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被自家大哥拽住,她才歇了手,然而那雙黑眸卻冷冷的盯著於仙姑。
於仙姑身上多處掛彩,疼的齜牙咧嘴,膝蓋上剛才還磕碰了一下,天熱衣單,磕碰一下就被劃破皮,血絲直冒,她憤恨的瞪著葉凝兄妹,伸出胖手指,顫抖的指著葉凝:“好,好的很嘞,你這死丫頭,竟然打我,你,你等著,你們葉家別想在南山村呆下去!”
“你以為你是誰啊?連村長都得罪了,你覺得村長會攆我走?”葉凝冷笑抬頭,她此時天真的以為只要村長站在她這一邊就沒事,可是她卻嘀咕了於仙姑的勢力。
看著於仙姑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蘇氏連忙上前,討好道:“於仙姑,這凝丫頭真的是撞邪了,肯定有啥東西附上身,不然怎麼會變得如此彪悍,您放心,俺們都聽仙姑的,絕對不幫恆小子接骨,您上次說了給俺兒子想看的那家閨女.......”
蘇氏扶著於仙姑出院子,她殷勤的聲音隨風傳來,葉凝癟癟嘴,心中煩悶不堪,這些人都是牆頭草,比起什麼都不是的葉家,於仙姑更讓他們巴結,一記眼刀子看向站在一旁的張憨。
張憨被葉凝這冷不丁的眼刀子颳起一陣激靈,他連忙搖頭,“你們都是好孩子,葉家不容易,俺能幫襯都幫襯了,這牛都被你們剋死了,俺也不要你們賠,求你們別再來了。”
“張叔,你為何還是不懂,那於仙姑的話能信嗎?這牛,二妹都說是被毒死的,根本就不關我二妹的事兒。”葉恆有些無力,他自然是信任自家妹子的。
張憨卻再次擺擺手,分明就不給葉恆解釋勸說的機會。
“呵~”
一抹冷笑從葉凝嘴裡溢位,張憨一愣,側頭看向葉凝,越發覺得這丫頭怪異的很,以前這丫頭可是低眉順眼的,膽小的很,見人雖然也招呼,可是從來沒有如此跟人說話,更別說瞪人,這般譏諷的冷笑,自己好似在這丫頭眼中就是一個跳樑小醜,這丫頭竟然嘲笑自己?
頓時,張憨臉上有些薄怒。
“你說我剋死你家牛,那你怕不怕我剋死你兒子?”葉凝聲音輕飄飄的飄過來,蠟黃的小臉上笑靨如花,
就這麼一句話,如同一塊石頭砸入平靜的湖面,張憨一下子腥紅了眸子,伸手就拽住葉凝的衣襟,眼中帶著殺意。
“你想幹啥?俺對你們家不錯,你.......”
“你給我哥接骨,我自然不會害你們,不過若是......”
“娃他娘,把白酒提出來,再找點竹片拿根麻繩過來。”張憨鬆開葉凝,對著剛回來的蘇氏說道。
蘇氏一愣,頓時明白了自家男人想幹嘛,怒不可赦的吼道:“你想幹啥?給這喪門星接骨?你剛才忘記仙姑說的話了?”
剛才她好說歹說,好話都說盡了才讓於仙姑答應在去跟蔡家說說,那閨女屁股那麼大,一看就是好生養的,再則就是人也賢惠肯幹,嫁過來肯定能把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可是自家男人這是幹啥?拆自己臺,打於仙姑的臉?到時候仙姑知道了,豈不要大發雷霆了?
張憨有苦難言,這於仙姑不好得罪,可是這喪門星真要纏上自己家,那就不是死一頭牛的事情了。
掏出旱菸,張憨用力的在一旁木凳上敲了敲,呵斥道:“讓你去就去,於仙姑的話要緊,還是俺們兒子要緊?”
“你說啥胡話呢?自然是俺們兒子要緊了!你該不會是……”突然,蘇氏的眼眸轉了轉,頓時臉色蒼白,看向葉凝的目光,如同見鬼一般,她有些後怕的吞了一口唾液,眼皮子狂跳,口齒也有些不清晰:“你……你想幹啥?俺,俺可跟你說清楚,你可別想害俺兒子!”
張雲山可是張家唯一的獨苗,即便是這麼大了不成器,兩夫妻依然寶貝得緊。
葉凝看著明明對自己很懼怕,卻依舊瞪著自己的蘇氏,揚唇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這簡單,只要張叔把我哥的手給接上,你們不僅能得到兩條鯉魚,我以後也不會對你們家下手。”
葉凝說的,很是這麼回事兒的樣子。
一旁的葉恆聽了,直跺腳,“二妹,你為何……”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凝眼神制止了。
蘇氏被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到屋裡面去拿壇酒來,另外找了幾片竹片兒還有根麻繩過來。
張憨一直盯著葉凝的臉,葉凝正色道:“張叔請放心,我說話算話,只要這次你幫了我哥接骨,往後我絕不踏進你們院子半步。”
張憨要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