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要在這裡……”她又羞又急,整張臉漲得通紅,幾乎忍不住垂下淚來。
“可是,小妖精,我忍不住了。”他的雙唇貼上了她嬌挺的鼻尖。
她的呼吸越趨急促,眼神迷濛。駱子言邪肆的笑容在她眼裡不斷擴大,像是幻化成無數個……
良久,駱子言低吼一聲後,軟伏在她身上,靜靜感受著彼此依然激狂的心跳與熾熱的體溫。
胭脂知道一切已靜止下來,就像恢復了天地最初的沉寂,但她體內卻仍是餘波盪漾,繚繞不絕。
駱子言緊緊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纏,恍如緊緊相扣的天與地。
手指輕輕撫上他的額頭,被他一把抓住,放在臉上輕柔的摩挲,胭脂抬眼望他,目光交會,相視一笑,溫馨無限。
拉著她的手在唇邊印上一吻,他淡淡交代:“對了,忘了告訴你,府裡你哪兒都可以去,只除了那間小木屋。”他指向湖邊半隱在梅樹間的屋子。
她好奇地望過去。“那間屋子裡藏了什麼秘密嗎?”
那間小木屋沒有秘密,裝得滿滿的只有他的愧疚,對絳雪的愧疚,可惜此生此世他都沒有贖罪的機會了。
他輕撫她的秀髮,藏起心中翻湧的悔疚,神色平靜道:“知道那麼多對你沒什麼好處,你只要記住就好。”
她柔媚地偎進他的懷中,不再追問。
真正住進吟風閣,開始扮演駱家少夫人的角色,胭脂慢慢體會到了“商人婦”的寂寞心酸。
他太忙了,忙得根本沒有時間理會她的寂寞、孤單。接近年關的駱府,到處是忙得人仰馬翻的管事、婢僕,只除了她這個無所事事的少夫人。
胭脂落寞地走在庭園迴廊間,不經意中灑落了一地的輕愁。天氣越來越冷了,到處都充斥著冬天的氣息。
“喂,你是誰?”一道嬌蠻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這麼無理的姑娘,真欠管教。她輕蹙黛眉,連瞥一眼的興趣也沒有,充耳不聞地繼續著腳下優閒的步子。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聾啦?”嬌滴滴的聲音越來越近,身穿綠衣的輕盈身影倏然擋在她的面前。
“你沒聽見本小姐在跟你說話嗎?你是誰?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綠衣少女不太友善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胭脂略微不耐地回視著綠衣少女,“我也沒有見過姑娘,我們好像並不相識,麻煩姑娘讓讓。”
綠衣少女憤怒地揚高了本就有些尖銳的嗓音,“你說什麼?你是府裡新聘的丫頭嗎?牙尖嘴利的,怎麼這麼欠管教?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誰?”
胭脂看向她嬌豔的臉龐,愕然發現隱匿其中、轉眼即逝的惡毒怨憤。是她多心了嗎,還是她太敏感了?她竟然覺得眼前這個少女在故意羞辱她。
“抱歉,姑娘的身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沒料到胭脂竟會如此淡漠,毫不動氣,綠衣少女的滿臉怒色在瞬間全部隱去,變戲法般換上親熱的笑顏。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表哥剛進門的妻子,對不對?”
“表哥?”胭脂愕然。
“是啊,駱子言是我表哥,我叫孫榛榛。姊姊你一定就是表哥的新婚妻子吧?剛才是榛榛莽撞了,表嫂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放在心上埃榛榛見過表嫂。”綠衣少女檢衽一福。
胭脂驚詫於孫榛榛的表情變換之快,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對著如此親熱的笑臉,她只有疏離的保持著客氣的微笑。
“原來你是子言的表妹,怎麼沒聽他提起過呢?”
怒意在孫榛榛的眼中一閃即逝,快得令人無法察覺。
“我和表哥從小感情就很好,我把駱府當成另一個家,從小就走動慣了,我們就像一家人一樣,表哥從來不把我當客人的。現在表嫂進了門,以後我們就像姊妹一樣了。”
胭脂微微一笑。
“對了,表嫂,你和表哥成親也有段日子了吧?表哥待你好嗎?”孫榛榛別有所指地問。
胭脂蹙眉看向她,不清楚她這麼試探的用心。“子言待我極好,多謝表妹關心。”
孫榛榛故作漫不經心的隨意道:“那就好,我還怕表哥一直忘不了那個死了十多年的鬼魂呢,更何況表哥的紅顏知己遍天下,僅僅倚情樓的柳小蝶,就勾走了表哥一半的魂魄。不過表嫂你也不用擔心,想必表哥只是逢場作戲而已,不會認真的。
但是對駱府後院那片梅林中的幽魂,表嫂你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埃 表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