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你還有什麼說的?”
音奴沒等完顏昊說完,已然發瘋似地向一旁的小玉抓去,嘴裡憤聲道:“小玉,我從前待你不薄,你為什麼陷害我?”
一旁的侍衛急忙將音奴抓著小玉衣服的手,頒開,拖到一旁。
音奴猶自掙扎著,不肯鬆手,眼中閃爍著噬人的光芒,怒聲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去廚房了。”說著,仰起醜陋的臉,那張醜臉上已經溢滿淚痕,哀聲道,“我今天一直呆在馬廄裡,哪裡都沒有去啊!王爺,你不要相信她啊!”
完顏昊冷沉著臉,語氣卻比先前要柔和了許多,只聽他輕聲道:“音奴,我知道當日下手太重,所以你嫉恨我,以致你下毒害我,我並不怪你。”
音奴的頭搖得像撥浪鼓般,臉上淚跡猶然,不停顫聲道:“王爺,我沒有啊!我沒有下毒!?”
完顏昊沒有理會她的辯解,繼續道:“現在你只要交出解藥,本王便既往不咎!”
音奴的唇已經被咬牙得失了血色,她仍然堅持道:“王爺,我真的沒有什麼解藥啊!”音奴失神的眼,移向床上昏迷不醒的趙溪月,眼中迸射出駭人的光芒。
都是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害得自己毀了容顏,殘了一條腿不說,如今還不放過自己,她還要來陷害自己下毒,離間王爺對自己的看法。
她心裡好恨!
完顏昊無意間睨到音奴看著趙溪月時,眼中那噬人的光,更加堅信了就是她下毒的想法。他轉頭看了一眼,仍然處於昏睡中的趙溪月,怒火騰地升起,望著音奴,駭聲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解藥在哪裡?”
音奴迎著完顏昊那駭人的眼光,感覺心中的某個部位,痛徹心肺,她忽地冷笑起來,“呵呵呵!”看似瘋魔了一般。屋中眾人都被她駭得一愣。
完顏昊首先鎮靜下來,向兩個侍衛吩咐道:“給我將她拖到刑房,我要親自問供!”
拓拔站起身來,上前一步,道:“王爺,還是由屬下來吧!”拓拔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完顏昊想也不想,便大步向刑房走去,邊走邊道:“我自己來,你先下去休息吧!”
刑房。
音奴被吊上了剛才阿卓受刑的鐵索。完顏昊命人將阿卓先關在一旁的牢房中,阿卓被一個侍衛放下來,拖著向牢房行進的空隙,她偷眼瞧了下被吊上鐵索的音奴,嘴角輕輕扯動,不為人察覺地淡淡一笑。
完顏昊站在鐵索前,一張俊臉上陰雲密佈,他的雙手已經握上了鞭子:“音奴,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是不說?”
音奴臉上掛著陰鬱的笑,眼神悠遠,淡淡地道:“我說什麼你也不會信的,因為你心中根本就瞧不起我!”
“呵呵呵!王爺,我自小便跟在你身邊,只要你開心,我就開心,你憂傷,我也會憂傷。我真的是傻啊,明明知道不能愛,可偏偏還要去愛。”為什麼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的愚蠢呢?即使明明知道這個道理,卻還要飛蛾撲火一般地陷了進去。可是到最後,多半也都是她這樣的結局罷了。
完顏昊聞言愣在那裡,看著又哭又笑的音奴,她到底在說什麼?
“王爺,我知道,你是主子,我只是一個卑賤的丫環,可是,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是愛你啊!”說出了愛他,在這一刻說出了愛他。
“夠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完顏昊一鞭揮下,怒道。現在可不是他有時間跟一個奴婢在這裡說什麼愛不愛的時候,趙溪月還昏迷不醒著呢。
牛皮鞭子在音奴的身上印下一條長長的血痕,她仍然咬牙笑著,恍似不覺,突然她眼中迸射出熾烈的恨意:“可是,王爺你卻愛上了那個卑賤的囚奴,還為了那個囚奴毀了我的容顏。我恨啊!”
“別說了!把解藥交出來,我就放了你。”完顏昊又是一鞭揮去,他不想聽,這個丫頭一定是瘋了。
音奴悶哼一聲,突然恢復了鎮靜,止住了哭笑,她淡淡地道:“好,我告訴你,那毒的確是我下的,你放我下來,我就告訴你解藥在哪裡!”
完顏昊聞言一揮手,旁邊侍立的侍衛便上前將音奴解了下來。
音奴獲得了自由,勉力扶著一旁的鐵柱站了起來。
完顏昊迫不及待地問道:“解藥拿來!”
音奴冷冷一笑,“你到現在心裡還是隻會想到那個女人啊!阿昊,我要你永遠記住,我愛你!”說罷,使出全身力氣,向旁邊的牆壁撞去。
鮮血自頭上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