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稟告的事情?”
聽見應天瑾的話語,陳將軍就有如聽見了來自天堂的合奏曲般,緊繃的心情即可鬆懈下來。可陳將軍的放鬆,就等於又有人將要接受一段令人窒息的審問和批評。眾大臣看著膽戰心驚地呼著氣的陳將軍,無語地搖了搖頭,爾後便將視線聚集在往前挪動的李宰相身上。
大臣臉上露出一抹擔憂,支支吾吾個老半天,結結巴巴地反駁著應天瑾的話“稟告皇上,這漢江水域如此之大,區區千人水軍,實在無法守好水域的安全啊!微臣提議,皇上挪動一萬人到漢江水域。只要有這人數,微臣相信,我國漢江的安全定能完全掌握在我軍手中。”
耳邊傳來大臣的話語,應天瑾扭過頭,冷眸直視著大臣,諷刺一笑,後才冷酷地開口“一千人也是人。只要本領強,不怕敵人多。要是全是新兵,就算是三萬人,那也無濟於事。打仗,靠的是智慧和經驗,而不在於人數問題。”
王公公在一旁低聲命令人與自己拾起地上的東西,一邊憂心忡忡地看著今天情緒特別失控的應天瑾,眼裡滿是擔憂。嘆,這孩子,雖然在為人處事上十分精明幹練,可一旦誰惹怒了他,這一切的後果是難以想象的。
哼,一群廢物。剛上奏讓他休了海珞吟,現在卻又不敢出聲承認。他扶桑國真是白養了這群白眼狼了。
隨著應天瑾突然將案桌上的物品掃到地上,一大串毛筆和整瓶墨汁皆掉在了地上,而桌上一些不幸的奏摺也不能倖免於這場‘災難’之中。一瞬間,濃烈的墨汁味在陽和殿蔓延開來。大臣們聞著令人感到難受的墨汁味,卻又不敢反駁。
說到一半,應天瑾驀地頓了頓,看著不知所措的大臣,嗓音突然變大,語氣嚴厲地開口道“要知道,我國多處區域此時正面臨著旱災。與其有多餘的食物給予那些成日無所事事的水軍,不如分給那些承受著天災之苦的人民們!那些水軍,哪個是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的?到了最後,還不是調出錦衣衛來撐場?既然如此,那麼朕大可不必花大錢去養活一群廢物。朕只需派錦衣衛前去捍衛就行了。陳大臣,你說對麼?”
李宰相悶不吭聲地跪坐在地上,聽著應天瑾怒氣沖天的話語,眸中閃過一絲冷意,總算是忍不住地徐緩出聲“是微臣提議的。既然皇上說,皇上定會給出一個公正的決定,那麼還請皇上牢記這句話。”瑾安到新。
雖然心中有著深深的疑惑,可李宰相還是選擇暫時忽略了它。低頭握拳地跪坐在地上,李宰相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後才擺出一副威嚴的模樣,似乎是要與應天瑾一較高下般沉穩地出聲“皇上應該沒忘了昨日李妃娘娘在旺竹殿被皇后娘娘掌摑至昏迷倒地的事情?李妃娘娘昨日因此而腦袋未受創傷,至今仍未從床上起來。”
“李妃娘娘在旺竹殿所遭受的事情實在是令人難以忘懷。”李宰相說著話,頓了頓後,換上悲慼的聲音,繼續說道,“別人家的孩子就是孩子,難道李妃娘娘就不是她家裡最寶貝的孩子麼?皇后娘娘只憑一掌就將李妃娘娘掌得昏迷不醒,想必皇后娘娘所‘賜’的那一掌有多麼地重。皇上,微臣沒什麼要求,微臣只希望皇后娘娘能給李妃娘娘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何娘娘要如此對待李妃娘娘。”
李宰相的聲音傳入應天瑾耳裡,應天瑾眯起雙眸,面無表情地看著李宰相說著想說的話,那邪魅的俊臉讓人無法猜透他此時的心情如何。眾人只好默默地聽著李宰相的稟報,默默地等著應天瑾給予反應。
☆、第七十六親 娘娘中毒了
哼,自己的女兒就是女兒,別人家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了?
應天瑾鄙視地看著只為李冰著想的李宰相,卻不得再大臣面前失態。於是他只好將心中的鄙夷壓下去,深邃的黑眸緊緊地盯著他,半響應天瑾才調侃般地出聲問道“李宰相,你應該沒忘記自己身為宰相的身份?朕希望你沒忘記。還有,這件事,似乎是朕的家務事。李宰相身為一個宰相,是不是有點管得太多了?”
應天瑾的話飄了過來,李宰相身子一愣,被應天瑾看似調侃,實際上卻是警告的話語弄得無言以對。應天瑾這人還真是公事私事分明。在朝廷上,就連身為他岳父的自己都以一名大臣的方式對待。雖然是皇帝,可這在禮儀上也似乎說不太過去?
海珞吟驚訝地看著女子,因為飢餓而顧不上什麼詭異不詭異的,一看見女子將粉末全都倒完後,急急地將餅接過,坐在地上就啃起圓餅來。
王公公看著無動於衷的應天瑾,念在大臣們是無辜的份上,忍不住開口問著不知想要幹什麼的應天瑾。王公公嘶啞著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