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的,比正常的板子和皮鞭要狠辣得多!板子和皮鞭是一下一下打地。受刑的人能在短暫的中斷時間裡得到回緩,但夾棍只要夾上,痛苦便是持續性的,難以忍耐。不過夾棍帶來的副作用太大。捱了板子和皮鞭,養上一段時間就能把傷養好,但是夾棍這東西如果一天夾一次,就算時間不長,三天之後,那人的雙腿就徹底廢掉了,終身再也無法走路。
餘家寧呆呆的看著扔到自己面前地夾棍,這東西他沒見過。自然不知道夾棍的可怕。
“還不說?”
“大人,那王孟松真的走了啊大人!”餘家寧趴在地上可憐兮兮的說道。
“給他上夾棍!”錢不離揮了揮手。
兩個親衛走上去用腳踩住了餘家寧地手,不讓他掙扎,餘家寧大聲呼起痛來,而另外兩個親衛拿起夾棍走到後面,把餘家寧的小腿套在了夾棍中,兩個人抓住木棍,向下用力一壓,餘家寧的呼痛聲嘎然而止,旋即,一聲狂嚎從大帳中響了起來,啊……
餘家寧痛極之下,竟然硬生生把自己的手從對方腳下抽出,五根手指都變得鮮血淋漓,血滴斑斑點點落在了地上:“大人啊……”
“把他地嘴堵上!”錢不離不喜歡聽這種慘叫聲:“他不招自然有人會招,我看看養尊處優的餘家寧前男爵能在夾棍下活多長時間!”把嘴堵上還有一個好處,不會因為痛極咬斷自己的舌尖,而文刑至死中的含義更是能打擊餘家寧的心志。
一個親衛抓住餘家寧的頭髮,令一個親衛把一塊破布塞到餘家寧嘴中,隨後他們抓起餘家寧的胳膊,把胳膊拉到上方,這種角度餘家寧就沒有辦法使勁了。
動刑的兩個親衛用地力量越來越大,餘家寧的臉變成了血紅色,他的上半身就象一條得了瘋病的蚯蚓一般,扭來扭去個不停,而他的頭上下左右到處亂甩,從他的脖頸到太陽穴,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一條青筋。
時間不長,至多也就是一盞茶的工夫,餘家寧的身體突然抽搐了一下,腦袋猛地砸到地上,再也不動了。
一盆水再次澆在了餘家寧身上,他緩緩睜開眼睛,微弱的向錢不離點著頭,錢不離用手一點,一個親衛走上來拔出了餘家寧口中的破布,錢不離淡淡的說道:“想招了?”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大人你打死我我也說不出來啊。”餘家寧的臉上涕液橫流,哭叫著:“大人!我不知道啊大人!”
錢不離皺起了眉頭,象餘家寧這種養尊處優的貴族,是很難熬過夾棍的,難道他真的不知道?
“鄭星望呢?”錢不離轉向關譽東。
“大人,他正在餘府搜查。”關譽東猶豫了一下:“大人,要不然就用甄別法吧,讓外面的女眷挑選男……”
“你去試試吧。”錢不離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他本來是想讓關譽東掌握情報部門,但是如果連動刑都能心有不忍的話,那他絕不適合做這個!可是手底下還有誰呢?
“遵命,大人。”關譽東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方老生,你繼續行刑,直到他說自己知道了為止。”錢不離冷著臉說道。雖然他心內明白餘家寧最少有七成確實不知道王孟松的去向,但自己受傷在身,到現在還不能走路,最重要的是耽誤了他帶兵北上宜州的時間,這口悶氣總要找人出吧?!
“大人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方老生一聽還要動刑,亡命般怪叫起來。
“把他拉出去,當著他餘家人的面行刑,讓他們看看他們家主的下場!”錢不離已經決定要殺掉餘家寧了,雖然他只是一個替罪羊。
方老生一聲吆喝,帶著士兵們把餘家寧拖了出去,只是短短的時間,餘家寧的雙腿已經不能動了,軟軟的象兩條死魚般垂在地上。
“大人,那些宵小之輩是逃不出去的,您不必急在一時。”程達看到錢不離面色不對,輕聲勸解道。
“怎麼能不急呢!”錢不離苦笑一聲:“日後我一定要帶兵北上的,到時候福州怎麼辦?在我走之前,說什麼也得把這些傢伙清除乾淨,我才能放心啊!這一次是刺殺我,如果他們再刺殺殿下和賈天祥的話,他們未必能有我這樣的好運氣!”
程達沉默起來,他做為一個親衛還算是夠格的,但讓他出謀劃策就差遠了。
“我本來是想讓關譽東掌管此事的,現在看起來他的心腸太軟,我得好好斟酌一下了。”
“大人說的是密諜吧?”程達想了想:“末將願為大人分憂。”
錢不離‘噗哧’一聲笑了:“你可算了吧,你是一個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