兩簇懾人的光芒。
意映看到他的腳步一步步朝自己移來,慌亂的避開他邪肆的目光,「如果你有話要說,明天……」
「如果我非要今晚說呢?」他壞壞的問。
「擅闖格格的閨房,是會被治罪的。」她囁嚅的警告他。
「你不說出去,誰會知道?」孛烈猝不及防的握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扭向他。
「我會說的。」意映忍不住負氣的說道。
他的高姿態教她十分生氣,他似乎早已明白她對此事會有什麼回應一樣,難道他就真的認為她不會揭穿他嗚?
「我知道你不會。」孛烈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得之意。
「你到底要幹什麼?」意映凝望著他的眼眸,感覺自己似乎正在被一種無法言喻的力量牽引向他,她急得別過臉,不再看他。
孛烈用力將她扳回面向他,「以後只要我站在你面前,你的雙眼都只能看我一人。」
他的臉上罩滿寒霜,雙眼直視著她,那眸光在燈燭下閃著疑慮而又有懇求的意味。
「好,我答應你,但請你現在馬上出去,我要休息了。」意映知道他就是要她臣服於他,而只要能送走他,她不計較他霸道的要求。
因為她今天真的太累了,她不想再引發起他的怒火而與他爭辯。
「若是我不出去呢?」他挨著她坐在床沿,食指劃過鋪著絲綢的床墊。
「你……」意映全身浮動著一股揮不去的燥熱。「我要休息了!」
「我會讓你休息的。」孛烈熾烈的眸子像是帶著邀請的光芒,而他彎起的唇線則透露出勾人心魂的訊息。
恐懼頓時流竄到意映的四肢百骸,她的脈搏加速,思緒也開始紛亂不清。
「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如願的!你走,否則,我就大叫……」她驚駭的恐嚇他。
孛烈的眼神霎時降溫,變得冷凝,「你喜歡你的閨房被人誤以為是妓女院,那就叫吧!我是不在乎等會兒和你上床時旁邊多幾個太監、宮女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