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看著牆上的壁畫,雖說有些奇怪,但還是轉身走到了門前:“寨子裡的人都知道麼?”
“不,只有我和虎大哥虎二哥知道。”東來的語氣有些焦急:“這事兒是從六年前開始的。”
“六年前?”蕭翎更加的奇怪了起來:“那時候?”大王夫人提起過,虎大虎二是在前年上山的。怎麼會知道六年前的事兒。
東來站到了門前:“嗯,陰兵借道的事兒。我能進屋和你說麼?”
蕭翎將手放到了門上,打算拉開。楊銘也很會好奇的支起頭看著門的方向。
正文 蠟燭
“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突然門外傳出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西西”東來身影顯得很慌張。蕭翎也拉開了半邊門站在門前,看著屋外的兩人。
西往一身痞氣的站在屋外,手中撐著一隻雨傘。而東來則渾身溼漉漉的站在屋外,雙手交叉握住,藏在袖中。
西往撐著傘,手上拿著一盞油燈,燈在雨中穩穩地立著沒有一絲的干擾:“大王不見了,大王夫人讓兄弟們去找,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東來一愣,隨即快步走到了西往的面前,面色緊張的問道:“大王不見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西往沒有回答東來的問題,反而看了眼屋中渾身汙穢的楊銘和蕭翎:“你見過大王麼?”
“沒”蕭翎急忙搖頭,用手摸了摸身上的血漬。
東來雙眼看著不遠處昏黃的亮光,表情十分焦急:“我也去找。”
西往玩味的笑了一下:“你一個小孩兒,大晚上的別到處亂跑,讓你虎大哥虎二哥去找就可以了。別到時候把你自己也給搞丟了。”
東來的頭髮被雨滴淋溼,滑落在身上,溼透了的髮絲緊緊的貼在頭上,讓他那本就不強壯的身體撐著那顆圓乎乎的腦袋,顯得異常的怪異:“可是!”
西往慢慢的繞過了東來,一人打著傘走到蕭翎的面前,轉身對著還在原地站著的東來說到:“你要是真的擔心,就去陪大王夫人說說話。安慰安慰她才是。”
東來的身體一僵,隨後急忙轉身:“我會去的。蕭大哥小羊再見!”東來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雨幕的後面。
西往看著東來消失的不見,轉身就對著擋住門前的蕭翎問道:“小羊醒了沒?”
蕭翎看著西往手中的油燈,有些顧慮和戒備。
屋中楊銘看著牆上不知何時又開始移動的壁畫,有些惱火的吼道:“給我消停些!吵死了!”
西往嘴角浮出一絲笑意:“不介意我進屋吧,蕭大哥。”
“這”蕭翎看著西往皺起了眉。
“讓他進來!”楊銘對著屋外喊道。
蕭翎這才側開身對著西往做了個請的姿勢。
西往點了點頭,嘴角的微笑消失不見了:“多謝。”
西往一抬腳,進門便看見那已經開始在弒殺的壁畫,衝著殺戮聲與金屬砍碎骨頭的聲音:“這圖挺新鮮的啊。”
楊銘紅著大眼睛,站在地上看著畫面上只有士兵的殺戮,卻不見被殺戮的物體的畫面:“這個,不是你畫的啊。”
“怎麼可能是我啦?”西往一臉你冤枉我了的表情,將手中的油燈放到了地上。
頓時,屋門自動關上,屋中沒有殺戮聲雨水,畫上人物正在慢慢的消失著,地上的血液也開始消散。
楊銘和蕭翎身上的血跡,也慢慢的淡化了。只留下地上還斜躺著被被單遮蓋的屍體。
“這個人是?”楊銘指了指地上還躺著的屍體。
西往一把揭開了蓋著的床單,那下面的屍體已經變了個摸樣,渾身散發著詭異的清白色,肚子已經凸起,胳膊上的肉已經開始變質。光禿的頸項上流出了藍色的液體,手指腫脹指甲蓋已然長凸凸立在指腹以外。
像是一瞬間就過去了七天一般,屍體已經開始變質**了。
西往毫不顧慮的打量著地上這個女屍,空氣中沒有一絲異樣的味道,倒是那女屍的指甲中出現了褐紅色的泥土,身上也沾染了些青草與**的紫葉。
“啊,這個啊。”西往看著那女屍的表情有些悲傷:“應該是大王的夫人吧。”
蕭翎有些驚異於女屍的狀態,但更加驚訝的是西往的話:“你剛不是說失蹤的是大王麼?...”
西往沒等蕭翎將話說下去,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是,失蹤的是大王啊。大王夫人還在大廳中等著大王回來。而這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