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珞吟驀地出聲“招待宴客麼。你說,他會忙到幾點才回來啊?會不會,連回都不回啊?”
走在耀眼的陽光下,海珞吟受不了刺眼的眼光,低著頭避開光線,走在應天瑾身後,猛地一問“玉佩究竟會是誰偷的?”
“管它的呢!睡覺最大,剩下的滾邊去。”海珞吟將面部埋在枕頭下,不屑地發出悶悶的聲音。
應天瑾看著居然將房事用這麼大聲的聲音說出的海珞吟,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眼裡滿是驚訝和蔓延不息的怒火“海珞吟,你瘋了?這樣的事情你也敢大聲說出?是你沒教養,還是沒腦子?你這是存心要讓朕出糗的?”
吃著吃著,海珞吟再次想起了憤憤離開的應天瑾。拿著湯匙的手一抖,匙裡的湯猛地灑了出來,再次跌入碗裡。海珞吟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氣,終於鼓起了勇氣,不自然地問道“藍西,你知道皇上去哪兒了麼?他,現在在幹啥?”
呵,愛?這可是海珞吟聽過最好笑的冷笑話了。她和應天瑾的婚姻,只不過是奉父母之命罷了,何來的愛?雖說扶桑國曆年來的皇后都是因為受到了皇上的寵愛才能當上皇后的,可她卻打破了這個‘傳統’。估計在她逝世,並且有人將自己一生所經歷的事情皆寫進史書的話,自己將會變成天下最大的笑話。
她說的可不是糊弄人的。安和殿的床鋪與傲蕭宮的床墊比起來,柔軟度的確是差了那麼一丟丟。再加上擔心應天瑾隨時會闖進來,海珞吟壓根就睡不好。雖然,昨夜應天瑾根本就沒回來。
說完,藍西有禮地行禮後便噠噠地跑了出去。海珞吟看著活潑卻又貌似有所顧忌的藍西,不自覺地勾起嘴角,輕聲低喃“看來以後的生活會很有趣呢。”
容嬤嬤突然著急了起來,眼眶裡盡是即將脫框而出的淚水。她急急地看著冷靜的應天瑾,不停地問著“皇兒,這是怎麼回事啊?母后就將這玉佩放在此處,也沒見過有誰偷走它啊!”
仍然對應天瑾剛剛不拉自己一把的事情耿耿於懷,海珞吟這次也沒讓應天瑾幫忙,自己便笨手笨腳地爬上了窗子,猛地一跳,便跳進了屋裡。
待其他妃子都吃飽喝足後,容嬤嬤便將她們都遣散回宮。而偌大的傲蕭宮,此時就只剩下容嬤嬤、應天瑾、海珞吟和各自的下人。
不一會兒功夫,倆人就已梳洗完畢。海珞吟不情不願地尾隨著應天瑾坐上同一輛轎子後,便黑著臉坐在他身邊的位置上,一句不吭。
藍西站在一旁,笑意冉冉地看著海珞吟,誤以為倆人是夫妻情深,歡喜地回答“皇后娘娘可真愛皇上。奴婢剛剛在皇上出去之後便立即進來伺候娘娘了。皇上走去哪個方向,奴婢還真沒怎麼注意。不過,這個時候,皇上大多數都是在陽和殿批奏摺。但是,奴婢聽說皇家成親那日,皇上都會忙著招待宴客呢!”
憤怒地站起身,海珞吟顧不上拍掉身上的泥土,雙手叉腰,眉頭緊蹙地瞪著眼前神情自然的男人,不由地高聲罵道“應天瑾!有你這麼做人的麼?我都快跌倒了,你連扶都不扶,反倒眼睜睜地看我摔下去,你有沒有良心啊?”
雖然並不願承認身為皇上的應天瑾在處理事情上的能力和技巧比自己來得更加棒,可對於應天瑾身邊有著大臣們的力量的事情,海珞吟可是保持著十成的信任。畢竟,人多力量大。要想找出偷走玉佩的元兇,那還得借大臣們的一臂之力。
“……勉強過關。”看著她像極了傻子的笑容,應天瑾倒也不計較。
語音剛落,藍西便彎下腰,就要把桌上的午膳拿走。海珞吟看著不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十分效率的藍西就快拿走自己的午膳,心中一急,連忙喚道“藍西!等等,別換了。本宮可以吃的。這午膳也沒冷到哪兒去,本宮經得住。再說了,浪費食物總是不好的。所以,還是別換了。這一來一去的,得花多長時間啊!本宮可禁不住餓呢!”
“皇兒那兒的床可是上等的啊!怎麼會不舒服呢?”容嬤嬤聽著海珞吟的話,心中不禁起疑,她不解地望著自剛剛就沒怎麼說話的兩人,眉頭突然一蹙,憂心忡忡地問道,“皇兒,你們昨晚難道沒睡在一塊兒麼?”
海珞吟看著看著土地問‘疼不疼’的應天瑾,瞬間有種感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的感覺。呆愣地看著仍是一身金色龍袍的應天瑾,海珞吟不解地出聲“喂,你眼睛有問題?我人在這兒,你居然看著土地問疼不?”
“皇后說的對。”應天瑾點點頭,贊同著海珞吟的話,接著說下去,“要想查出偷走玉佩的人是誰,那就必須靠母后的記憶了。兒臣和皇后最後抵達傲蕭宮,恕我倆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