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當想到李隆基對他的折辱,他就是牙根發癢。此時,李隆基的話如同刀子似的,在剜他的心,令他難受,差點氣炸胸膛了。
“多謝楚王問候。”張易之衝張昌宗一打眼色,臉上堆笑,衝李隆基道。
“問候麼?我問候甚了?”李隆基假裝不明白,盯著張易之。
張易之臉上的笑容更多了,更加親切了,彷彿李隆基是他的老祖宗似的。
“張昌宗徒有其表,只是臉蛋好看罷了,是個草包。不過,這張易之有心機,城府很深,以後要小心此人。”李隆基這不過是試探張易之罷了,把張易之的表情看在眼裡,暗自警惕。
李隆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了張昌宗一“絕戶腳”,這是奇恥大辱,張易之竟然能忍,不動聲色。而且,他還能臉上泛出笑容,這份城府不淺。
“陛下駕到。”就在這時,賈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
只見武則天頭戴皇冠,身著皇袍,大步而來,步態沉穩如山,威儀四射。
只是她的臉很陰沉,如同萬載玄冰似的,冷得可怕。
“皇嗣,你沒謊報?”武則天遠遠就喝問起來了。
聲音幽冷,如同來自九幽地府,令人生悸。
泥涅師的價值是不用說的,阿拉伯帝國竟然行刺她,武則天不能不怒。
要是別的事兒,武則天還會坐下來,慢慢細問,這事兒太大了,她也急了,遠遠就喝問。
“陛下,此事千真萬確!千真萬確!”李旦被武則天的氣勢所懾,有些說不出話來,泥涅師忙搶著回答。
“嗯。”武則天依然有些難以置信。
這是洛陽,是她的都城所在,阿拉伯帝國竟敢在此行刺,她還真有些不相信。
“陛下,你瞧。”泥涅師朝脖子上一指,道:“臣差點見不著陛下了。”
泥涅師脖子上有一道淺淺的血印,若是再深一些,就會劃破泥涅師的脖子。沒人會無聊到劃自己脖子玩的,這已經是鐵證了。
“好大的狗膽!”武則天臉色非常難看,大喝一聲:“大食好大的狗膽,竟敢在洛陽行刺,太不把朕放在眼裡了!”
喝聲如同雷鳴似的,震人耳膜,眉毛立起來了,眼中殺機騰騰,殺氣沖霄,她整個人如同殺氣的源頭似的。
在武則天的都城行刺,這讓人無法忍受,武則天不能不怒。
“朕的那些密探都做甚去了?他們都是吃屎的?”緊接著,武則天就是暴怒了,大聲喝罵那些密探。
武則天手中有不少密探,可以說洛陽但有風吹草動,她都能知道。阿拉伯帝國行刺這事兒,她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要她不把一腔怒火發洩在密探身上都不成。
“陛……”李旦想要說明情況,可是,把武則天怒氣衝衝的樣兒看在眼裡,他有些害怕,一句話說不出來。
“陛下,不是密探無用,是有人幫大食人。”李隆基搖搖頭,武則天真是李旦的剋星,在武則天面前,李旦總是那麼軟蛋,只得接過話頭。
“誰?他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裡通外國,勾結大食。不管是誰,朕要滅他滿門,誅他九族!”武則天一雙好看的眼睛瞪得滾圓,怒火萬丈,吼得山響。
“武三思和武承嗣。”李隆基道。
“甚麼?那兩個狗東西?”武則天一愣,緊接著就是一腔怒火衝李隆基發作,喝道:“三郎,你好大的狗膽,竟敢誣衊我武氏子弟,朕饒你不得。”
打死她也不相信,武三思和武承嗣會幫大食人。
“陛下,千真萬確。”李隆基非常肯定。
“三郎,念在你是朕的孫子的份上,朕給你一次機會,收回你的話。不然的話,休怪朕不無情!”武則天的眉頭立著,眼眼瞪得滾圓,衝李隆基喝道:“這兩個狗東西再不是,也不至於做出裡通外國,勾結大食人的事兒。你是在誣陷,對不對?”
要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李隆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李旦額頭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冒出來了,脖子一縮,大氣也不敢出。
李成器,泥涅師他們也是額頭上直冒冷汗。
武則天發怒,那太嚇人了,如同面對一頭髮怒的獅子,他們不得不怕。
李隆基頭一昂,胸一挺,目光清澈,迎著武則天的目光,道:“要是他們被利用了呢?”
“利用?”武則天的眉頭一挑,愣了愣。
武三思和武承嗣是什麼禍色,她非常清楚,這兩人沒什麼才華。而且,他們