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勝負已分了麼?!譚宗旺從咽喉中發出了一聲猶如野獸一般的咆哮聲,他轉過身來,正好看到一柄長刀迎面劈下,譚宗旺使出渾身的力氣,雙手舉起刺槍封住了刀勢:“滾!!!”
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傳出,那個長刀手再也握不住長刀,口吐鮮血倒栽到地上,譚宗旺勉力壓制著胸中湧動的氣血,一隻手揮舞著已經變形的刺槍,另一隻手拔出長劍,可鮮血正順著槍柄和劍柄緩緩流出,剛才那一記硬拼,譚宗旺處於不利的位置上,他的手心已經被震裂了。
“殺!!”譚宗旺再次咆哮了一聲,此時此刻,所有的戰術都成了無用的把戲,想死而無憾就要破
陣而出!譚宗旺希望憑藉自己的勇武給將士們帶來勇氣,而給敵人帶去恐懼。
“殺……”鐵浪軍團的將士們怒吼著湧上來。
譚宗旺的希望只實現了一半,鐵浪軍團計程車兵確實多了幾分士氣,但是在補上來的敵軍士兵眼中,他看到的不是恐懼,而是興奮。
“嘿……大個的,別搶!”這名長刀手的身材極為壯碩,縱使在長刀手中也頗顯眼,眼見另一個長刀手從側面撲上來,他不由焦急的躍身而起,迎面劈出一刀,氣勢之可怕足以讓膽小的人嚇昏。能端著數十斤重的長刀跳躍起來的,在五百長刀手中也不過四十餘人,這壯漢正是其中之一。
譚宗旺見勢危急,反手投出長劍,雙手握緊了槍桿,一邊用雙腿帶動戰馬向側面避去,一邊試圖封住長刀的刀勢。誰知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銳風撲面而來,經驗豐富的譚宗旺急忙向下伏身,本應該射中咽喉的箭矢射到了譚宗旺的左眼中,譚宗旺發出了一聲慘叫。
長刀手有著最強的攻擊力,但防禦也是最薄弱地,側面撲上來搶功地長刀手被譚宗旺的投劍刺穿了環甲,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鮮血也如湧泉般流出。那長刀手的刀勢不減反急,趁著譚宗旺難以見物之際,斜肩帶背把譚宗旺劈成了兩半。
那個壯漢的長刀也急劈而下,把譚宗旺上半截屍身劈飛,把譚宗旺下半截屍身劈得血肉亂濺,巨力之下,譚宗旺的戰馬也悲鳴一聲。軟倒在地上。
“我的……”搶功得手的長刀手露出笑意,長刀無力的從手心脫落,他手捂著傷口,身體搖搖欲墜。
“將軍……”譚宗旺地親衛們目眥欲裂。戰局變化得太突然了,前一刻他們的將軍還大發神威,後一刻就被敵軍分屍,血肉橫飛的場面讓譚宗旺的親衛們瞬間變得狂暴起來。蜂擁而上。
後排補上的長刀手慢了一拍,那名搶功的長刀手在瞬間就被兩柄刺槍刺穿了身體,而那名壯漢則直接扔掉長刀,竄到後面躲過一劫。
刀浪再次捲起,後側精銳射手射出的箭矢及時射到,譚宗旺地幾十個親衛在雙重打擊下,變成了風中的落葉,一個接著一個栽下戰馬。而長刀手也付出了傷亡二十餘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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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告訴我,那是什麼?錢不離用的是什麼東西???”桂明憤怒地一拳擊打在桌案上,差點沒把桌案打塌。今天這一仗鐵浪軍團不但損失慘重,而且丟盡了臉面,譚宗旺的六千先鋒部全部陣亡,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卻連錢不離那種神秘武器的邊都沒有摸到!自桂明執掌鐵浪軍團地大印以來,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支部隊被全殲的歷史,而且損失的還是鐵浪軍團中精銳的先鋒部隊,慘重的打擊讓此刻的桂明沒辦法冷靜下來。
鐵浪軍團的眾將官默默的站在兩側,沒有人說話,他們不是不想回答上將軍桂明地問題,而是沒辦法回答,軍團的臉面就是大家的臉面,仗打成這樣誰心裡也不好受。
桂明連喘了幾口粗氣,突然轉頭道:“周抗,你沒有什麼想說的麼?”
桂明的側面有一個年輕人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玉佩,聽到桂明的問話,他淡淡的搖了搖頭。此人正是夾脊關被突破之後,尉遲風雲差一點與姬勝烈發生衝突時,而悄悄截斷尉遲風雲退路的人,是姬勝烈最信任的幾個手下之一。
“周抗,別忘了你是陛下派來的監軍,如果鐵浪軍團打輸了,你也一樣大罪難逃!”
“如果上將軍真是拿我當監軍的話,我想您應該稱呼我一聲監軍大人。”周抗的態度依然是淡淡的。
桂明的臉色一變,揮了揮手,讓帳中的將官都退出去,隨後沉下臉來:“周抗,你什麼意思?難道沒有了彤兒,你就可以對我如此無禮了麼?枉費老夫當年欣賞你,一心要把彤兒許配給你,現在彤兒屍骨未寒、大仇未報,你……”
“我求求您了,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