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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疼痛將趙溪月從昏迷中痛醒,鮮血蜿蜒而出,趙溪月輕哼一聲,因疼痛而變得灰暗的眸子緊盯著完顏昊,迸射出噬骨的恨意。

完顏昊邪意一笑,假做不見,只對身旁的千夫長野利吩咐道:“治好後,送到我的營帳來!”

“是。”野利恭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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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輛滿載著宮女、嬪妃、和公主、王妃的香車在東京以大理石鋪就的官道上逶迤行使,在城門外分做兩隊,一隊馳向東邊的金軍營寨青城寨,一隊馳向西邊的金軍營寨劉家寺。

趙溪月依偎在姐姐趙環環懷裡,右臂的傷已經癒合,只是還有些隱隱作痛。

趙環環撩起車簾,只見曾經熟悉的京城離自己越來越遠。想著曾經是金枝玉葉的公主,而今變*儘可欺的囚虜,不覺悲從中來,吟道:“昔居天上兮,珠宮玉闕,今居草莽兮,青衫淚溼。屈身辱志兮,恨難雪,歸泉下兮,愁絕。”滿車宮嬪聽著無不落淚。

“歸泉下兮……”趙溪月身軀一震,想起自己對父親說過的話,不自覺得摸了摸懷中偷帶出來的匕首。

“決不能讓金狗沾汙!”趙溪月直起身來憤然道,左手不*握緊了匕首。

“月兒!”趙環環目光柔和地看著趙溪月,無奈地道:“我們又能怎麼辦呢?”

是啊!能怎麼辦呢?死,是個很好的解決辦法。可是,父皇的仇未報,亡國之恥未雪,我怎麼能死!

趙溪月墨黑的眸子綻放出堅定的光芒,語聲鏗鏘有力:“我們決不能坐以待斃,我們要——逃!”

四周負責押送的金軍個個手持兵器,如狼似虎,將香車密密麻麻地包裹其中。趙溪月等人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時無從下手。

作品相關 第四章受辱(上)

第四章 受辱(上)

半柱香後,香車駛入了劉家寺。

趙溪月等被驅趕下車,接受金軍將領們的挑選。一名金軍將領年約二十來歲,頭戴一頂金鑲象鼻盔,金光閃爍;旁插兩根雉雞尾,左右飄分。身穿大紅織錦繡花袍,外罩黃金嵌就龍鱗甲;樣子十分威武,卻不是完顏昊。

千夫長野利上前一步,恭敬地道:“王爺!”

被呼作王爺的金將名作完顏設也馬,正是國相完顏宗翰,即粘罕長子,號“珍珠大王”。設也馬“嗯。”了一聲,徑直上前,朝趙溪月一指,“這個,送到我的營帳中去。”

趙溪月一驚,這時,野利已經上前,委婉而恭敬地道:“王爺,她是六皇子指名要的人!”

設也馬一臉不悅,卻也沒有強求。只因為六皇子完顏昊乃當今皇上第六子,號稱女真人的“海東青”,更是金國能與完顏兀朮相提並論的“戰神”,其戰術無雙,自十二歲上陣殺敵,至今六年,從無敗績。

設也馬大步上前,將早已面無人色的柔福公主趙環環從人群中拖出,扛在肩上,往自己的營帳奔去。

“皇姐!”趙溪月奔出人群,就要追上前去,卻被千夫長野利從後面拉住,掙脫不得。

金將們依著官銜高低,依次挑選著。而後將挑剩下的宮女分配給在一旁侍立,早已浴火中燒的金兵們。

一時間呼天搶地聲四起,到處是衣衫凌亂的宮嬪與銀笑著的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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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溪月被野利領著朝前走,大多數金兵都去尋歡了,守衛相對來說鬆懈了不少,她細心地觀察著周圍的地勢。

這是一座臨時用來駐紮軍隊的寺廟,白色的帳篷有序地排列在廟前的空地上,四周的圍牆早已坍塌,金軍用長著尖刺的木棉樹枝圍成了一個數十丈方圓的籬笆牆。一口隱隱透出黑光的大鐵鐘遠遠地懸掛於寺廟的閣樓上。

這是一座修建於北宋建國初期的古廟,牆上的紅漆在風霜的侵蝕下,早已暗淡地失去了本來的顏色。

趙溪月隨著野利在廟中穿梭,有幾扇廟門都已經殘破不堪,彷彿稍微震動一下,就會掉在地上一般。

趙溪月和野利來到寺廟最裡邊的一間禪房,在門口站定。野利輕釦房門,半響,門內才傳來一聲回應:“進來!”

此時已近黃昏,禪房內已經點上兩支硃紅的大蜡燭。燭光掩映下,一個身穿白色裘服的少年端坐在房內一張褪去色澤的紅木圓桌旁,手捧一卷殘破的卷軸,正自旁若無人地看著。

野利上前輕聲稟道:“六殿下,那女孩送來了!”

少年也不抬頭,只道:“你出去吧!”

野利立即退了出去,在將房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