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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她在原地轉了一圈,決定英勇就義:“此事是因我而起,娘會跟皇上解釋清楚,芷陽你好好休息便是。”

白芷陽聽罷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一瘸一拐滿心擔憂地回了子韜院。她眼皮跳個不停,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白傅涵想了想,這誤會早解釋早好,到底還是厚著臉皮又進面聖去了。她又不是那種巧言令色的人,乾巴巴地只說了兩句大實話。蕭旬逸本來就沒人遷怒,白傅涵這次簡直是送上門來的。聽她一番話說完,蕭旬逸面上是笑容和藹,可言辭間卻狠狠警告了一番,到底沒說親事如何。

白傅涵無法,只好打道回府。

***

洛源輕出走洛家不好大肆去尋,以至於京城裡是一點訊息都沒有。若非洛大人正巧找到了向竹,只怕蕭容如今還瞞在鼓裡。白芷陽清楚這事兒不好旁漏,只如今自己行動不動,想了想便寫了封信讓下人捎去了陸家。

撇開她那麼點吃味的小心思,陸千遙確實是不二人選。她們七人裡,與洛家走得極近的除了莫家以外就是蘇家和陸家了。可蘇算梁那性子瞧著就有那麼點不靠譜。

洛源輕的事情算是解決了,她轉而又開始一門心思地念起她自己的親事。沒一會兒,白傅涵無功而返的訊息就傳了過來。白芷陽趴在床上,目光直直落在床頭櫃上那斷了手柄的破燈籠,越想越覺得沮喪。自從九曲橋那次詩會她多年後再見他到現在好像真的是諸事不順。

她們甫一見面,家中就在她給說親;她喜歡他的時候他卻從來對自己不假顏色;後來好不容易退了親兩人之間也是誤會不斷;到現在她終於把“娶他”兩個字說出口了,結果卻——

唉——

白芷陽忍不住低低嘆了一聲,她可真是夠倒黴的。她撐起腦袋,一邊就開始回想起陸千遙上次給她傳授的技巧。

白芷陽其實想當面跟人家請教來著,可這會兒她撐著柺杖不好出門,但哪有徒弟拜師還要人家師傅親自上門的道理?不過,白芷陽沒好意思請,陸千遙倒是急急找上門來了。

“芷陽,小輕究竟是怎麼回事?”

陸千遙一進屋開口就問,白芷陽卻搖搖頭,只把蕭容告訴她的轉述了一遍。陸千遙心裡其實已然猜到按照洛源輕的性子,怕是早就動了這念頭。她終是不曾再多說,鄭重攬下了這事,本打算就走的,可白芷陽卻一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芷陽,你可是還有要我幫忙的?”

陸千遙狐疑地問了一句,白芷陽這才吞吞吐吐地把她那烏龍的親事告訴了她。

“……”知道開口問人家是好事,可正常人誰會弄成這樣?!她到底是怎麼跟她娘說的啊。陸千遙這次是真對她無語了,好半響才安慰道:“若是他心中對你有意,倒也算不得什麼。”只不過惱她一陣總是要的。

白芷陽點點頭,聽到她這句話,總算心裡好受了點。“千遙,你說我是不是該送點東西給他?”

“你想送什麼?”

白芷陽又看了一眼那紙燈,陸千遙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只覺有些眼熟,略略一想,倒是記起來了。“我記得這是上次廟會你送給九殿下的吧?怎麼又到你手裡?”

“他讓我替他修。”

陸千遙腦子一轉就明白她想送什麼了,沉默地一會兒,突然站起身來走過去極為鄭重地拍拍白芷陽的肩,感慨道:“芷陽,你可以出師了。”沒想到嘛,她這好友平日裡看起來木訥,追起人來還是極有天賦的。

受傷在身卻親自修燈籠,這苦肉計使得好啊。

***

蕭容確實惱火得很,可思來想去總覺得這會兒生氣好像大部分卻不是因為自己清譽被毀,反而是惱那呆子連話也說不清,求個親都能求成這樣,心裡頗有那麼些恨鐵不成鋼。

氣當然還沒消,可蕭容一聽說白傅涵兩次進宮,蕭旬逸都沒個準話,又開始擔心起來,那呆子要是知道了只怕得急上火。

白芷陽是真想娶他,蕭容心裡還是清楚的。再加上她一身傷,難免惦記。可偏偏說不嫁的是他,如今這才過了幾日再去求他母皇,著實有那麼些沒臉;這想給白芷陽送點傷藥吧,又覺得也不能這麼輕易就過了。

他糾結了好半響也沒糾結出過頭緒來,更何況,蕭旬逸還不許他隨便出宮了。蕭容難得有點鬱悶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呢,白家那頭這會兒卻是有人善解人意地進宮來了。蕭容聽向竹說白則伊來了,頓了一秒,趕緊起身急急去了偏殿。

他盼著是某人給他帶訊息,而白則伊也果然不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