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重地挑動震撼了菱花每一寸的靈魂,她痛徹心扉,好想哭喊出聲,釋放出所有的無奈痛苦、糾結和憂慮。
“愛我。”她的小手顫抖地、輕輕地在他寬闊的背寫下躑短卻驚人的兩個字。
鍾離夜驀地一僵,察覺出價姜她柔軟溫暖的身軀微微地顫抖著,他不由自主地愕然失聲,“什麼?你說什麼?”
“愛我,我願意將清白的身子獻給你,讓我再感覺你的愛,感覺你帶給我的幸福……求求你,只要一次就好。我絕對不會再奢望什麼了……”菱花豔抖著唇辦,眸光卻堅定不移,綻露著無比的摯愛。
這是最後一次她以女裝面對他了。這樣的糾葛和痛楚、纏綿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她要毅然揮慧劍斬斷倩絲。
再這麼下去,他們兩個人都會崩潰毀滅的。
然而在她徹底地與他斬斷情絲之前,她要留住最美的一瞬幸福火花……
菱花青澀地、勇敢地直視著他,將唇瓣輕輕地印上他的,將自己完完全全地奉獻給他。
無論是喜是悲、是好是壞,無論未來她將如何地陷入沉淪與折磨的地獄裡,她都要勇敢地留住這一刻的幸福辰光……
鍾離夜再也無法抗拒這股澎湃如狂浪的愛慾情潮,他毫不費力地抱起了菱花,纏綿地覆上她的小嘴,往深處的羅帳大床走去。
窗外映雪微寒,塋然生光,羅帳大床內卻是被翻紅浪,幾番纏綿,但覺春色無邊,嬌啼連連……
合雀釧 紅粉面 花裹暫時相見 知我意感君憐 此情須問天
香作穗 蠟成淚 還似兩人心意 山枕膩錦金寒 覺來更潰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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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臉紅心跳的歡愛纏綿過後,菱花強自拖著痠疼卻甜蜜的身子偷偷地下了床,匆匆地穿好衣衫之後,她紅著臉凝視著大床上兀自疲憊卻歡然人眠的鐘離夜,還隱隱約約可以瞥視在錦被翻起處有淡恢落紅印子,像是一朵朵紅梅綻放在上端一樣。
她於心底暗付著,窗外己是夜幕低垂時分,很快就會有人來恭請將軍去暖閣用膳了。
這兩日她“不在”,所以差事是由別的小廝做,可她還是不能再留在這,才不會給人發覺了。
菱花雙腿深處還隱隱疼痛,可是她依舊輕輕地躡著手腳,唯恐驚醒了鍾離夜。然而在她離開前,她仍是渭不自禁地再回頭,凝視著他熟睡得像個孩子的英偉臉龐,心中痛楚地擰絞翻騰著。
再見了,我的夜,我的情郎……
那個啞姑娘從此不會再出現了。
她捂住嘴,強忍住一聲嗚咽,驀然轉身奔離。
鍾離夜熟睡的臉龐上,溫柔滿足的笑意還深深地駐留在他的眉宇、唇邊,彷佛春光還未消逝,而他夢裡的人笑得正嬌豔燦爛……
第九章
“將軍?”
門扉被輕輕地敲動著,鍾離夜慵懶地微微一動,隨即睜開了眸子,大手本能地往身邊抱,卻撈了個空。
身畔一片冰涼,人已芳蹤杳然。
他條然翻身坐起,滿面震驚失落,“她又走了……又消失無蹤了。”
他不禁痛責起自己因何睡得這般熟?
此番又讓她走脫了,那麼下次見面還得再等到何年何月?
更何況她與他春風數度,倘若有了身孕了……不行,他要立刻找到她,用著八人大轎風風光光地將她迎娶進門。
他手一撐床衛就要站起,手上卻碰觸了點點的冰涼。他將目光移向手邊,床得上的淡淡嫣紅深深地撩撥悸豔著他的心房。
她是個處子這一點早就毋庸置疑,可他此刻心頭翻攬著的是他今日會不會太猛烈,會不會弄疼她了?
就在他失神的當,門外的小廝忍不住頻頻喚道:“將軍,用膳了,您在裹頭嗎?”
“我在,我馬上就去,你先退下吧!”
鍾離夜若有所思地穿上了夜黑色長袍,取過黑狐毛背心,邊走邊穿繫上。
他絕不死心!
既然她總是輕易地就出現在守衛森嚴的將軍府裹,必定是府內有熟人,再不然就是
他悚然一鷥,“該死!我怎麼從來沒有想到?她必定是這府裹頭的人!”
偌大的將軍府內傭如雲,說不定是他府畫的侍女,所以才能輕易地出人將軍府,才會讓他在府外京師裹怎麼探聽也探聽不出。
必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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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花又在屋裹足足待了三天才被司馬靖給“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