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子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老太太眼神甫一遞過來,老爺子便馬上點了頭,表示應允。
江睿朝向晚點點頭。
聽到向晚的誇獎,老太太的眼睛又笑得眯成了縫,“這個是我媽媽的東西。那時候的大家小姐都有很多漂亮的荷包。”
老太太似乎看出了向晚的興趣,問:“漂亮嗎?”
看著老太太欣喜的目光,突然心生內疚,她似乎是一個騙子,老太太經常說讓他們結了婚趕緊生個孫子出來給她抱,經常說自己怕是沒多少日子了,真抱也抱不出兩年了。。
“向丫頭,今天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奶奶讓小柳去做。”
江睿扶額,這表象的安寧與和睦,真是讓人提心吊膽。
“好啊,奶奶有沒有什麼好的提義?”江睿握住向晚差些扔掉筷子的手,高興的看著老太太,聲音溫潤卻有著跳躍的愉悅。
“這個你別操心,這不是你女人家該操心的事,不管什麼事,江家都會辦好的。江睿如果兩個月內連婚禮的籌備工作都做不好,他也不配叫這個名字,你放心,江家的男人個個都是頂樑柱,我們睿睿辦什麼事辦不好?件件都得弄得妥妥的,誰看著都會滿意。”老太太又看了一眼孫子,滿意得很。
老太太見向晚太震驚,心裡有些驚慌,莫不是這丫頭是打算要等孫子治好了才結婚嗎?結了婚也可以慢慢治啊,老太太有些急,“向丫頭,我知道你們小姑娘都愛漂亮,想穿漂亮的婚紗,五一的天氣是沒有那麼暖和,我們不舉辦室外的婚宴,迎賓什麼的都在酒店裡面,不會冷的,而且五一江釗和你大伯他們都有假,不用請假都可以回來慶祝,很多在工作的人,都會有時間來。這樣熱鬧,江睿是長孫,老婆子可不想一個婚宴就請幾桌親戚,越多越好,越熱鬧越好,我呀,這是第一個孫子娶老婆,我得辦得大大的。”
車裡的只聽見一男一女淺淺的呼吸。興許是向晚的眼神過於犀利,又透著懇求,過了很久,她還是如此堅持,江睿只能低頭,抱住她,聲音有些低啞:“向向,我跟他們說,是我不能生。”大什年就。
當老太太離開後又回到向晚身邊坐下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小盒子,開啟後,裡面有個小荷包,向晚看了看,紅色的錦緞有些微微的毛絲,像是有些年份了,上面繡了些花,但看不出是牡丹還是芍藥。淡粉的花繡得厚厚的,鮮綠的葉子,光這個荷包,向晚就覺得漂亮。
向晚覺得手,腳,嘴,心,細胞,全都在抖,抖得她快要掉到凳子下面了,婚期,這麼快,就要訂婚期了。
中午的飯菜向晚覺得非常可口,吃得她眉梢掛笑,雖然還是那些菜式,老爺子愛的,老太太愛的,江睿愛的,還有她愛的,其實她現在愛的和江睿愛的都一樣。
“漂亮,肯定是奶奶以前的東西吧?這繡不像是機繡的,機繡的花,沒這麼飽滿。”
向晚嘴巴張得大大的發不出來聲音,老太太這是給她分配信物了?她成了孫媳婦了?她真的成了孫媳婦了?心裡那裡壓著的激動和感動,快要滿出來了,她以為她不能生孩子,起碼得肚子有了反應,她和江睿才能結婚,才有機會結婚。
向晚覺得耳邊響起來高樓蹋陷的聲音,周邊揚起來土塵,塵土飛旋,眯進她的眼,一陣緊過一陣的,那些土塵瘋狂的往她眼裡吹,吹進眼裡,摩擦著她眼裡的柔嫩脆弱,眼淚流出來的時候,整個眼睛都是刺痛的,那一根刺痛的神經,直逼心底。
結婚,結婚。
老太太比以往見到向晚還要熱情,那白亮亮的假牙像是要從嘴巴里掉出來一樣,牙齦都露了出來。
“江睿,你有事瞞著我,對不對?”向晚抬起臉望著江睿,想把他看穿,她今天一來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了,肯定有事瞞著她。
老太太的手雖是一層皮包骨似的,皺皺的,但並不覺得乾巴巴,想是多年未做過家務,細得很,向晚的手被老太太的手握著往屋裡拉。
“江睿,別瞞我,你告訴我,好不好?好不好?”
老太太拉著向晚坐到廳裡的沙發上,她對向晚一直都不錯,不像老爺子,老爺子性子就那樣,有時候喜歡裝嚴肅,把曾經的那種威嚴要在小輩們的面前演上一演,大家再誇上一誇,他的嘴角就會忍不住的笑一笑,然後繼續裝嚴肅。
“好,一切都聽奶奶的。”江睿表現得比向晚高興很多,這讓老太太又擔心向晚是不是會變卦,一個勁的施壓,比如早點結婚的好處,反正都是要結的,這風聲也過得差不多了,江家的新聞也沒人敢炒了,早結婚,安心,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