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我們再多方聯絡那些願意歸化帝國的生番部落,按照原計劃,繼續進攻,爭取在中國陸軍到來之前,完成對主要生番部落的征服。等到北京知道訊息,一切都已經成為不可更改的事實了。”
聽到李仙得的“造成既成事實”的建議,西鄉從道感到心中似乎又有了一線希望,精神略顯振作。
“也許,真得要靠柳原他們那幫人了。”西鄉從道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強打精神,開始按照李仙得的建議,開始佈置起來。
遠處,炮聲仍然在響個不停。想到那些在海岸附近建築炮壘的工兵,西鄉從道的心裡又是一陣緊縮。
抱著一塊破碎的木片浮在海中的東鄉平八郎,看著硝煙瀰漫的海面上,到處都是日本軍艦的殘骸,以及多具日本海軍官兵的浮屍,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一腔報國熱血的他,從來也沒想過,自己第一次指揮軍艦作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由於“日進”號沉沒得太快,艦上的日本海軍官兵大都沒有來得及逃生,便隨著軍艦沉入了大海,只有他這個艦長,在逃出司令塔來到飛橋上時,被一枚中國軍艦射來的炮彈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給掀飛,墜落到了海里。
落水之後,他便一直試圖尋找並救助同艦的官兵,但是在遊了一圈之後,除了艦體殘片和幾具浮屍之外,一個活人都沒有見到!
遠處的炮聲漸漸的停歇了,東鄉平八郎想起替自己的“日進”號擋炮彈的“東”號鐵甲艦,心中擔憂不已。
炮聲為什麼停止了?難道,艦隊旗艦也已經遭遇了不幸?
可是,“東”號是真正的鐵甲艦啊!難道堂堂日本帝國海軍的鐵甲艦,會被中國人的木質軍艦擊沉?
東鄉平八郎放眼向“東”號所在的方向望去,由於海面上滿是硝煙,他根本無法看清,但已經停歇的炮聲證明,戰鬥的的確確是結束了。
東鄉平八郎強忍住心中的悲傷,用力的划著水,向海灘游去。
此時的他,並不知道,對他的一生來說,象今天這關的遭遇,並不是最後一次。
“福靖”號巡洋艦的飛橋上,林義哲舉著望遠鏡,看著已經被完全摧毀的日軍登陸場和灘頭陣地、建築在岸邊的幾處簡易炮壘和海灘上橫七豎八躺倒的日軍屍體,心中的怒氣稍稍的平歇。
“大人,要派人上岸偵察嗎?”貝錦泉問道。
“對,派陸隊上岸,查探情形,遇有緊急情況,可速發訊號火箭,以便艦炮支應。”林義哲放下了望遠鏡,點了點頭,“最好能抓幾個‘舌頭’來問問。”
聽到林義哲說要“抓舌頭”,貝錦泉乍聽之下,倍感新鮮,他立刻會意,馬上下達了命令。
很快,一艘艘架著林氏機槍的小艇放了下來,身穿火紅色制服的陸戰隊員們坐在艇中,直向海灘駛去。
陸戰隊員們上了岸,按照林義哲的命令,很快便將海灘日軍屍堆當中還在呻吟的一堆“舌頭”給運了回來。
林義哲來到了甲板上,看著一個個用繩索吊上船來的日軍傷員,眼中滿是怒火。
這些人,也等於是殺害額綾和兇手!
一名受傷的日軍少尉注意到了林義哲眼中的殺意,臉現驚恐之色,突然大聲的用日語說了起來:“我們是戰俘!請按照國際公法對待我們!我請求給我受傷的部下以必要的醫療救治!”
“戰俘?貴國向我國宣戰了麼?”林義哲冷冷地看著他,用流利的日語回答道。
日本少尉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時間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你的軍銜!名字!”林義哲緊盯著他的眼睛,厲聲道,“見了長官,不知道規矩麼?”
日本少尉下意識的跳了起來,一個立正,昂起頭來,碰到林義哲凌厲的目光,竟然哆嗦著舉手向他行了一個西式的軍禮,用還算大聲的聲音回答道:“我是日本陸軍少尉松永正敏!”
“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司令官是誰?”林義哲喝問道。
松永正敏看著那雙充滿了殺氣的眼睛,一顆心完全被恐懼攫緊,他腦中本能的想要抗拒,不去回答林義哲的話,但很快恐懼便佔了上風,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促使他立刻的做了回答。
“大約5000人左右,我是隨同赤松少將的第二批部隊到達的,一共2000人……”松永正敏有意識的對日軍的人數做了誇大。“我們的司令官是西鄉從道中將……”
“你是隨第二批部隊來的?”林義哲象是從他的話裡捕捉到了什麼,追問道,“就是說,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