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喜一憂兩件事,不知道大將軍想先聽那一件?”
“聽喜事吧,讓我有時間做心理準備。”錢不離開了一句玩笑。
“尉遲上將軍本來按照大將軍的將令在順州一帶準備征剿沈濤、段戈地餘孽,但是在聽到皇城的風波傳開來之後,馬上揮師遠走。”
“嗯??”錢不離一愣:“為什麼?尉遲風雲為什麼沒有給軍部上書?難道……”
“大將軍誤會了!”武鍾寒解釋道:“尉遲上將軍認為沈濤、段戈的私軍不過是秋蟲而已,相反,驚雷軍團的高進才是帝國的心腹大患!”
“你……說下去!”錢不離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尉遲上將軍說,高進性格偏激,用兵善於出奇招,本人卻又貪生怕死,如果他得知皇城的沈濤和段戈已經被誅殺,絕不會束手待斃,可是皇城大局已在大將軍掌握之中,高進縱使敢興兵作亂結果也難逃一死,那麼高進唯一的活路就是……”
“說!”
“叛國!”武鍾寒回道。
錢不離驀然站了起來,在帥帳中來回急速踱步,最後長吸了一口氣,才穩定了自己地情緒。
錢不離總攬全域性、千算萬算,卻算差了一個高進,這倒不是錢不離大意了,而是因為他有些想當然,錢不離認為高進雖然已經與沈濤、段戈等人勾結在一起了,但沒有段司空陷得那麼深,只要自己說服了尉遲風雲,救活了張進武,高進眼見大勢已去,絕不會再行險招,只要高進主動投誠,他可以給高進一個體面。
錢不離從來沒見過高進,從情報上得到的東西總會有些偏差,而尉遲風雲縱橫帝國幾十年,他對自己的敵手瞭解,對帝國的同僚更瞭解,當沈濤和段戈的死訊從皇城傳來時,尉遲風雲馬上察覺到帝國將要面臨的災難,這是一件大幸事,否則高進投靠了合眾國,揮師犯境,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應該是一件喜事,錢不離勉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緩緩說道:“你繼續說。”
“尉遲上將軍認為高進得知訊息後,肯定會向合眾國遞交降書,而合眾國的邊關主帥路德為人過於謹慎,往日與羅斯帝國聯合犯境時也不出死力,全是小打小鬧,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得到高進的降書他絕不敢擅斷,必然會上稟合眾國的國王,這一來一往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
“尉遲上將軍抓了一支合眾國的商隊,找出兩個膽大機靈的人冒充密使,而尉遲上將軍親自帶著兩個親衛化妝成僕人,混入驚雷軍團的大營,同時命令風雲軍團在二百里外的麻婆山大張旗鼓。高進聽聞風雲軍團趕到了防線,心慌意亂,急於與合眾國的密使見面,正中了尉遲上將軍的圈套,被尉遲上將軍親手擒獲……”
“好!”錢不離不等武鍾寒說完,拍案而起,一向冷靜的他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尉遲上將軍不愧是國之棟樑!好啊……好!”
武鍾寒笑道:“大將軍,尉遲上將軍可是當場免了高進的死罪了,您如果追究高進叛國之罪的話……怕是有些不好。”
“也罷,我就不與高進那小人計較了。”錢不離點點頭,既然已經避免了一場大災難,他也沒有必要和一個廢人過不去了:“喜事都這麼讓我驚心動魄,那麼……那件事又是什麼?”
“大將軍,卑職還沒有說完呢。”武鍾寒笑著回道:“尉遲上將軍為了化妝成老僕,剃頭除須,上將軍說他這罪不能白受,希望大將軍能答應他一件事。”
“什麼事?”錢不離問道。
“尉遲上將軍的意思是他現在不能說,希望大將軍以後能答應他的要求。”
錢不離一愣,沉吟半晌笑道:“老將軍勇赴國難,甘冒風險深入虎穴,我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你給他回信,就說我錢不離一諾千金!我等著他的要求!”
“卑職遵命。”
“憂事呢?坦白說吧!”錢不離心中也有些忐忑起來,這個武鍾寒,讓他為難的事果然不是小事。
“這個……”武鍾寒有些猶豫,今天可是錢不離錢大將軍大婚的日子,他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把自己的判斷說出來。
錢不離皺起眉,剛想催促武鍾寒,賈天祥從帥帳外緩緩走了進來:“還是由我來說吧。”
“什麼事情把您都驚動了?”錢不離連忙站起身:“鍾寒,去告訴浮柔,馬上沏上茶來。”
武鍾寒和賈天祥對視了一眼,依言走了出去,錢不離心中更不安了,很明顯,武鍾寒的憂事大家都知道了,唯有他這個大將軍還被瞞著,可這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