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錢不離抬起了頭。
“我們的糧食只夠吃兩天了,您看……是不是打下來一個地方,就地補給一下?”杜兵也知道驅使騎兵攻堅是得不償失的舉動,但他現在沒辦法只能主動請戰了:“按照大將軍的計劃,霄雲最少也要在二十天之後打到餘下城,現在就算我們回頭也來不及了。”
“糧食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安排。”錢不離反身做了個手勢,讓閻慶國把地圖都收起來:“讓將士們再休息一會,馬上就要趕遠路了。”
“還……還要跑?”杜兵苦笑起來,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這都眼看著就要斷糧了:“大將軍,我感覺我們現在和扎木合一樣了,就知道跪。”
“這是運動戰!不懂就別亂說話,去吧,你也去休息一會。”
錢不離確實不但心糧食上地問題,他對自己的佈置有信心,而在通州的德安城,同樣對自己充滿信心的任帥和李霄雲則遇到了一些麻煩。
德安城的城牆並不高,城內的守軍也不多,只有不到三千名常備軍,和通州其他的城相差無幾,內閣和軍部命令他們分開駐守、就地補給,正是為了減輕運輸上的負擔,誰也沒有想到營盤谷與三眼井轉眼就告失守,而且錢不離進軍的速度快得驚人,這些常備軍還沒有完成戰略集結,就已經被堵在城裡了。饒是通州府的總兵官四處派出信使,命令所有的常備軍來通州府集結,但深入他們後方的三支騎兵隊則帶給了他們巨大的壓力,除去少數幾個腦袋僵硬的將領帶著軍隊趕往通州府之外,大部分守將都按兵不動,拖延時間察看風色,誰知道那些騎兵走到哪裡去了?出了城萬一遭受伏擊,豈不是要完蛋?!
任帥與李霄雲在攻打德安城前,根本沒有把這個小城放在眼裡。也許是因為那些駐軍不想在內室操戈中拼命。也許是被殲滅了鐵浪軍團的天威軍嚇破了膽,總之一路走來,很多城縣都是望風而降,洪州府的總兵官姜繼宏帶領四千餘士兵頑抗,結果卻被自己的部下砍掉了腦袋。
連戰連勝之下,就連一向謹慎的李霄雲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他雖然站在德安城城下,但他地目光卻盯在通州府上。那裡地兩萬餘駐軍才是天威軍的勁敵!按照計劃,二十天之內他必須趕到餘下城,所以在李霄雲看來,五天之內以小的代價攻下通州府才是一個真正的挑戰,德安城麼……不提也罷。
性子有些急躁的任帥則早就跑到前面,呼叫對方守將投降了,可惜迎接任帥的。卻是一蓬箭雨,德安城的守將於開洲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這種挑戰真讓人無法忍受!想螳臂當車麼?任帥當即命令士兵們趕製雲梯,於黃昏時分展開攻城。
誰知於開洲也不是個善茬,把德安城守了個滴水不漏。任帥進攻失利,傷亡了五百餘人,幸好這只是試探性進攻,也幸好於開洲地兵馬太少。不敢抽調其餘城門上計程車兵,否則任帥的傷亡絕不止五百人。
李霄雲尚有幾分清醒,極力勸阻住了暴走的任帥,湯雲龍的投石車軍明日就會趕到,大可不必在今夜與人鬥氣,最後任帥還是同意了李霄雲的建議,下令全軍紮營。
第二日下午時分,湯雲龍的投石車軍終於趕到了。投石車軍原來有二百餘輛投石車,但南嶺地棧道實在不好走,湯雲龍只帶出來五十餘輛,雖然投石車少了,不過對於德安這個小城來說,五十輛投石車依然是致命的。
經過數個小時的拆卸固定,湯雲龍指揮投石車開始試射,經過長時間的鍛鍊,湯雲龍地水平更加出神入化了,試射之後第一輪齊射,就把德安城的城門轟塌。
任帥親自敲響了戰鼓,李霄雲在前指揮士兵們衝鋒,集結弓箭手壓制城門兩側,戰刀手展開衝鋒,就在這時,德安城的守將於開洲見已經無法守住城池,遂出城請降。
依著任帥的脾氣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地,但錢不離臨走前囑咐過,行事以懷柔為主,分化敵軍的同時,也消化了敵軍的實力,所以最後任帥不甘心的停止了進攻,受降。
其實請降的人並不是於開洲,而是於開洲的副將張琪和幾個死士出城周旋,以給於開洲換來喘息的機會,張琪隨身攜帶著城主與守備的官印,還有筆跡倉促地降表,而德安城的城頭都豎起了降旗,士兵們也一個接一個扔下了手中的武器,做出了失魂落魄的樣子。
任帥與李霄雲一路行來,這種受降看得太多了,已經形成了慣性,誰也沒有起疑心,任帥命令副將關盛志帶領五百多名士兵入城封檢關押,監督城內的的常備軍。可關盛志剛一進城,前隊就遭受了兩側箭雨的襲擊,城頭上的常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