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繁多,我卻只是一個新手。所以……我不會傻頭傻腦的和你們在這方面爭個高低!我只需告訴你們,用劍和血告訴你們,就算我錢不離是一塊豆腐,你們所依仗的卻是比豆腐還要脆弱的泡沫。來一陣小風就會把你們吹散。”錢不離轉過身:“張賢,你身為練市縣府的衙役,應該知道他們的家都在什麼地方、家裡都有什麼人吧?”
“知道,大人。”張賢連忙低下了頭。
“你想做什麼?”羅源發大驚失色。竟然忘了說敬語。
“你已經沒有資格問我了。”錢不離淡淡地回道。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馬蹄聲,由遠至近、滾滾而來。
“大人,慶國到了,那些城防軍該怎麼處置?”援軍總算是到了,程達長鬆了一口氣。
“殺光,一個不留。”錢不離回答得很快,話音裡帶出了一絲寒氣。顯然早就做好了打算。
“大……大人,城防軍只是受了他們的欺瞞,他們……罪不致死啊!”程達張口結舌的回道。
“程達,你想讓我重複下兩次命令麼?”錢不離輕輕說道。
“遵命,大人!”程達再不說話,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面紅色的旗幟,套在劍鞘上,隨後走到窗前,大力揮動了幾下。其實程達倒不是有意質疑錢不離的命令,只是因為這個命令過於殘忍,程達有些不敢相信,下意識反問了一句。
羅源發和王治濟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如果連城防軍都要殺光的話,錢不離剛才問張賢知道不知道他們兩家在什麼地方、家裡都有什麼人的潛意就呼之欲出了!株連!!在這個世界上,縱使是殘忍地暴君也很少株連罪臣,各國的權力架構都差不多,王權雖然至高無上,但內有內閣和軍部平衡,外有各大貴族高閥牽制,縱使是國王也不能隨心所欲的殺人!除非是那罪臣的家小接二連三地企圖顛覆王權,否則國王也不願輕易犯了眾怒。
“將軍,您到底想做什麼?”王治濟嘶叫道:“一人做事一人當!
如果將軍不願饒恕小老兒的冒犯,儘管處罰小老兒就是!”
錢不離懶得再說什麼了,走到窗前向下觀望,王治濟大喊大叫的站起身,向錢不離衝過去,楊遠京飛起一腳,正踢在王治濟的小腿上。老年人本就是骨質疏鬆,楊遠京還真沒有用多大力,可這一腳當場就把王治濟地小腿踢斷,王治濟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窗外也響起了慘叫聲,帶著親衛隊趕來支援的閻慶國看到窗外飄揚的旗幟,沒有一絲猶豫,摘下長弓,箭矢如流星般射出,舉著城防軍的旗幟、呆呆看向親衛隊的掌旗官連慘叫都沒能發出,直接從戰馬上栽了下去。
閻慶國摘下長槍,怒喝一聲:“殺!”
圍在十里飄香樓前看熱鬧的百姓當即就亂成了一團,哭爹喊娘、四散奔逃,數個不幸的人被人流裹倒,又被無數只腳踏上去,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逐漸陷入了昏迷。
衝在後面地親衛看不到前面的景象,只能看到樓上飄揚的旗幟還有前面的兄弟在射箭,遂摘下長弓,拔出了箭矢。錢不離的親衛隊不過二百餘騎,飛向天空的箭矢自然遠不如箭營齊射那麼壯觀,但在練市縣的城防軍看來,世界上最可怕的景象也莫過於此,眼見身邊計程車兵中了箭在掙扎慘叫,僥倖沒有受傷的人哪裡還敢站在這裡等死,紛紛向另一邊逃去。
正文 第二百章 血
長街上躺著一具又一具屍體,鮮血在屍體下緩緩流出,匯聚到一起,沿著地勢流到路邊的陰溝裡,空氣中夾雜著一股詭異的腥味,令人作嘔。路邊的所有店鋪、住家都用最快的速度關上了大門,把所有的、一切能搬動的東西都搬了出來,擋住了大門,根本不考慮自己將如何出去,然後躲在角落裡簌簌發抖。
在前一刻還顯得很喧囂的街道,現在已經變得鴉鵲無聲,甚至連兒啼聲都沒有,唯有幾隻不知怎麼得到‘訊息’的烏鴉落在屋脊上,小心打量著下面的動靜。
練市縣城防軍的人數和錢不離親衛的人數相當,可雙方的戰力則太懸殊了,尤其是對拼命奔逃的人來說,殺死他們和拍死一隻蒼蠅沒有多大區別,都是揮一揮手就可以輕鬆完成。除了數個城防軍藉著熟悉地形逃入了巷角之外,城防軍全軍盡墨,而錢不離的親衛卻無一傷亡。
長街上腥氣在瀰漫,十里飄香樓中瀰漫的卻是臭氣,十幾個酒樓的夥計被嚇破了膽,又不敢逃走,和店裡的賬房一起跪在二樓,有幾個夥計已經嚇得動彈不得了,偏偏還能從股間散發著失控的氣味。二樓上的顧客大多都是非富即貴的人,不管內心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