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只好碾磨著他的唇瓣，百般討好之後，說。“你等我啦，就一個小時，馬上回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左驍冷淡地甩了一句話，然後帶著左念去小桌子前。“左唸啊，做人一定要誠實。不然，等到被揭發出來，是非常丟臉的。”

“哦。”左念點點頭，似懂非懂。

秦霜降不再跟他做口舌上的計較，等到四點四十的時候，直接就跟陸少欒離開。

“爸爸，你說陸哥哥是不是喜歡阿姨？”左念哼了一聲，臉蛋上的肉肉都波動著，小表情彆扭的很。

左驍想笑，他這麼小小的年紀，就開始對恩怨情仇這麼感興趣。“阿姨被很多人喜歡不好嗎？”

“更多的人喜歡阿姨，就會有更多的人買畫冊！阿姨就會很開心！”左念想了想，回道。“不過，如果是陸哥哥，他跟阿姨在一起了，那爸爸怎麼辦。”

左驍摸著他的小腦袋，有左念這樣護著爹的貼心大棉褲，陸少欒就什麼都別想。

秦霜降一到飯店，就被熱情洋溢的歡迎陣勢給嚇著了。她面帶微笑，與陸少欒的親戚們打了招呼。

臉上的肌肉都笑疼了！

“哎呀！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活的畫家呢！來來來，大畫家，我先乾為敬！”這位是叫叔叔還是什麼的，站起來豪爽地連喝五杯。

有這樣的起頭，那後面的就不用說。秦霜降滴酒未沾，但是陸少欒已經醉的不輕。

六點一到，她終於藉著鬧鐘說是工作來電，著急往外走。

陸少欒當然是要送她的，踉蹌地跟著送到了門口，然後嘿嘿地傻笑了一陣，眼中明晃晃地光亮，像是……眼淚？

秦霜降沒有看真切，就被他拉到懷裡，帶著酒氣和溫暖的懷抱。

“霜啊。”陸少欒喜歡這樣叫她的名字，寒霜或者是霜降，都是他的霜。“認識你真好。”

“你是不是喝多了啊？行了，你不用送，司機還在外面等著呢。”秦霜降沒有自己開車，還是左驍手底下的司機。

陸少欒將她報緊，深深地吸了口氣。“祝你，跟你家老頭兒，和和美美地，然後……幸福一輩子。”

如果陸少欒說點別的，秦霜降也許還能接受。在酒桌上的熱鬧氣氛中，她感受到陸家人對自己的期待，也知道陸少欒在享受演戲的這一過程。

他對自己的感情，清楚的很。嘴上不說，是於彼此都留下退路。

“謝謝。”秦霜降說了，並將他推開，往他臉上一捏，讓他清醒一點。“好啦！我走了。”

“等等！”陸少欒欲言又止，定定地看著她，終於還是問了。“我有個問題……”

秦霜降心下一急，連忙阻止他的話。“別說，什麼都別說。”

“看把你給嚇的。”陸少欒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